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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三丈,高十丈,四周都落下了禁制,比赛的选手只要进入,没有分出胜负便不会让人出来。 当然,自己认输也可。 毕竟这只是道法较量,不是什么杀人比赛。 吴蔚见了那大石台,忍不住又兴奋道:“沈兄,这场面好壮观啊。有好戏看了。” 江逐月道:“吴兄一会不去试试么?海选的时候,金丹修士还是挺多的,练气都有,切磋一下没关系。” 吴蔚立马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江逐月莞尔,但他眼角余光一撇到那边一袭白衣华服,端坐在天剑宗首座的霄河君,整个人便觉得心烦无比。 但吴蔚在这,江逐月也不好提前离开,毕竟吴蔚这个性格,若是他不帮忙照看着点,搞不好就被人给拐走了。 想了想,江逐月索性就拿了把扇子,直接挡在脸上,仰着头开始打盹。 江逐月所在的甲等坐席位置很好,也很显眼,他这么一个举动,立刻又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甲等坐席上大门派的弟子纷纷猜测江逐月的出身来历,下面那些乙等丙等乃至没什么位置的丁等修士,话就说的没那么好听了。 吴蔚听着那些人议论江逐月,心里有点毛毛的,忍不住就轻轻推了江逐月一下:“沈兄,他们都说你坏话呢,你要不要把扇子拿下来啊,而且……你这样,显得有点不礼貌……” 江逐月闻言,微微一笑:“海选场我懒得去看,看了也没什么用,还是睡觉养养精神好。” 吴蔚怔了怔:“沈兄这么厉害?” 江逐月又道:“你看其他那些甲等坐席上的,有几个人认真看海选了?” 吴蔚一看,果然也是,不由得挠了挠头。 但吴蔚心中忍不住纳闷,他寻思着江逐月也是个金丹啊,为什么不看海选? 江逐月不知道吴蔚的心里话,这会也懒得理会他人,索性就用扇子盖着脸,睡了个香。 殊不知这期间,那霄河君屡屡朝他这边看过来,江逐月浑然不知,却又平白惹了许多人的眼红,莫名其妙就给自己树了一堆敌人。 不过江逐月这次阴差阳错也算是托了吴蔚的福了,他原本拿了丁等玉牌,是该从海选开始,一层层打上去的。 但现在拿的是甲等就不一样了,甲等可以在决赛的时候直接挑战任何选手。 但时间需要被挑战的人定。 不过挑战也只有一次机会,输了就没了。 江逐月自认连孟九思都打得过,也不怕其他那些甲等修士,所以也是真打算养精蓄锐。 海选时间很长,足足需要三日,白日比赛,晚上休息。 中午也有用餐的时间。 而早上刚过,一到用餐时间,江逐月便一把扯下脸上的扇子,懒得理会其他修士的怪异的目光,就拉着吴蔚去食堂领餐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众人:…… 林缙见到这样的江逐月,薄薄的唇边倒是微微勾起一丝笑意。 他原本以为江逐月在这种场合会收敛点,没想到还是这般。 不过也正是江逐月这种性子,让林缙最为喜欢。 而他这么淡淡一笑,场中所有修士都震惊了,连带着那些修士看江逐月离开的背影都古怪又琢磨起来。 霄河君的口味这么奇怪吗?喜欢这种调调的? · 江逐月浑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惹得了万众瞩目,拉着吴蔚去了青霞门食堂,先领了一大盘自己最喜欢吃的灵食灵酒,便舒舒服服选了个最好的位置,临湖观景。 青霞门这湖水也极为碧绿,里面还养着上千条金色的龙鲤,游动之间金光灿然,惹起一池璀璨涟漪,趁着那碗大的翠绿浮萍,别有一番情致。 江逐月挑挑拣拣,吃了几块灵食,便又掰了手中的一块琼脂藕粉糕,捏成一小块一小块,喂给池里的龙鲤吃。 结果江逐月刚扔了几块下去,就听到一个平淡中带着几分讥嘲的嗓音在他背后响起。 “这位道友果然是财大气粗,你可知你扔的这块灵食,丙丁等修士都领不到,乙等修士还要限量,你却拿来喂鱼,不觉得浪费么?” 江逐月听到这酸里酸气的话,忍不住掏了掏耳朵,然后他就好整以暇回过头去,笑道:“众生平等,喂鱼也是喂,喂修士也是喂,横竖又不是扔在地上踩烂了,道友未必管得太宽了吧?” 那修士冷笑:“你区区一个金丹,甲等席位想必也来的不正当,有什么资格在这耀武扬威?真正有资格坐甲等席位的道友又怎么会像你那样多次哗众取宠,博取霄河君注意?无耻!” 江逐月:哦,搞不好这是林缙那家伙的姘头,要不然怎么那么酸? 然而那人说完这话,却又牛气轰轰地道:“而且我看你们两个小金丹想必也就是家里有些钱,没处花了找人换的甲等玉牌吧,这样,你们把玉牌换给我。我给你们一人十块极品灵石,如何?” 江逐月:哦豁? 这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其实眼前这修士也不算莽撞,他在来之前也打听过了,结果发现江逐月和吴蔚根本就不属于任何一个厉害的门派,吴蔚进门时拿的令牌还是百里风檐的。 百里风檐此人拜在京都大宗师澹台无离门下,但交友甚广,不少京城达官子弟都同他有关系。所以知道内情的都清楚弄到一块百里风檐的令牌不算什么难事。 而这修士名唤黎煜,又是邱明心门下,邱明心也是四大宗师之一,但因为修炼功法的问题排在最末,但其门下弟子都心气甚高。私下都觉得澹台无离是皇室走狗。 因此在知道吴蔚跟江逐月同百里风檐有关之后,那黎煜秉着各种原因,都忍不住想要挑衅一番了。 这时他说完要交换玉牌的话,就神色犀利地看着江逐月,还释放出了几分威压来。 江逐月倒是没什么,一旁的吴蔚却被这威压一震,把盘子给摔了。 江逐月:…… 黎煜见状,顿时嗤笑一声道:“区区金丹也敢拿甲等玉牌,不怕到时被挑战打成残废么?” 江逐月一把扶起吴蔚,正挑眉想说:好啊,有种你大可以挑战。 结果一旁一个十分熟悉,却又让他觉得有些讨厌的嗓音就在这时响了起来。 “此次大赛除了赛场和平日切磋,其他地方不可动武,黎道友忘了?” 这迎面走来,一身黑色华服的,赫然便是齐骥。 江逐月:呵呵,又来个搅屎棍。 黎煜自然是认得齐骥的,齐骥修为在他之上,他隐约有些忌惮,但仗着师门的背景,他仍是冷声道:“方才我不过是一时失神,泄漏了真气而已,而且我同这两位道友说话,齐道友也要管这个闲事么?” 齐骥目光微动,笑道:“看到了,自然就想管一管。” 黎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