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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盐水花生卤豆干等小菜。 曲爷抄起筷子,刚夹起来还没送到嘴里,就听释沣说:“多年不见,师父可好?” 筷子一顿,曲爷想说什么,终是叹了口气。 “大雪山之事后,我未曾四处寻访师父的下落,说来是我的疏忽。” “就是寻访,你也找不着。”曲爷闷闷的说。 释沣立刻听出了话中之意,神色也不免晦暗几分,喃喃道:“果然…若是当初师父立刻转生,不跟去大雪山…” “啪。” 曲爷撂下筷子,压着声音,又瞪释沣,“不是你想的那般,除了徒弟,我还挂心着北玄派呢。要是让聚合派那群家伙得逞,为师纵然尸解转生,又有什么脸面继续做修士?飞升上去被门派先辈训得抬不起头?” 释沣缓缓摇头,眼中一片冰冷:“北玄派覆灭,事情终由我起。” “胡说八道!”曲爷直接甩了筷子,惊得周围人又是齐齐注目。 曲爷若无其事从桌上筷桶里重新抽了一双,用袖子掸了掸桌面,没好气的说:“事是由‘释家’而起,要是追起谁的责任,我们师徒哪个也跑不掉。” 释沣默然。 陈禾在后面悄悄拽了下师兄的袖子,眼神里满是不赞同。 ——因为被小人惦记,所以是自己的错?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当年南鸿子有所疏忽,但在那样精心布下的局之前,有几个顾恋族人,心有善念的修士不会一脚踩进去? 释沣就更倒霉了,身在局中,父母亲情,又岂是曾经的他能看清的? 看到陈禾为自己不平的模样,释沣握了下师弟的手,以做安抚。 如果说释沣对前世的离焰尊者,仅仅是个模糊概念的话,这两个月来,他已经见识到了陈禾御下的本事。 黑渊谷里长大的陈禾,心气不平最多记记小黑帐,又或者吞下苦头不让释沣知道,但是有了前世记忆的陈禾,会用雷霆手段扫除一切碍难,事后在释沣面前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伙计,添一碗汤来。” 释沣吩咐完,将陈禾按到旁边凳子上,还正经的告诉师弟;“刚刚尝过,味道不错。” 羊rou汤就在灶上熬着,随便舀起就是一碗,都不用费事。 “好嘞,来了。”伙计端着碗跑来时,还接到释沣给的半两碎银,顿时欢天喜地,二话不说又多奉送了一屉香喷喷的羊rou包子。 陈禾僵硬的看着包子:…… “什么眼神,不吃拿来。”曲爷捞起一块红烧羊rou,斜眼看陈禾。 陈禾木然看手里被师兄塞进来的碗,乖乖的低头准备喝汤。 客栈里其他人彻底糊涂了,这是什么情况,吵完架坐在一起吃上了,还吃个没完。 “徒弟,他是你什么人?”曲爷用筷子指陈禾,他额头上的红肿还没消呢。 “是你的小徒弟,我的师弟。” 曲爷被羊rou噎着了,劈手夺过陈禾手里的汤碗,仰脖子往里灌,好不容易才把噎着那块rou咽下去,他将碗重重一放:“我几时有小徒弟了?” 释沣用不满的眼神看那个空掉的碗:“自然是我代师收的徒。” “你自己不能收徒?”曲爷怒气冲冲,“我都死了这么多年,你就不能让我安稳点死,知道世上什么最可恶吗?天子驾崩,后来的皇帝给他加了一连串老婆,个个都是皇后,有的妃子活着的时候他都没见过两次,糟心不糟心?” “你都不做将军几百年了,还想到这上面?” 释沣用手一按,曲爷拍桌子都拍不出个声。 “我徒弟另有其人,他们都死了。”释沣平静的说,“何必再多一个。” “你——”曲爷被这句话憋在心口,半晌才说,“行,这是我的小徒弟。” 曲爷顺手抓起个包子塞进陈禾手里,“反正见面礼为师拿不出来,将就着吃吧。” 陈禾:…… “对了,你怎么教的徒…师弟?”曲爷纳闷的看看陈禾,又看释沣,“我小徒弟今年多少岁了?什么修为?” “十九,不,快六十了。” 陈禾故意抬头,揭开吉光裘上的风帽,露出少年模样的脸庞,还有眼角鬓边的三颗红痣。 “啪嗒。”曲爷掉了第二双筷子。 眼睛都瞪圆了,话出口,却只字不提“三劫九难”命数。 “化神期?” 曲爷之前一直没看清陈禾模样,加上陈禾有离焰的记忆,对北玄派功法的领悟,远远超过了释沣与南鸿子,如果陈禾刻意掩饰,曲爷根本看不出他的实力。 “不到百岁的化神期?” 曲爷满脸的不敢置信,络腮胡都没挡住。 “这事说来话长,种种机缘巧合罢了。”释沣低头看陈禾,眼里充满笑意:“而师弟天赋不凡,聪敏过人。” “……” 曲爷闷闷的塞了自己一筷子羊rou。 ——释沣这眼神,温和得快要化成水了。 这种徒弟跟人跑了的感觉…… “师父转生之后,为何不做修士?” “时也,运也。”曲爷叹口气,摇头说,“那日我魂魄即将溃散,没得挑,恰好关外曲家牧场,有个七岁的孩子迷路,冻死在雪山附近。如今这躯体,想正常修炼飞升是不成的。” 释沣眉头一皱,伸手就想搭脉。 “不用!” 曲爷反手避开,轻描淡写的说:“穷途末路,柳暗花明,前生我驻守边关多年,以为自己终有一天马革裹尸,死于刀兵之下,没想到跌进了天牢,人人都以为我将死在那里,结果呢?” 陈禾捏着吃了一半的包子,定定看曲爷。 “世事皆无定论,没人走过的路,未必不通。”曲爷用筷子点点盘子,终于露出一丝笑意,“释沣啊,在没有打探到你的情况前,我原以为你不是把聚合派杀得血流成河,然后自己躲到海外孤岛上,就是心灰意冷去黑渊谷了。” 释沣不语。 “飞升我或许不行,有朝一日悟道成功,混进黑渊谷还是有点指望的。”曲爷感叹的搁下筷子,摇头说,“我怕我的徒弟死心眼,不想活!还好…你没有,不用我费这个神。” “师父。” “哎!”曲爷抬手阻止,目光锐利的看向陈禾,“释沣,你变了不少,为师很高兴,是否因为这个小徒弟?” 释沣神态恭敬的应了一声:“是。” “可怜,竟是用不着我了。”曲爷自言自语。 他每年都费劲打探“血魔释沣”的下落,托修真界都被凡人当做武林高手的福,有些小门派甚至对外假称就是武林宗派,南鸿子听不到具体的消息,但大事还是能探听到一二的。 譬如国师死了。 又好比豫州盛传“血魔”再次出现,与什么宝藏有关。 “师兄。”陈禾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