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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这种清淡又甜又酸的东西,但是前妻的老家喜欢自己酿这种梅子酒,每年过年前妻都会从老家带上几瓶回来,邸梁喝着喝着也就习惯了,甚至后来还挺爱。 可自从他离婚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这种待遇了。 邸梁闻着熟悉的酒香,叹了口气。臭小子,连他姥姥压箱底的东西都翻出来了。 后来邸稼骞又送了很多东西来,传达室一有动静,同事们就等着起哄。 最后,莫莉作为领导同志,跟邸梁进行了交涉。 “好歹我们这里也是工作单位,一次两次就算了,五次三番有人送东西来就有点过,干扰工作啊,影响效率啊。” 得了吧,也不知道是谁来东西的时候吃得那么高兴。 莫莉仿佛知道邸梁在想什么,不好意思地说:“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对人家没意思的话,早点跟人家说清楚,省得人家破费不说,好心好意还被我们吃了。” 这话说到邸梁的心坎子里面去了,他抬眼看了莫莉一眼,没有吭声。 邸稼骞这中途又没给他打电话又没发短信,只是时不时送东西过来,简直跟哄小姑娘似的,可他送的礼物,邸梁客观地说是越来越喜欢,但一想到儿子把他当做那种对象来追求,他就焦躁得不得了。 邸梁这些天回欧阳家住,又怕欧阳父母逮着他唠叨,跑现场就跑得越发的勤,甚至还申请去外地出差,去省里走了一遭回来之后,桌上又多了不少东西,他不在也没人敢动,同事们就眼巴巴地看着他,指望他回来分了。 可是这次邸梁看着那些东西,一股脑全放进了包里,一点都给同事留着。同事们纷纷表示失落的同时,想着邸梁是不是开窍接受人家了。 就这么又过了一些日子,邸稼骞这追求,无声胜有声,劲头一点都没落下,邸梁也不说什么,就等着他找上门来。 记者想加班实在太容易,邸梁耗到比较晚的时候,办公室里还有人。 邸梁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决定下班回家。 日子眼见着就往深秋里走,天黑得早,空气渐渐凛冽起来,呼吸在鼻子里带着寒气。邸梁走出新闻大楼,就看见路边停着一辆车,邸稼骞靠在上边,抱着胸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邸梁看见他就烦,转身就走。 邸稼骞也看见了他,连忙起身,喊道:“小智。” 邸梁愤怒地扭头,吼道:“叫魂啊!” 邸稼骞追上来,笑嘻嘻地问:“我送的礼物你都喜欢吗?” “喜欢个屁,我都丢了!” “是吗?”邸稼骞也不生气,快步跟着他,“这么多天没见,有没有想我?” “想啊,我天天想揍你一百遍!” “呵呵。”邸稼骞闷笑,“真的不回来住吗?回来住又不会怎么样,我又打不过你。” 邸梁转身,瞪他:“这么大的人了还要人打。” 邸稼骞这才放松了身体,温柔地看着他:“你终于转过身来了。” 邸梁看着他,这才发现他似乎瘦了许多,在路灯的照射下,脸上的棱角似乎更加分明,眼睛深深的,专注地望着自己。 邸梁突然不合时宜地想到,儿子果然还是长得蛮帅的,但是怎么瘦了这么多,关心的话仿佛自己张着脚,从邸梁的嘴里就跑了出来:“你没好好吃饭吗?还是又加班了?” 邸稼骞眼神一亮,邸梁就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刮子,邸稼骞笑道:“小智,你还是关心我的。”说着他就走上前来,想靠近邸梁。 邸梁连忙后退几步:“你要干嘛?不要乱来,小心我打你。” 邸稼骞无奈地说:“大马路上我能干嘛啊,而且我不是说了吗,我又打不过去,好不容易变瘦了,你一巴掌上来,脸又要肿半天。”他低声说,“回去吧,真的,你就当那天我什么都没说。” 他苦涩地笑笑,说:“回去吧,你才住几天呢,就要搬走了,太可惜了。” 邸稼骞知道事情还是转圜的余地,邸梁的东西还在屋子里呢,说明他没真想走。 邸稼骞总是存着一丝希望,小智对他的关心不是假的。 邸梁看着他这个样子,深情得想电视里的情圣似的,觉得心里又难受又生气,他想起莫莉说的,深吸一口气,对邸稼骞说:“对了,我想我有必要正式回绝你,我们是不可能的,绝对不行,没门!” 邸梁想好了,不能再总动手,他要试图说服邸稼骞,他一边说一边往前走:“以后我会结婚生子,会跟别人在一起。” “会因为家庭琐事烦恼,会担心孩子的奶粉钱。” “会在单位好好工作,但回家之后当一个好丈夫好爸爸。” “会担心孩子的教育问题,担心他学坏了,担心他早恋。” “会注意好好养生,别到了五十岁膝盖肝脏一堆问题。” 他再次转身,看着邸稼骞,说:“你也应该跟我一样。” 邸稼骞没有跟着他走,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回望着他,眼里有着动容以及隐忍。 他沙哑地开口:“对不起,我做不到。” 邸梁觉得很难受,邸稼骞怎么就不明白他描述的生活是多么可贵呢,这是他死过一遍才悟出的最美好的人生。这孩子怎么这么倔,非要往不平坦的路上走。 “反正你别瞎想了。”邸梁这次彻底地往前走。 “说实在的,你的想法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邸稼骞在他身后喊道。 邸梁身形一滞,就听见他继续说:“也就是说不管你怎么想,我既然敢说出口,就不会放弃的!” 邸梁咬牙切齿。 24第五章 情非得已(4) 邸稼骞真的没有放弃,从那天之后,每天都来等邸梁下班,等到他了,也不多说,只问一句:“回去吗?” 邸梁先开始是骂他,后来是不理,最后就只摇摇头。 邸稼骞只问这一句,然后就不多说,目送邸梁离开,自己再离开。 他顾及邸梁的面子,没有在报社楼下,只是在半路上,每天等候着他,问这么一句。 邸梁想,他要是个闺女,被人这么追求着,恐怕就要答应了。 但邸梁知道,这是多么荒唐的事,他绝对要断了邸稼骞这个念头。 他找了一天请了假,趁着白天大家都上班的时候,回到了邸稼骞的房子里。 他看着自己才住了几个月的地方,居然觉得依依不舍。 如果能永远这么和儿子住下去就好了,可现在看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