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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影帝一会还有安排,想跟她打个商量,插个队,在她前面拍。 赫子雯爽快答应,反正自己等一会儿是等,等一时也是等,倒不在乎这一时半会的。 游俊朗跟那位经纪人也是认识的,寒暄几句,便对赫子雯道:“那你再睡一会,我等下过来。” “好好好,您们先忙。”赫子雯客气的把人送走,然后忽然反应过来,他还回来干嘛?说得好像有约似的。她懒得细想,迷迷糊糊的躺下,又做梦去了。 再醒来身上多了一条毛毯,而游俊朗就坐在身边。见她醒了,温温柔柔的问了一句:“睡醒了?”然后打开面前的保温盖,鸡汤的香味一点点飘散出来。 赫子雯吓了一跳,“拍完啦?” “没有,大家都去吃晚饭了。我定的陈氏鸡汤,还有一些当地小吃,一起吃好不好?”游俊朗递上筷子,“给个面子。” 赫子雯只好接了,客气了几句,收拾了一下坐起身,不动声色挪远了一些。虽然游俊朗看起来是谦谦君子,但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赫子雯彬彬有礼的接受人的好意,游俊朗靠嘴吃饭,交际本领自然分外出众。他一句接一句的勾话,赫子雯只得一句接一句的答。 休息室的灯是暧昧的暖黄,游俊朗时不时在一个话题到另一个话题之间停下来,认认真真的看她一眼,看得赫子雯浑身发毛。 要是从前的赫子雯,她定觉得对方对自己有意思。而此刻的赫子雯,刚刚经历过表白被拒的悲剧,哪里还会有一厢情愿的窃喜。 用过晚餐,赫子雯抢着‘打扫战场’,算是回报一餐之情。哪想着这边刚收拾的差不多,游俊朗又变魔术似的取出了饮品。 得,赫子雯想,台湾人真是周到热情,自己甭想在一夕之间还情了,只盼望人家什么时候到内地,好好招待一番,尽尽地主之谊。 赫子雯是最后一个拍摄的,结束快到晚上十点了。游俊朗开车将人送到酒店,长身倚在车前,嘴里仍旧客气的说着:“抱歉,让你拍到这么晚。” 赫子雯差点笑了,“这又不怪你,再说没什么。夜戏拍得多了,这个也就是小菜一碟了。” 游俊朗也笑了,露出一排皓齿,又开始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那个……”赫子雯揉揉脖子,“我先上去了,颁奖典礼见。”她轻快的挥了挥手想以此告别,却在半空中被人握住,温柔的拉到怀里。 “好好加油!”那人拍着她的背,轻声说。 赫子雯没来得及反应,人已经上了车,沿着夜色撩人的长街驶远了。 好吧,也许是自己的社交礼仪比较过时。赫子雯如是想。 万众瞩目的颁奖典礼终于到来了,赫子雯和蒋鸿铭一起走上红毯。对于台湾的影迷来说,这两位影坛新秀还是新面孔,不是主场作战,自然少了些呐喊声。 俩人早有预料,摆摆姿势拍完照,就互相聊天往里走以填补这个尴尬,殊不知生活永远有意外。路过粉丝区,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整容去吧!”那个声音分外尖细,特别刺耳朵。 两人脚下一顿,蒋鸿铭抬手去捂赫子雯的耳朵,被她笑着拂开了。 “没事儿。”她转过头去,冲那边挥了挥手,与方才的笑容一般无二。 蒋鸿铭始终看着她的神态,待俩人进了现场,蒋鸿铭便道:“现在还没正式开始,没有摄像机,没有现场直播,你想骂就骂吧,想抱怨就抱怨。我可以听着,也可以跟你一起骂。” 赫子雯正四处看着影帝影后业界大佬们一个个落座,眼睛都快不够用了。听着他这话,心不在焉的问:“我骂什么啊?”说完才反应过来。 “嗐,”她晒他一眼,“我哪那么玻璃心啊?我那留言板上每天都有上千条这样的留言,要是别人说一句我就难过一次,那我不早把自己难过死了?我一点也不想抱怨。抱怨就是咀嚼痛苦,恶心的事儿再反复嚼舌根只会更加恶心,一点也不会减轻痛苦。 再说我有什么可抱怨的?获得提名的是我,坐在这里的是我。他们站在外面,对舞台中央的人提提建议指点指点,那是他们看客的爱好。作为舞台上的我啊,在自己的世界就好。” 蒋鸿铭拍了拍她的头,“对,在自己的世界就好。” 典礼即将开始,不断有人过来打招呼,赫子雯陪着蒋鸿铭迎来送往起立坐下,好不愉快。这边刚刚清净下来,服务生即刻送过来一个盒子,低声道:“赫小姐,游先生让我交给您的。” “游先生?”赫子雯嘀咕了一声,道了谢,迟疑着打开。 盒子里放着一只玫瑰,附着一张简单的字条:“不要在意,你本来就很美。” 蒋鸿铭瞥了一眼,不屑道:“姓陆的?他怎么一点心意都没有,除了玫瑰花就是玫瑰花啊。” 赫子雯把字条折好收起来,幽幽道:“他哪有这心思?再说,我俩现在也没什么干系了。” 没什么干系了。她语调轻松,声音却是苦的。 蒋鸿铭思路回了几个弯,安慰道:“那也好,反正我看他也不配。” “嗯,现在情场失意,就看看今天现场能不能得意了。”赫子雯理了理礼服,幽默道:“你看我这面相,像不像可以领奖?” 蒋鸿铭一张帅脸都快笑裂了,一叠声的说:“像像像,特别像。” 赫子雯继续逗他,“以我的分析,不像。我的脸啊,属圆,近似于猪。人家是金马奖,你看刘影帝都拿了几座马了?完全得益于他那张长脸,还有那双深情的大眼。” 蒋鸿铭笑得抬不起头,不住说:“是是是,大师分析的有道理。” 说话间场内灯光全熄,舞台中央亮起一束追光,游俊朗衔着一只红玫瑰,舞步飞扬,帅气开场。 这个时候,陆准正在求婚现场监工。大屏幕上是正在直播的颁奖典礼,周遭是忙碌的设计师和园艺师。陆准手里握着那枚一生只能买一次的戒指,好似幸福唾手可得。可是这唾手可得之前,为什么内心总有一丝忐忑呢? 陆准摆弄着戒指,忽然问:“崔仁,你求婚是怎么求的?” 崔仁一脸惭愧,“当时她给我做饭,把手烫了。我当时一时冲动,就跪下来,就那么说了,连束花都没来得及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