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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主动解释自己的行为:“我这是以毒攻毒。” 邸稼骞突然觉得想笑,他这才侧过头,借着窗外射进来的些微光亮,看着邸梁,说:“不用勉强自己。” 邸梁也望着他,明亮的眼眸在夜色里,显得特别温润。 “我问你。”邸梁想了想,问,“你为什么喜欢我?” 邸稼骞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彻底翻了翻身,正对着他,说:“嗯,因为你对我好。” “笨,你爸你妈也对你好,你也说喜欢他们啊?”邸梁急切地问。 “那不一样。” 邸梁心想,你知道个屁,有什么不一样。 邸稼骞低声说:“我不是小孩子了,想和你永远在一起,这样算不算喜欢?” 邸稼骞的目光在夜晚显得特别温柔,邸梁被他看得一身鸡皮疙瘩,这种瓜兮兮的眼神,邸梁当然信邸稼骞这是喜欢。 但是说什么不是小孩子了,在邸梁眼里,邸稼骞就是个臭小子。 永远是这么容易的事吗?当初老子和他妈还觉得能天长地久呢。 邸梁想到这里又僵硬一下,不说话。 邸稼骞见状,迟疑着,但还是问道:“小智,我喜欢你,所以想和你在一起,你呢……你有没有一点点……想和我在一起?” 邸梁还没张嘴,他就补充道:“一点点,就一点点。” 邸梁突然愤怒了,老子要是不想跟你在一起,老子就不用这么烦了。 就是因为走不了,放不开,没办法潇洒,所以才在这里。 邸梁凶狠地问:“你真的这么想和我在一起?” 邸稼骞连忙点头,又怕太暗他看不见,说道:“想,很想。”他抓起邸梁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说,“光是我们这么靠在一起,我的心就快跳出来了。” 邸梁感觉手掌心那里传来有力的心跳,一把把手抽回来。 臭小子,也不知道害臊,这招他三十年前就不玩了。 邸梁觉得自己的老脸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他烦躁地闭闭眼,说:“明天我不回来吃饭了。” “哦。”邸稼骞对话题的突然转换没有反应过来。 “我回欧阳家一趟。” “哦。” “别他妈哦了,睡觉!” “哦。” 邸梁第二天下班之后,直接回了欧阳家,先不管别的什么,他还是希望和儿子待在一起,所以只有对不起欧阳父母了。 欧阳mama特地做了一桌菜,在饭桌上抱怨儿子长大了,都不理父母了,说得邸梁分外难受。 但是他还是在饭后说:“这次我是回来拿衣服的,我还是要搬出去住。” 欧阳父母立刻就愤怒了,连一贯好脾气的欧阳爸爸说:“你搬出去又搬回来,现在又要说搬出去,你当家里是旅馆吗?” 邸梁在心里叹气。 欧阳爸爸又狐疑地问:“还是去跟那个朋友一起住吗?” 邸梁点点头。 “你是不是在外面和女生同居?” 邸梁差点没被口水呛死。 他搔搔头发,说:“是男人。” 欧阳父母说的对,他不能总这么利用欧阳智的资源反反复复,为了一劳永逸,邸梁下定决心。 虽然比较损,他还是说:“其实我是同性恋。” 他的性向已经无所谓了,除了儿子,他不会再跟任何人住在一起。 邸稼骞待在家里,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 小智今天不会回了吧? 毕竟到父母身边去了…… 邸稼骞还没见过欧阳智的父母,感觉应该是善良和蔼的人,所以小智不想回来是正常的。 甚至现在小智打电话过来说以后都不过来住了,都是正常的。 邸稼骞也不明白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但他很高兴。 那点高兴一直支撑他到现在,渐渐地消失殆尽了。 邸稼骞看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主动给小智打电话,只要他平安,回不回来都无所谓。 就在这时候,门突然打开,邸梁背着包,看见邸稼骞站在客厅望着钟发呆,吓了一跳。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邸梁皱着眉头问,弯腰去换鞋。 邸稼骞心中狂喜,走过去接过他的包,忍不住问:“这是什么?”这么大一包。 “衣服啊。”邸梁说,“冬天了,衣服都比较厚。” 邸稼骞几乎快高兴得说不出话了,然后他才发现邸梁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你怎么了?”邸稼骞扶住他,扳起他的下巴看。 邸梁甩开他,说:“没怎么,撞的。” “骗人,你跟人打架了?”邸稼骞沉着声音问。 “打架?谁打得过我啊。”邸梁说。 他一个五十多岁的人,何必去跟一个快五十岁的人去打架。 挨几下不就算了呗。 作者有话要说:TAT就是你们总说小智啦,害我写的时候都脑补小智抱着皮卡丘躺在床上。 35恶魔的馈赠 邸梁换好鞋,揉揉肩膀,别看欧阳爸爸平时蛮和蔼的,挥舞起扫帚来,还是挺虎虎生风的。 话说年轻的身体就是好啊,欧阳爸爸打人都打得气喘吁吁了,欧阳智的身体挨了几下还能活蹦乱跳。 这样想又觉得很亏欠欧阳一家,毕竟欧阳智身体里的灵魂是个假冒伪劣。 但是他又不能把事实说出来。 想到这里,傅嵘那个老魔头是怎么知道的? 邸梁皱紧眉头,邸稼骞以为他不开心,连忙问:“到底有什么事?”他想到一种可能,不禁白了脸,“不是会傅嵘又来找麻烦了吧?” 邸梁摇摇头:“不是,我要搬出来,欧阳家的老爹把我揍了一顿。” “……”邸稼骞想不出哪种情况下,欧阳爸爸会把儿子打得这么惨。 他心里有个猜测,但是他又不敢多想,怕自己是自作多情,空欢喜一场。 于是他只有说:“下次不要惹爸爸生气了。” 邸梁看了他一眼。 你不惹我生气就不错了。 邸稼骞把邸梁的包放进他卧室里,又拿来了红花油,递给邸梁:“抹了揉揉吧。” 邸梁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脱了外套,捋起袖子把红花油往胳臂上倒。 “报应啊。”他说。 想当初他打儿子,现在人家打他,打来打去都是同一个原因。 邸稼骞坐到他旁边,看见他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