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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坐在一边,低着头,也不吭声。 邸梁咳嗽了一声,打断了薛金絮絮叨叨的话,说:“你跟个丐帮帮主似的,闭嘴吧。” 薛金用眼神恐吓了一下简名扬,然后抬头看见了邸稼骞,立刻苦着脸:“哎哟,我的弟弟,你终于回来了,离家出走好玩吗?” 邸稼骞也有点脸红,说:“金哥……不好意思,关键时刻我没陪着你。” 薛金立刻说:“别,你别说这种误会的话。你把我从警察局拖出来了,将功补过吧,不过我们要好好想想下一步怎么办了。” 邸稼骞点点头:“傅嵘似乎想把地盘全收到自己手里。” 薛金叹了口气:“老窝都要被人端了,妈的,老子想从良怎么这么难?傅老头子估计也不会让我安安稳稳的了。即使现在我把手里的东西全部给傅老头奉上,他也会收了东西然后给我一枪让我下去见江叔。” 邸稼骞沉默一下,说:“我对傅嵘还算了解,扳倒他挺难的,不过像上次那样拖住他一段时间还行。” 他这话说出口,所有人都看着他。 邸稼骞笑笑,说:“上次房地产的事,傅嵘可以通过国外的银行洗钱,我就想,他一定在进出口这方面有涉足。我最近在关注他这方面的动作,我可以肯定他至少有一家以上的进出口贸易公司。” 邸梁和薛金陷入了沉思,简名扬想了想,说:“也就是说他有可能涉嫌走私?” 薛金瞟了简名扬一眼:“哟,你还懂走私呢?” 简名扬张张嘴,恼火地没有跟他呛声。 薛金说:“混黑的谁没从海外渡点东西过来过,能拖住傅嵘的后腿吗?” 邸稼骞点点头:“傅嵘走私可就不是小打小闹了。” 简名扬问:“走私什么?军火?毒品?” 所有人又看着他,简名扬莫名其妙地说:“看着我干什么?我说错了吗?” 邸梁说:“那些东西的风险不是一般大,而且更加隐蔽,傅嵘既然有进出口公司,进出的货物应该是数量巨大的……原材料……” 邸梁自己说着说着,想到他最近准备的报道,愣住了。 不会这么巧吧…… 他迅速地看向邸稼骞,邸稼骞回望他,却没什么表示。 邸稼骞继续跟薛金说:“金哥,我可以继续查下去,但是需要你提供人手给我。” 薛金点点头:“这没问题。” “还有,金哥你必须继续在明面上跟傅嵘对着干,因为江叔的死,你可能会很辛苦。” 薛金叹了口气,道:“这更没问题了,现在道上都觉得江叔是我杀的,即使我不去找别人,别人也会来找我。” 邸稼骞和邸梁又跟薛金说了一会,然后就让薛金自己休息了,他们走的时候,简名扬眼巴巴地望着他们,眼里有着不舍。 邸梁有点好笑,薛金出事的时候,他急得不得了,薛金回来了,他又怕得要死。 真是冤孽。 邸稼骞开车带着邸梁回家,邸梁突然想到一点,说:“你说我要不要买辆车?” 邸稼骞问:“怎么突然有了这个想法。” 邸梁笑:“方便啊,省得有人总是莫名其妙消失,我没个车也不方便。” “……”邸稼骞无奈道,“以后不会了,有事我送你。” 邸稼骞觉得他现在已经无所畏惧了,再也不会有事能动摇他。 邸梁不置可否,邸稼骞没有办法,说:“我不会打空头支票的。” 邸梁转了话题,问他:“傅嵘的进出口公司是怎么回事?” 邸稼骞道:“这事还要继续查查,我有怀疑对象,但是还没对上号。” 邸梁问:“什么对象?” 邸稼骞说道:“就是公司啊,叫xxx国际贸易公司。” 邸梁震惊了,就是那个走私琥珀的公司! 他一拍大腿,把邸稼骞吓了一跳:“怎么了?不要吓我,我开车呢。” 邸梁把那件事简要地跟邸稼骞讲了一下,邸稼骞也觉得真是巧,不过无巧不成书,也算是天助他们。 邸稼骞皱起眉头,道:“你能不能让你的上司把这事压一压?我担心打草惊蛇。” 邸梁说:“我们通报海关,让海关去查处他们,不是更有效率吗?” 邸稼骞解释道:“我查到的并不是琥珀的事,而是别的,没有证据之前还要继续找证据。而且现在听了你说的,我觉得这公司是壳套壳,说不定是用琥珀打掩护。” 邸梁点点头:“我尽量吧,莫莉比较……比较难以说服。” 邸稼骞笑了笑。 等到了家,两个人先后去洗了澡,邸梁一边淋浴一边想,今后又有的忙了,他觉得傅嵘存在一天,他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三十年前,他们还年轻的时候,自己怎么没想着先揍傅嵘一顿再说呢? 他洗完澡,一看,自己衣服没拿。 现在刚二月,还挺冷的。 “……”他本来想喊邸稼骞拿给他,但是又闭上了嘴,拿浴巾围住下身,走出了浴室,走到了卧室。 在卧室的邸稼骞看见他,愣了愣,问:“怎么不穿衣服?” 邸梁随意说:“忘记拿进去了。” “哦。”邸稼骞移开目光,没有正视邸梁,说,“快穿上吧,天气还挺凉的。” “嗯。”邸梁应着,走到衣柜旁边,拿出衣服,往身上套,边说,“你明天去薛金那里吗?” “去啊。”邸稼骞下意识地抬起头,看见邸梁把浴巾扯掉,露出白花花的臀部,晃得邸稼骞双眼一花。 “薛金自己还在医院,你就过去公司么?”邸梁一边穿内裤,一边说,内裤从他的大腿根部被他提到屁股尖上,然后他顿了顿,调整了一下姿势,最后才穿好。 邸稼骞看着他被内裤包裹的浑圆臀部,记起自己揉捏它的感觉,突然站起来,对邸梁说:“轮到我去洗澡了。”然后他匆匆走出卧室,扎进浴室。 邸梁瞪着他的背影,不敢相信。 小流氓什么时候改吃素了? 他涨红了脸,忿忿地把自己摔进床里,自己都丢下老脸诱惑了,邸稼骞只知道逃。 他们那么长时间没有见面,邸梁本来以为邸稼骞会比较急躁,可是这几天,他们天天睡在一张床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邸稼骞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睡觉,可以前他很喜欢不穿睡衣,然后抱着邸梁,美其名曰人工暖炉。 邸梁也不是说希望邸稼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