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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来自会场内所有人敌视的目光。 沈清玉完全不打算帮他洗白。 谁让他先前下了她的脸面? 总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 段景隍不会感觉不到那些宛如实质的目光,可是没有关系,沈清玉到底还是在他身旁,任由旁人如何怨恨也是求不来的。 至于那些看着沈清玉的…… 回头找个机会处理掉罢。 护食的段景隍很不耐烦地想到。 可是周寿丞完全没在怕的。 他凑上前去,嬉皮笑脸地想要给段景隍添堵:“清清,前几日还同我情深意浓的,这会儿就跟别人好啦?你可真是个负心汉。” 沈清玉瞥了他一眼,揭了他的短:“不敢当,不敢当,你可是先我一步找上了段小姐,‘负心汉’这个名头还是给你罢。” “哪儿能啊?清清才是最好的,”周寿丞不遗余力地试图挽尊,“清清怎能将我推给旁人?” 沈清玉觉得,这会儿若不是教养限制了他的语言,他估计要喊上一句“那个人有什么好”了。 还没等沈清玉回答,段景隍就绷不住了。 “周大公子,你与芙蕖的事沈小姐并没有插手,”段景隍眯了眯眼,冷声道,“莫不是沈小姐押着你与芙蕖交往的?” 周寿丞一向是没脸没皮的,这会儿也不看段景隍,就只可怜兮兮地看着沈清玉,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若是换了段芙蕖这样的来,必然是招架不住的。 可惜,他面前的是沈清玉。 沈清玉觉得自己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要欺负他。 “是啊,”她红了眼圈,“莫不是我押着你去同段小姐交往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节快乐! 说好的认真复习,结果我还是忍不住码字了…… 六月二十六日我就要期末考试了,大家祝我考好点吧。 ☆、剖心明志 宴会厅里的公子小姐们向来只见沈清玉端庄从容的模样,就认定了她是个处惊不变的人物。 可周寿丞竟能将她惹得落泪! 这必然是失望至极了。 这样想着,他们看向周寿丞的目光就很凶狠了,似乎恨不得从他身上剜下一块rou来。 沈小姐在京城走到哪不是众星捧月的?何时能被人这样欺辱? 周寿丞不过仗着自己与沈小姐有点儿交情,就……就恃宠而骄了! 真是给脸不要脸! 周寿丞平生第一次有了举目皆敌的感慨。 倒也没什么。 只是难受于她的喜闻乐见。 他没有辩驳什么,也没有再故作姿态,就那么直愣愣地看着她。 反倒更凄惨了。 沈清玉有些受不了,寻思着自己是不是过分了? 不该呀。 她之前分明做过更过分的事,也没见他如何呀。 想归想,总不好就这么僵持着。 她让管家带着周寿丞到客房休息,只说他是醉酒胡话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周寿丞清醒的很。 可沈清玉既然要圆这个场,也没谁会这么没眼色地提出来。 沈小姐分明已经那样难受了,还要全了周大公子的脸面,可不是情深义重? 宴会厅里的公子小姐们这样想着,闭口不提周寿丞了,生怕触及沈小姐的伤心事。 至于他们私下里怎么编排,那就与沈清玉无关了。 “你何必呢?”沈清玉完全是无可奈何的口吻,“分明晓得他们都偏帮我,你还要撞到枪口上去,这下吃教训了?” “有关你的事,吃几次教训都不够。”周寿丞一点儿弯子都不肯绕。 “随你,”沈清玉也不愿意多说了,“总之别在我的场子上惹事。” 这就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何必管他。 “好。”周寿丞半点没犹豫。 不论如何,是不能踩着她的。 沈清玉与段景隍其实算是一种人,踩着了她的地盘,要么人留下,要么命留下。 沈清玉并不稀罕周寿丞,所以他触之即死。 沈清玉方才想起被她晾在一旁的段景隍,于是向他走去。 段景隍有些紧张。 “我没有在你的场子上闹事。”他邀功般的说道。 确实,按照他的性格,已经很是克制了。 但是,“二爷,你下了我的脸面,”沈清玉沉下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 段景隍这几日已经了解到脸面对于京城名媛的重要性了。 于是这会儿,他就很恐慌。 “我……”他不知道该怎么补救。 早知道,他就不贪一时之快了。 “算了,”沈清玉并不打算追究到底,“二爷,玉牌可收到了?” 他一愣,笑道:“收到了。” “可喜欢?” “沈小姐送的,哪有不喜欢的道理?” 沈清玉知道,她已经位于上风了。 接下来,她就不必献殷勤了。 是的,送玉牌已经是破例了。 沈清玉一向不肯放下身段,那是告饶的预警。 欠身一礼已是极限。 沈清玉回到宴会厅,与公子小姐们打了招呼,又听几个手帕交聊起春闺梦里事。 至于段景隍,这会儿正与周寿丞对峙呐。 “她不稀罕你,”周寿丞直接挑明,“就算不是你,也会有旁人。” “到底如今是我,”段景隍半点不收敛他的傲气,眉眼间尽是轻蔑,“以后也不会有旁人。” “你如何保证她不会失了兴致?”周寿丞挑衅般地回敬他。 “我何必瞻前顾后?”他无疑很有底气。 他拥有少年独有的一腔孤勇,也拥有百般磨砺后的锐不可当。 这样的他不能说是不吸引人去探究的,尤其是沈清玉这样身经百战的。 相比之下,周寿丞的步步小心就显得畏缩怯弱了。 周寿丞不再说话,他的容颜隐在阴影里,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段景隍也不欲与他多说什么,转身出了房间。 他进了宴会厅,牵起唇角朝沈清玉走去。 “沈小姐。”他克制地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停下。 她转过身来,右手还端着高脚杯,眉目间未来得及褪去的愉悦就这么撞进他的眼中。 “二爷,”她笑道,“恐怕不能留你同我共话,女儿家的事,你听着总归不太好。” “守口如瓶也不行。”她补充道。 “那我等着。”他从一旁的桌子上端起一杯酒,朝她示意。 他转过身向角落走去,独自坐在阴影处,沉寂而单薄,却半点没有落魄。 天生的狠戾,像恶狼。 却在她面前收起所有利器。 不是很好么? 她将酒杯递向唇舌,听名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