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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 “不,刚准备好,今天是抹茶慕斯。” 小职员欣喜地接过来:“太好了,谢谢裘先生。” “不用。”九婴说完,目光落在的身后:“这位先生跟着我的客人,是有什么事吗?” “啊?”小职员一脸迷蒙地回过头。 许燃:“⊙皿⊙!!!” 九婴看过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立起高唱一起摇摆了。 “我我我我是来应聘的!”为防被当做变态,急中生智的许同学胡乱指了柜台前的招聘启事。 九婴愣了一下:“啊,是吗?你是附近的学生?” “我是学生,但是我是建大的,不在大学城这。这是我的学生证。” “那你怎么会想到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打工?” “呃,我,因为一些原因,我现在急需一份工作。” 许燃本来就只是漫无目的的走,怎么可能想到那么刚好这里有家店在招人,他看那老板冷着脸的样子,原以为没戏了,没想到下一秒老板却说:“日结一百五,包三餐,试用三周,可以吗?” 被这意外之喜砸得晕头转向的许燃愣了三秒才回过神来:“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什么时候可以来上班?” “明天开始吧。还没有请教你的名字。” “我叫许燃。” “嗯,我叫裘婴。” 看着少年傻笑着离去后,才意识到自己被人跟了一路却没有发现的小职员道:“就这样下决定了吗?我看裘先生你的告示贴了很久了呀。” 他一直以为是裘婴要求太高,所以一直招不到人,居然这么草率地就接受了来历不明的许燃。 “我感觉得出来他对你没有恶意,而且应该是诚心求职。” 小职员双手捧着蛋糕,对着九婴的目光中崇拜之情毫不掩饰。 九婴有些忍俊不禁:“怎么了?” “裘先生真的很厉害啊,做的东西很好吃,下决定也很快!很羡慕你!” 说到下决定…… “刚才要是我没有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又在路口纠结要从哪条路过来?” 被道破自己二十多分钟的无意义踌躇,小职员红了耳根。 “我总是不能很好地说服自己作出决定,每次心里都会有两个声音吵得不可开交,从小就是这样,所以身边的小朋友都不愿意和我玩,长大了也是,来到……来到这里,即使很想努力做好事情,可是同事们都嫌我优柔寡断,我一直很苦恼,却怎么也改不了。”小职员沮丧地垂着脑袋,头上的呆毛都垂到额前了。 九婴的个子比对方高很多,垂眸凝视对方时也显得比较温情,他在想:这可真是巧了。 可是小职员看不见,他沉浸在失落中,他到这里已经很久很久了,刚开始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性格不适合在家乡生活,但是来到此地之后他发现,自己仍然是个废柴,只不过活得安全一些,但依然失败,也没有人喜欢这样的自己。 一块软泥,不论是放在高山上,还是放在深沟里,都成不了形,做不了坚硬的石头。 人们未必会嘲笑他、欺负他,但也永远不会重视他,因为他随时都能被取代,没有人需要这样一个空架子做朋友。 “平先生。”九婴忽然唤道。 “嗯?” “能帮我个忙吗?帮我把这几杯咖啡送给四号桌的客人。” “哦好。”小职员没有想那么多,下意识就放下自己的蛋糕,接过了餐盘稀里糊涂地给九婴当起了免费劳动力。 四号桌坐着一男一女,小职员将焦糖玛奇朵放在女生面前,将美式咖啡放在男生面前,然后回来了。 九婴眼里噙着几不可查的笑意:“平先生,你怎么知道玛奇朵是女生的,美式是男生的?我刚才并没有告诉过你哪杯是对应谁的吧。” 小职员愣住了,似乎为九婴这突然的发问摸不着头脑,他呆呆地指着那桌解释道:“我看女生面前摆着蛋糕,而男生手边放了两包奶球,便想那女生偏爱甜食,而男生应该是在为自己的黑咖啡做准备。怎么,我给错了吗?” 想到自己可能自作聪明地给人家帮了倒忙,他目中多了三分惶恐。 “你说的没错,做的也很好。平先生,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总是比别人的选择要多呢?这说明你选择恐惧,但也许也同时说明了,你总是能比别人观察到更多的细节,考虑到更多的可能性,顾虑到更多的后果。” 小职员呐呐地收回手指,看着九婴的样子呆得像只金鱼。 “我想,你错的可能是应该说出来让别人一起分担的问题,你却自己独自考虑了。有的人只看到向左的路,有的人只看到向右的路,而你看到了整个十字路口,别人当然不能理解你的犹豫,但是如果你把这个十字路口展示给别人看,也许别人就不会对你有那么大的误解了。” 眼睛里说不出来莫名有些光亮,两人相对沉默良久,小职员吸了吸鼻子:“裘先生,这是谁教你的话呀?” 努力搭建的人设在一秒内破功,九婴尴尬道:“我一个朋友。” 前不久刚认的。 “哦,说的真好,你的那个朋友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说完小职员似乎陷入了对这段话的沉思中。 九婴不甘心地问道:“但是你是怎么看出来不是我说的?” “一听就不像你说的呀,我们认识这么多天,你都没有说过一次超一句的话,而且裘先生您自己的强迫症这么严重,看起来不像能想通这些话的人。”小职员的语气中还带着软软的鼻音,话却一点不软。 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强迫症早就被人家看出来的九婴默默地摸了摸被温柔一刀的胸口。 看来心思敏锐的人一直都不止九婴一个呢。 不论怎么说,通过这次的对话,两人的关系都要较原来更近上了几分。最先体现在称呼上,小职员之前只说过自己姓“平”,此次之后,便对九婴说可以叫自己平鹏。 听到这个名字时,九婴的眼神有些古怪,平鹏却没有注意到。 “好吧,我的全名是裘婴。” “嗯我刚才听见了,裘先生的名字很特别啊。”平鹏没有觉察到丝毫的不对,可以说平鹏在和人相处的信任付出方面很傻很天真。 “是呀,叫我阿婴就好了。” “那你也直接叫我阿鹏吧。”平鹏的脸颊红彤彤的,握着拳头,郑重的模样仿佛他们不是只交换了一个姓名,而是完成了一项重要的仪式。 孤独太久的人,也许才会如此珍惜任何一根橄榄枝,只是时常单你抓紧是没有用的,另一个人稍一松手,这条连接也就断了。 只有两个人都牢牢攥紧,才能一直走很久。 还要悉心呵护着,谁也不肯让步地往自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