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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又红起来,说:“谢谢……陈奶奶。” “陈奶奶?”对面重复。 她张口,纠结半天。 老太太笑:“没关系。” 陈顾返的手已经挪到她侧腰,懒洋洋靠在沙发椅里,交叠起双腿,摆出一副虚心听着的样子。果然对面就问:“儿子,怎么跟沈老先生交代?如果他一不高兴用拐杖砸你脑袋,我一点儿也不会插手,这可是他的宝贝。” 他眼尾挑了挑:“我会慢慢说。” “你爸爸那边,还有家里其他人……”她无奈却总掩盖不住眼里的慈爱,“我先给吹吹耳边风,你们好好的。” 他双手叠起来,放在桌面,笑。 两人给老太太送上飞机,沈与尔跟着他回到酒店,洗了把脸出来就见他就斜斜靠在床头,他略微抬起下巴,示意她过来。 她晃过去,跪坐在床边,浑身的紧绷在这一刻终于放松下来,伏在他胸前一动也不想动,手却下意识地从他嘴角摸到侧脸,轻轻揉起来。 陈顾返捏着她的手指,问:“怎么这么凉?” 她蹭了蹭,嗡嗡开口:“紧张的,我缓一缓。”其实那一巴掌还有点被唬住,现在心里仍旧一抽一抽的疼,她说,“陈顾返,他们都很好,下次别再往自己身上揽。” 他翻了个身侧靠着,一手撑住头,另一只手将她按住不让动,凑过去一口一口地亲她,从嘴唇到下巴,再到耳根,脖子,每一个地方都不放过,就这么温柔的,舌尖触着吮过去。 她重重呼吸,侧了头,让他进行得更顺利。 他的手隔着毛衣在她身上轻轻重重地摸起来,嘴唇贴着她的皮肤磨磨擦擦着问:“第一眼就喜欢我?可是为什么我后来才感觉到?” “因为我不敢啊!”呼吸很烫,她觉得脑袋越来越沉,下午压抑的抽泣让她有那么点不是滋味,声音喃喃的:“陈顾返,我头疼。” 他把人抱住,扯来被子,手指就贴在她额角,下巴抵着她,说:“休息一会儿,我一直在,过两天我们去一趟瑞士好不好?” 第50章 晃眼睛 沈与尔难得没问东问西, 只闭着眼睛, 指头就拆开他的风衣带子,再解开扣子,整个人拱进去。而后两只手顺着他的腰带摸到后面,反手抱着他的腰, 脑袋找了一个更加舒服的角度, 朦朦胧胧答应了一声。 所有动作眨眼的工夫,一气呵成。 陈顾返低着下巴看她的额头, 留海有些乱,软软搭在上面,他兀自好笑了会儿,蹭着她的耳朵,说:“我先脱下来。” 她反身滚了两个面儿, 贴在床的另一边。 随手将风衣丢到旁边沙发, 他手一伸就将人给重新带回来, 手指扣在她后颈, 似乎在笑:“还想跑哪儿去?” 她不吭声, 闭着眼睛任他摆布,嘴角抬了一个小小的弧度,两颗小虎牙都快乐地露出来。 说来也巧,两个重要行程都赶在APEC会议期间, 落地瑞士的时候正是沈与尔放假第二天。她的活力又张扬起来,踩在圣莫里茨的土地上,手背遮住好像在闪光的太阳, 抬头眯眼:“叔,这就是阿尔卑斯山?” 说着就将一只写着这四个字的葡萄味棒棒糖塞进嘴里。 “应该吃这个。”陈顾返张开手心,又神奇地变出一块方方正正的紫色瑞士糖。 “不不不,我就应应景。” 她大大咧咧地笑,将包装纸展开,比在耀眼阳光下白茫茫的雪山前,从这个角度,雪山的高度跟这条糖纸一样迷你。 “小尔,你会不会?”陈顾返见换完装备的小朋友踉跄着走了两步,略微收起下巴,有点半信半疑地拎住她一只手臂。 沈与尔潇洒地乐两声,就这么横着挥一把手:“叔,你别质疑我,我6岁就开始学了。”藏在雪镜下的脸被遮住一大半,露在外面的嘴唇在雪地里红的更加诱人,她朝雪道歪歪头,有点作死地跟他挑衅,“来一趟?” 他就看着不远处稍微平缓一点的雪道,缓缓张口,听声音还算愉快:“去那边。” 显然,这是一个极具运动天赋的人,只一个起步的动作,沈与尔便看呆了,好看、流畅。就那么轻轻地抬手,带着他特有的张扬,却十足十的沉稳标准。 他停在前面约莫尽头的地方,回身,沈与尔擦着他的手臂减速,将将停住,他追过来两步,漂亮的一个侧身将她捞住,手指捏住她的小下巴,低头笑:“还不错。” 空气清新的要命,风夹杂着湿润的雪气,将他身上沉香的味道也一股脑带进鼻子,一点点渗进五脏六腑。她仰起头,轻轻舔一下左边的小虎牙,藏在雪镜下的眼睛弯得不成样子,手背在身后,邀功一样说:“陈顾返,那你好好表扬我。” 这声音溜进他耳朵里,感觉就像最亲密的撒娇,缩在你怀里,贴在耳根的那种。他一瞬低头,旁若无人地亲住她,捏着她小下巴的手指不自觉用了些力气,略带摩擦,霸道的要命。 再抬眼的一刻,他笑得很是愉快:“满意吗?” 沈与尔故意叹口气,突然那么不经意地一个侧头,匆忙扯住他手臂,面色急迫:“叔,赶紧躲躲,我看见他们了,这要是撞见露馅了多不好。” 陈顾返眯了下眼睛,顺着她抬头的方向望到旁边更短一些的雪道,一个女生,呼啸着溜下来,毫无动作可言。他低低笑起来,难怪追在后面的叶北向紧张到嘴角都抿成直线。他趁机教育小朋友,搭着她的肩膀,俯身:“小尔,你看这么危险的,嗯……”这个人思考了一下措辞,像只大灰狼一样,提醒她,“这么危险的,壮举!以后不要做,乖一点。” 她“咯噔”一倾身子,呃……那边,似乎摔的不轻,浑身也跟着一阵疼,她就看着不远处两个人,轻声问:“怪叔叔要求婚,在这儿?” “对,偷摸弄了很多天,把人都叫过来了。” “漂亮jiejie不知道?” “嗯。” 她立刻转身,抱住他的手臂就要往上走:“那我们还杵在这儿干嘛,暴露了多尴尬。” 他也不怎么使劲,就这么跟在她身后,将身形跟速度控制得刚刚好,又恢复到那种懒洋洋地语调:“一会儿带你去一个特别好的角度看。” 所谓的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