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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被人劝饭,她呢?半个小饼子没吃,现下还要被人阻拦着不让吃饭! 这就是命啊! 在人家的目光中,她只好起身走到他身边去,嘴里嘟囔道:“好端端的,怎么了?” 那人却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到怀里,她持不住力跌坐在他腿上,却见他一手正想她胸前掏去。 薛云卉大惊,“青天白日,你做什么?!” 回应她的却是一声哼,“尽管喊,让人家都听见。” 话音一落,却瞧见他那指尖夹了一封名帖出来。 “樊坚?”他饶有兴致地念道。 薛云卉却是心下一抽一抽。 完了,这名帖本是师姐收下的,却说是她走南闯北的时候多,用得上,便给了她。没想到却落到了鬼侯爷手里。 这下,她是不是真没饭吃了?! “原来这樊善人叫樊坚啊,这名起的?凡间?还仙界呢!”她呵呵笑着打趣道,目光却往抱着她的人脸上转。那人嘴角也勾着一抹笑,只看着她的眼神让她发毛,她方才那笑也笑不下去了,使劲哼了一声。 “人家给了名帖,还能不接啊?那多打脸?别纠缠了,快让我吃饭!”她不乐道。 袁松越见她还敢在这儿使脾气,一把就捏到了她腰上,见着她痒得直扭,手下不松,道:“接人家名帖,出了门还同人说个不休,现下还在这叫板,你当我是泥人?” 说着手下越发掐准了她的痒痒rou。薛云卉最是怕他这一招,当下躲闪不及,被他挠得脸都红了。 “错了!我错了!不敢了!不敢了!”薛云卉连忙求饶。 求饶什么的,真是越发顺口了,袁松越晓得她嘴上说得顺溜,心里却不一定这么想,倒也不再掐她那痒痒rou,只将她脑袋掰过来对着自己。 “梁道长何不收着这名帖?却是你收着?” 薛云卉被他这突然的问话,问得愣了一下,旋即答道:“师姐说她不常出门,我走南闯北的时候多,就给我了。” 她答得坦然,袁松越却是默默一叹,又问她,“你为何要走南闯北?” 这话问的薛云卉顿了一下,她走南闯北为钱也是为了自己快活,可她觉得这话不能说给他听,于是想了想,笑嘻嘻地回应道,“那不是以前得养家糊口么?侯爷瞧瞧,我也不容易着呢!” 袁松越说是,目光柔和了几分,“从前难为你了,不过以后呢?你可还要走南闯北?” 薛云卉被他看得心头快跳了几下,心里琢磨了一下该怎么回应,这便不再傻笑,看着袁松越摇了摇头。 袁松越见她乖巧的摇头,摇得心底都荡漾了,不想却听她又说了一句。 “以后可以少跑几趟了……” 袁松越差点呛了一下,她这不安分的性子,不让她跑反而是让她不舒坦了。他舍不得圈着她,只好不再提这话,搂紧了她的腰,换了话头问她,“人家在门外,怎么不同梁道长说话呢?我倒只见着同你一个喋喋不休。” “这……”薛云卉想了一下,“约莫是人家看出我这人健谈了吧!” “健谈?”袁松越瞥了她一眼,“那这姓樊的男子就没旁的意思?” 薛云卉挑眉看了他一眼,“什么旁的意思?我瞧着这人还算纯良啊!况且我这样身无分文的道士,他图什么?” 袁松越竟无话可说了。 本来是想告诉她,对旁的男人还是要提防些的,她这模样入得了他的眼,想来不少人都很是看得上的,另外,也提醒她别当他是泥人一般不会在意。可是眼下她这反应,袁松越觉得自己没必要循循善诱什么了,她迟钝些,倒也不失是件好事。 只对着他知道那些风花雪月之事,倒也甚好。 因而袁松越立即变了脸,面上柔和一片,“吃饭吧。”…… 第265章 庙会 变脸变得太快,薛云卉是真的闹不明白他是这么想的,不过让她吃饭她总是高兴的,至于那樊坚的名帖,被他拿走便拿走吧,名帖什么的,哪有吃饭要紧呢? 若论最高兴的,还是从庞家得了一大笔钱财,也算是意外之财了,虽然还差些,可她觉得,这么个鸿运当头的态势,她很快便能攒够债钱了。因着这两日都玩得分外开心,一转眼就到了庙会那一日。 太原城这场庙会可巧是下半年最大的一场,满街满巷都是人,城里的乡下的,还有他们这等远道而来的。涿州可没这么大的庙会,京城的庙会又管得严,乐呵不起来,跟着袁松越去洛阳那一回,遇上的七夕会倒也不小,可惜那会儿薛云卉又是怄气还得挣钱,没得工夫乐在其中。现下万事皆算顺遂,她看着这川流不息的人群,两眼放光,招呼袁松越一声,一头就要扎进去。 不过没扎进去,却被人揪了回来。回头看了一眼揪她的人,她嘟了嘴,“快放了我,没瞧见那人背着人唱戏的都走远了吗?!” 她指着那涌在人群中的山西有名的背棍,朝他着急瞪眼,袁松越见着她这一脸急色,很是后悔自己出门前没想着拿根绳出来。眼下是这么多人,哪里的人都有,以她这瞎凑热闹的性子,他一转头的工夫,她就能丢了。 没有绳,只能手下抓紧实些了。 他叹气说“这便去”,又道:“那背棍上的人这么高,就是给远远近近都能瞧见的,不必跟这么近。” 薛云卉说不行,拽着他的手就往人堆里挤,袁松越被她拽得只能跟上去,还听她道:“能看见也听不见,演得再好也白搭!” 好吧,她说得对。袁松越只好替她拨开乱涌人群,上前几步带着她往那铁棍附近去了。 山西这边的铁棍兴起也就是近百年才有的,相传是旱灾的时候,往龙王庙祈雨得了甘霖,为着感激龙王,供奉了龙王泥身,还配了一对童男童女随侍两侧,然后抬着游街庆贺。后来变成了习俗,再后来有人在背棍上唱起了戏,这才越发地兴起来。 挤在人群里听戏,约莫是人挤着人才更显得有意思些,袁松越眼见着手里牵着的人不闹腾了,只管看戏,略微松了口气,再看见身后庄昊他们满头是汗地挤着跟着,不由笑道:“都去耍吧,算着时辰回客栈便是。” 庄昊自然欢喜,可瞧见二胖瘦杆他们还站着不动,不由想到好夫人上次丢了,还磕在麦田地里昏迷不醒,他挨了好一顿罚。罚了月钱,扣了沐休,还挨了一顿板子。好在好夫人还念着他的好处,替他把月前和沐休要回来了,可板子就是结结实实打在他屁股上的。这会儿看着那两人都不动,他也不敢动了。 可他真的想去耍啊!说实在的,他们三个杵在这儿,说不定还碍了侯爷的事。可惜他不敢吱声。 袁松越一看三人都不动,只得又说了一遍,“去便是。” 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