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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赫子雯深吸了口气,真想晕过去算了。她摸了摸自己的唇角,那是刚刚他吻过的地方。 今天是多少号?她要记住,这是她失去初吻的日子。 不!搞不好还会失去更多。想了想她蹑手蹑脚的伏在浴室门口,听着里面清晰的水声,心如擂鼓,一切是如此的荒诞而又如此真实。 怎么办?赫子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客厅里四处打转。陆准的家主□□白两色,大气而简约,没有零碎的装饰,一切规矩而必须。最不搭的大概就是惶惶然立在客厅的自己。 赫子雯无心再看,打开那张支票,数了数那么多个零,惊讶:还真是一百万呢! 她真不理解土豪的消费方式,就算她以后有了钱,给她吴彦祖加谢霆锋加贝克汉姆,一夜一百万她都不干。这人……喝多了吧?明天不会要倒找给他吧? 赫子雯挠了挠头,从纸抽里取出一张纸巾擦拭了一下刚刚那个位置,心又开始乱跳了起来。看着纸巾,赫子雯没有注意自己鲜红的唇印,反而想到了另一个用处。 陆准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发现人已经不见了。皮夹摆在客厅的桌子上,压着一张支票和白色纸巾。 纸巾上面写着: 陆准,我跟你的钱包借了三千块钱,我会尽快还给你。不过别算利息,你把我带到这么远的地方,我还得打车回去呢。这个抵利息,不找你报销了。相信我,我说话算话,存了你的号码,能还的时候一定给你打电话。 言而有信的赫子雯 2016年11月11号 陆准打开皮夹看了看,的确少了一些现金,数目不详,毕竟他没有数钱的习惯。不过,他信这个女人,虽然只认识了几个小时,但是就是信了。 抽出纸巾看了看上面略微潦草的字迹,试图从中读到她有关自己的心情,眼睛瞥过一抹亮色,翻转过来一看,那上面有半个暧昧的唇印。 陆准无声的笑了笑,放在鼻间轻嗅,心里有一扇从未开启的大门忽然吹进一缕温润的风。 赫子雯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五点了,许娜的烧退了一点正熟睡着,听见她回来挣扎着起来。 “没事,数数,”赫子雯从包里取出一沓现金拍到的她手里,“你看,我说我有办法吧。” 许娜惊诧了一会,仍旧不敢相信,“大姐,你快告诉我你怎么做到的?” 赫子雯一边卸妆换衣服,一边把事情从头到尾交代了一遍。当然,她省略了被打和被亲的部分。 许娜一边呸呸的吐着口水数钱一边搭话—— “这个姓陆的也太奇葩了吧?不过选你,算他有眼光。” …… “啥?一百万?你傻了你,拿了就回老家过逍遥日子去,你还没折腾够啊?” …… “不过你这样也行,放长线钓大鱼。要是以后能嫁给他,几百万都是小意思。” …… “雯子,你怎么了?”许娜见她许久不说话,身手扳过她背对着自己的背,意外看到了她眼角的泪痕和手臂上的创可贴,许娜急切的问:“怎么了?胳膊怎么弄的?” 赫子雯微微一笑,“没事,不小心划树上了。创可贴是他帮我贴的,还用碘酒消了毒。” 想想那人的样子,连语气都变得温柔,她闭着眼呓语似的娓娓说道:“今天,他亲了我一下。我觉得心都快跳出来,感觉他是一个很好的人,能遇见多幸运。但是我又想,在我这么落魄的时候,遇见他也挺不幸的,我们要是一样的人就好了。那样的话,或许有机会发生一些故事。可是在那样的场合遇见,想必他也没把我当成什么……” 话到嘴边,才发现说出来就伤人了。赫子雯擦了擦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的眼泪,“睡吧。” 黑暗中,许娜翻了个身,“我从来没见你这么难过。” 赫子雯静静的躺在床上,黑暗让她的心思越发沉静,“没事,不用担心。只是觉得有些遗憾,不过不属于我的东西本来就不该碰。” 许娜没懂,“你说钱还是人?” “都一样,”赫子雯靠近一些,“你信我一句话,不要指望任何人来改变你的生活。靠自己,才是最安全可靠的。” 许娜点头,“嗯,我信你。” “睡吧。”赫子雯合上眼,一声叹息。 第二天早上还没睡醒,就被电话铃声吵醒了。赫子雯从被子里钻出来,皱着眉划开了手机,“喂……” “赫子雯呀,你怎么还在睡觉啊?有个活动你接不接呀?三百块哦,也就六个小时的活啦……”电话里的人女人cao着浓重的方言,叽叽喳喳说了一阵。 赫子雯一看来电显示——带队红姐,才想起来自己好像给她发过资料报名过什么活动。不过今天吗?才睡了几个小时,总感觉自己还没缓过来似的,不过……三百块,拿了至少可以还那人十分之一了。 “什么活动啊?”赫子雯一边往起爬,一边问着。 红姐解释说:“就是那个导演协会的提名晚宴啦,什么颁奖的,我搞不懂那叫啥子,名字很长哩!” “啊?”赫子雯蹬着裤子僵住了,“我报过这个活动啊,不是资料没过吗?” 那边明显尴尬了一下,“那个……有个女孩子临时有事不来了,我又把你的资料发了一遍,那边就给通过了。你来吧,就当给姐救个场,红姐忘不了你。” “呵呵,成。”挂了电话,赫子雯笑了笑,自己这是走什么运?成专业救场的了。 导演协会提名晚宴,是这个圈子里一年一度的盛会,除了网罗了导演、演员、编剧,还有一些影视投资圈的大佬来凑热闹。 当然,晚宴也包括这类场合的标配:浩浩荡荡经纪、助理、宣传大军,以及无处不在的媒体。 所谓三教九流,藏龙卧虎,娱乐圈向来是什么货色都有。 前半场大家都清醒着,德高望重的主席上台致辞,在镜头前与大家审视当下畅想未来,颇为风雅。大家彼此交流的还是题材和尺度,尽量不扯到钱上去。 可是,到了下半场媒体走了大半,那些老艺术家们走完了过场早早回家去了。一些小鲜rou终于不用装作万分谦恭的样子,直起腰往沙发上一靠,翘起了二郎腿,打一个响指,“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