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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气质,仿佛随心之间便能轻易俘获世人的灵魂,对方似乎也没有打扮成奇怪的妖魔鬼怪模样,只是穿了一身年度最新秋冬款的阿玛尼西服,夜空蓝的休闲款式,跳脱的格纹内衬,简洁裁剪的风格轻松带出一种男性的儒雅和成熟的韵味,向他们的举杯的手还戴了浅灰豹纹的手套,稳重中透露著不羁潇洒。 不过俄耳对於男人的提议非但没有一点高兴,反而露出如临大敌的模样,眼珠子甚至不正常地泛出野兽的兽状瞳带,幸好现在是万圣节,不少人都喜欢带上五颜六色的隐形眼镜把自己的眼睛弄成怪物的模样,所以俄耳这样的眼珠反而不那麽突兀了。 “不要就连毛都竖起来嘛,我可是难得请客的,你说是吗?俄耳特洛斯。”男人很轻松地走过来,把手里一杯浅青色的鸡尾酒轻轻放到骆赛的那张桌上。 俄耳直起身,一手拦住了桌子,隔绝了对方靠近骆赛的可能。而骆赛当然也不会傻乎乎地往前凑,要知道,能跟地狱双头犬认识的,肯定不是什麽天使! 卷发的男人一副很失望的样子:“不喝一杯吗?我跟你们的上司还算还挺有交情的。” “我想这一点,哈迪斯(Hades)大人是不会承认的。” “呵呵……”对方高兴地喝了一口青色的液体,很享受吸了口空气,“你大可不用这麽紧张,我只是来这里逛一逛,吸收点新鲜的空气。你看──” 他挑了挑下巴,顺著他示意的方向,骆赛看到了几个装扮成僵尸的年轻人,绝对是受到这些主流僵尸片的影响,血rou模糊的样子专业到可以以假乱真了。 “人类是多麽的具有创意啊!就连我都不得不佩服他们的想象力。事实上我们的魔君有时也会为此感到苦恼,恐怖电影的泛滥让人类完全了解了老旧的把戏,不但一点都不惧怕我们的存在,偶尔还会因为召唤出来的恶魔是古老的形象而遭受嘲讽。所以我最近致力研究东方的恐怖元素。”他露出一副迷醉不已表情,仿佛享受到极致的快意般颤抖不已,“哦!那种无法摆脱、被未知的死亡阴影所笼罩的惊悚和震撼简直让我兴奋到浑身颤抖……”这话要放在平时绝对吓死人,但在万圣节,完全不会有任何问题。 “……” 对方很认真:“我打算让我的部下也多看看学学,毕竟已经几百年前的那一套已经过时了。” 难道说地狱深处的可怕深渊已经支起了投影设备播放露天电影了吗?一群骷髅魔食尸鬼嚼著眼珠子爆米花喝著冒泡鲜血饮料看,这样也很不合适的好不好!你们已经很恐怖了,完全没必要搞中西结合那一套了!! 尽管对方态度非常友好,好像真是来逛逛没有要惹麻烦的意思,但俄耳却依然如临大敌,站在他身後的骆赛完全能够感受到那种浑身肌rou紧绷的紧张感。 俄耳紧抿的嘴唇掀了掀,吐出了一句恶魔低语:【离开这里,这里没有你要找的浮士德。】 骆赛听不懂他的话,因为那显然不是人类的语言,更似失磁的卡带中在录音机里勉强播放的沙哑杂音。 【呵──】一种在电影里面时常能听到的恶魔吹息般的音效划过耳膜,然後是那种人类脸部呈现恶魔露出狰狞面孔加恐怖獠牙的特效。 桌上的玻璃杯身像丢进了急冻冰柜里一样迅速蔓延了一层白霜,里面的酒液也转眼结成了坚冰。 坑爹的看来这位真从恐怖电影里面借鉴了不少“好东西”!! 对方的怒气只是稍微出现了一下,很快恢复了微笑。 “别这麽扫兴嘛,哈迪斯的小狗(Puppy)。” 他弹了一下手指,一位侍者恭敬地走过来送上来一杯与他刚才喝的一样的浅青色鸡尾酒:“真的不来一杯吗?”他慢慢地脱下了手套,露出了优美的左手,指尖处鲜红的指甲看上去像鲜血一样媚红,然後就见他用指甲轻轻地点了酒的表面,下一刻,酒水就像注入了一缕鲜豔的红色,与青色的酒水混合之後调成了媚惑的萤紫。 “或者……”男人的眼神越过了青年,落在骆赛身上,刹那的瞬间眼白的部分变成了血红的颜色,“你身後的那位愿意代劳?” 谁要喝泡了指甲的酒?你的指甲油都掉色了好不好! 骆赛一把拉住俄耳的手臂:“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家了!” “别著急嘛!”男人不紧不慢地戴上手套,“中国的电影里面不是经常有一句话,要喝送来的酒,不要喝惩罚的酒吗?”在没有人注意到的地面上,阴影从他的脚下不断地蔓延和扩大,阴影中的人形头顶长出了巨大的山羊角形状,随即爆开的影子形状化成了一头兼有龙形的直立狮鹫兽形状,巨大的翅膀笼罩开来。 英俊的青年牙根紧了紧,低语著恶魔的语言:【即使你把这个小镇毁灭,难道你觉得我会在乎吗?】 【那麽你现在为什麽还在这里?】 【……】 【你可以离开。可是,你还在这里。】 俄耳瞪著对方,眼神中有种被看穿的气恼。 他突然劈手拿起了酒杯,用骆赛来不及制止的速度“咕咚咕咚”一口气仰头喝了个精光,然後狠狠一下子砸回到桌子上,转身一把扯住骆赛的手臂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男人微微侧著头,凝视著两人离开的背影,很玩味地摸著下巴:“真是可爱又别扭的小狗,真想问哈迪斯讨来养……”话音消失的时候,男人无声地隐没在空气中,只剩下了桌上的三只酒杯子和几张英镑钞票。 诺亚动物诊所病历记录簿 17-03 17-03 俄耳一反常态地有些粗鲁地拉著骆赛,一路飞快地几乎要跑起来似地赶回家,骆赛在後面都快连滚带爬状了,完全就是带大型犬只遛狗反而被遛的状况。 幸好这里距离诊所不远,青年飙回去之後就甩开了骆赛,直接窝回属於他的沙发上。 骆赛很担心他的情况,俄耳和特洛斯的酒量他是知道的,半瓶啤酒就够他们受的了,更不用说那杯不知道加了什麽料的鸡尾酒。 “俄尔,你还好吧?” 骆赛坐到沙发边上,摸了摸青年的额头以及已经开始发烫烧红的脸蛋。 “嗯……”俄耳稍微侧了脸,用鼻尖蹭了蹭他的掌心,因为他的体温变得异常的高,所以骆赛只是暖热的手掌反而显得冰凉舒服,“医生,有点热……” 可不是有点热那麽简单吧?骆赛觉得躺在那里的青年都快像要喷出火了:“天啊,你到底喝了什麽酒?” “……默菲斯托菲里斯(Mephostophilis)之吻……” 骆赛似乎没听过这种名字的鸡尾酒,不过既然是万圣节,大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