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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道,“到底是你被我吃得死死的,还是我一去不复返地栽进你这个坑里了。” “什么……” 李琛道:“说的清楚些,就是自打你进燕王府后,我一直把你当成是我的人,跟你在一起,无时无刻不在克制着占有欲,偏执和狭隘,表面上可能在你看来我是个好人,其实并不是,我有很多无法摆脱的劣根性……” 叶知昀完全怔住了。 男人顿了顿,手指攥紧了那块布巾,抬起头,眼眸里倒映着对方的轮廓。 “我等了你很久,叶知昀,想跟你讨个说法。” 叶知昀脑袋里划过无数乱七八糟的念头,一会儿顾忌着因循守旧,一会儿劝说自己要冷静理智,紧接着全部被他压制下去,他不确定那个说法是喜欢还是爱,但知道他不想在使两人的距离扩大,不想离开李琛身边。 深吸了一口气,索性不再去纠结那些多余的。 他也不在乎四周还有没有人了,不留余地直接俯下身,轻轻地吻上对方的额头,接着一点点移到嘴唇…… 李琛睁大了眼睛,似乎没有想到会得到回应,但脸上细碎而又稚嫩的吻真真切切。 “世子……”间隙中,叶知昀的声音轻得近乎呢喃,“你的耳朵红了。” 他的唇边露出笑意,像是难得占了上风,要继续调侃几句,就被男人忽然一把拉住,整个人落进李琛的怀里,炙热的吻随即落了下来。 那一刻两个人紧贴着彼此,再没有一丝隔阂,悸动的心跳声隔着胸膛剧烈地传来。 寒风从远方呼啸而来,吹动着他们的衣襟猎猎作响,缠绵淅沥的雨丝滴落,沾湿了鬓发。 到了回程的路上,叶知昀坐在堆满干草的马车上,李琛在他前面牵着缰绳,慢悠悠地走着。 翻着文书的手停下来,他道:“世子。” 李琛扭头看他,“什么?” 叶知昀笑了起来,又唤了一声,“世子。” 李琛也无奈地笑,“哎,我在。” 叶知昀换了个姿势,趴在草堆上撑着下巴看他,小声道:“其实说真的,以前在王府的时候,世子你真的有想了那么多吗?” “不知道。”李琛咳了一声,又专注道,“后来分开以后,在西北的那会儿,后知后觉地想了很多。” “想了什么?” “什么都有,回来见你都成了执念。”李琛往他旁边一坐,“我要是死在了战场,估计也是会化成厉鬼整天围在你身边。谁要是敢觊觎你,我就教他不得安生,你要是敢喜欢谁,我就……” 说到这里,他顿住了。 叶知昀问:“就什么?” “反正也没这个可能。”李琛一脸无赖,“你只喜欢我。” 叶知昀脸上的笑怎么也止不住,“哇,世子,这么自信啊。” “那是。” 叶知昀看着男人俊朗的侧脸,心想这几年来,李琛好像都没有干扰过他的主意,也没有只是一味保护,他选择的那条道路漫长而黑暗,可是转而一看,对方始终伴随在他的身边。 第69章 临到长安城门前, 风云晦暗,各方势力暗流涌动,但凡是明眼人都看能出即将到来的风暴。 涿阳修堤的事传得人尽皆知, 茶馆酒肆议论纷纷, 所有人都以为晋原帝会大发雷霆,可出乎意料的是, 宫里没有任何动静。 叶知昀和李琛回到燕王府,当做没事人一样, 时不时去京畿军营转转, 去校场看看练兵, 要么就在府中悠哉地赏花逗鸟。 花架上爬满了翠绿的瓜藤,李琛拿着铲子拨了拨土,“差不多了吧。” 叶知昀拿起壶浇上水。 外面管家站在门前道:“公子, 吏部侍郎沈大人来府拜访您。” “吏部侍郎?”叶知昀还没反应过来,第一念头是到了这时竟还有官员接近燕王府,顿了顿才想起来,“沈清栾?” “对, 前不久皇上论功行赏封的官,你们两个聊聊吧。”李琛穿了一身布衫,肩膀和手臂上都是灰尘, “我去马厩给芙蓉换些干草。” “好。” 沈清栾远远就看见细窗格后坐着一个人影,切割的光线落在他的脸上,明晃晃的一片,就连细小的绒毛都分毫毕现。 “叶大人, 现在要想见你一面可不容易啊,你是不是就打算住在王府里不出来了?” “沈大人。”叶知昀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 “我真是越来越来看不透你了。”沈清栾打量一圈错落有致的院落,“都什么时候了,潘家的刀斧就悬在头顶,你还有闲情逸致打理花草?” “急也没用。”叶知昀道,“放宽心好了。” “好吧,我来是告诉你个事。”沈清栾咳了一声,讪讪道,“西北告急,胡人集结剩余兵力强攻鄯城,太守派人请世子带兵增援。” 叶知昀的眼睛倏地睁大,慢慢地扭过头看他。 八月初,李琛率军十万离开长安,赴往西北。 他前脚离开,后脚叶知昀被请去了皇宫。 持锐披甲的金吾卫在前面带路,不知道为什么,如花一直跟在他的上空,甚至在叶知昀进去玄武门后,还用鹰喙拉扯他的衣襟。 他花了好半天工夫也没安抚住它,只能抓着如花的翅膀,把它提起来,“别闹了好不好?” 海东青悬在半空中,还不死心地扑腾着翅膀。 不远处的金吾卫张孟皮笑rou不笑地道:“叶大人,宫里是有要事商议,您可别误了时辰。” 叶知昀没有跟他多话,转身把海东青交给手下侍卫。 大殿里面已经聚了几个朝廷重臣,气氛肃穆,他迈进大殿,视线转了一圈,道:“难得诸位大人齐聚,莫不是在商量西北战事?” “李琛既然已经去了西北,平定战局自然不在话下。”潘志遥立于群官其中,淡淡地道,“今日所议的,是涿阳一事。” 叶知昀调转视线,和他对视,“我不知涿阳有何……” “涿阳的堤没修成,还折了二十多个官兵,朕这道圣旨想来是道催命符。” 随着这道声音,晋原帝从大殿右边走出来,坐在龙椅上,严恒和张孟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后。 底下一众大臣纷纷行礼,齐声道:“参见陛下。” 晋原帝俯视着他们,“今日召你们前来,是为了议议朝堂上堆压的政事,粮食、难民、边疆,每一样都焦头烂额,拖延至今无法解决,朕看这偌大的朝廷就快成摆设了!” 底下一众朝臣跪伏在地,噤若寒蝉。 晋原帝看向叶知昀,声音带着些许笑意,眼里却锐利冰冷,“叶爱卿,俗话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怎么如今已经班师回朝了,还来这么一出,可是叫朕有些为难啊。” 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