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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振亨只得主动谈及来意,清了清喉咙,道:“董公子,尊夫人与谭家的罅隙,想来你已清楚。”有求于人,自然要用适当的称谓抬高对方的地位。 董飞卿却笑微微地道:“我不清楚,一头雾水。” “那——”谭振亨意外,“我能否去见见尊夫人?” “不能。”董飞卿和颜悦色的,“她压根儿就没打算见你。这点儿眼力见儿,你总该有。你能与她说的,不过是摆轻重,这等事,我来应承更为妥当。” “……”谭振亨明显地流露出尴尬之色。 “不想说也不用为难,”董飞卿道,“打道回府就是。” 谭振亨沉吟多时,吞吞吐吐地把收到信件的始末道来,末了道:“我们行差踏错之处颇多,我承认。眼下,只求尊夫人高抬贵手,给小女一条出路。” 董飞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别的且不说,我只好奇一件事:你是怎么教导出那等品行的女儿的?说下贱都是抬举她。” 谭振亨当即涨红了脸,却不敢反驳,“的确,我教女无方,可她到底是我的骨血,就算她有错,也要昧着良心包庇。天下父母心,大抵如此。” “你也好意思说天下父母心?”董飞卿唇角的笑意不减,“这两年多,但凡你有点儿良知,心软过一次,兴许都不会有今日这局面。” 谭振亨颔首以示承认,随即却道:“你也说了,我过来,是要摆轻重。以你的才智,不难想到。那么,你想如何应对这件事?” 董飞卿说,“我只想看看这场热闹。若有机会,加一把柴,把这把火烧得更旺。” 谭振亨眼色深沉地看着他,“不错,你身后有首辅撑腰,但你也别忘了,次辅所在的董家早已容不下你。再一个,便是被你退亲、颜面扫地的陈家。蒋徽那边,我就不用说了,她与你的处境大同小异。对这件事,偏帮谭家的门第怕是不在少数。清官难断家务事,无论如何,程阁老就算出手,想让你们安稳过活,就要适当地迁就几个门第。” “我们夫妻二人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置喙。”董飞卿语气寒凉,“我们回来,没打算要谁撑腰,也不在乎哪个小人作祟。你摆的这些轻重,委实可笑。”语毕,眼中现出森寒之色。 谭振亨对上他视线,不消片刻,便已紧张的口干舌燥。 董飞卿有一双好战的眼睛,此刻,那双眼里,杀气尽显。 于千军万马之中展露锋芒,博得骁悍、狠辣名声的少年;于万千文人学子之中脱颖而出,夺得探花,踏入官场便官居五品——这样的一个人,在特立独行、不知好歹的表象之下,终究是有着过人的胆识、城府与气势。一旦显露,等闲人就招架不住。 “请回。日后当心些。”董飞卿眯了眯眸子,语速缓慢,语气森寒,“我可什么都干得出来。” 谭振亨离开时,面如金纸。 董飞卿回了一趟内宅,对蒋徽说:“我出去一趟,要很晚才能回来。” 蒋徽哦了一声,“不回来也没事。” 董飞卿皱眉,抬手掐住她唇角,“不怕我给你戴绿帽子?” 蒋徽笑得不轻,打开他的手,“要是有那个贼心,我怕也没用。”随后,把丁杨的亲笔信拿给他,“不折腾刘全了,你选个言官,雇个人送到门房。”言官横竖也是闲着,对这种握着凭据弹劾武安侯、谭振亨的事情,定是一百个乐意。而这种信件,留在手里总觉得膈应,不如早些出手。 董飞卿说好,接过信件,有些嫌弃地甩了甩。 蒋徽又取出一张二十两的银票、一块碎银子,“今儿看着你顺眼,赏你。” 董飞卿哈哈一笑,把银票收起来,转身出门。 . 傍晚,友安进到厨房,要给蒋徽打下手。 “晚间要吃剩菜,你跟刘全知道吧?”蒋徽问他。 友安立时道:“自然知道。”午间不论是状元楼送来的一桌席面,还是蒋徽做的八菜一汤,都没可能吃完,放到蒸笼里热一热就行。 “晚间我只需做一道疙瘩汤。”两个番茄放在白瓷盘中,蒋徽取过一柄削水果的柳叶形刀,一并递给友安,“削片、削丝都可以。”她懒得动手切。 “得嘞,这事儿小的办得了。” 蒋徽转去和面,在细白的面粉中一点点加水,在同时用长筷搅拌成絮状。 友安时不时地望向蒋徽,几次欲言又止。 蒋徽察觉,“想说什么?” 友安如实道:“小的想不明白那些事情。下午听了不少,可还是没想通——您到底是怎么拿到那些凭据的?听您那意思,好像也没在谭家安插过眼线。” “想知道?” 友安用力点头。 蒋徽略一思忖,“那就给你露一手。” 友安一头雾水。 作者有话要说: 补11号更新~ 第13章 不解风情(1) 013 不解风情(1) 蒋徽一只素手伸向他,勾一勾手指。 友安下意识地把手里的刀递给她。 蒋徽接过,手势随意地挥出。 友安循着刀的去向望去,惊见刀身全部嵌入墙壁。他睁大眼睛,张大嘴巴。 蒋徽就笑,“明白了?” 友安缓缓地点头,“明、明白了。”他走过去,把刀□□的时候,费了些力气。 “原来,您是习武之人啊。”他费解地看着蒋徽,“小的一点儿都没看出来。”她的举止,与寻常大家闺秀无异。 “财不外漏,”蒋徽笑说,“这事儿也一样。我做了两次梁上君子,信件就到手了。”当然,为了不让谭庭芝及时察觉信件被盗,去谭家的时候,不厚道地放了一把火。 友安问道:“那,公子知道您习武这事儿么?” 蒋徽点头。几个哥哥、程家与唐家几位长辈从最初就知道此事——教她功夫的明师傅,曾教过修衡哥一阵拳脚。 女孩子么,自幼有名师指点文墨,已是过人之处,外人若再知道习武一事,未相见就会平添一份忌惮,并无益处。长辈们为她着想,便一直对外守口如瓶,明师傅那边,对外人只说是受程夫人所托,平日帮叶先生看护家宅。 至于她,从小就养成习惯,让自己与寻常女孩举止相同。对谁都没影响的事情,一直没跟谭庭芝之类的人提及。 “公子从没跟小的提过。”友安抱怨。 “我知道他没跟你提过,不然,你也不会想不明白那些事。” 沉了片刻,友安恍悟,“以前小的就说,一个羸弱的女孩子,怎么敢只身离京的?”但若身怀绝技,便不一样了。 蒋徽牵了牵唇。 友安把柳叶刀仔细清洗一番,蒋徽却不准他继续用: “换一把。这把留给你家公子削苹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