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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上“公布恋情”以后,我就没有回过这里。最初因为并非真实而不愿面对长辈,直至现在确定自己这辈子要定凌绪,才敢与他们见面。见奶奶高兴地谈着我和他的事情,包括伯母也始终挂着笑容,没有任何不快,我更觉得人生如此奇妙。 尽管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但能被双方家庭支持再好不过。或许真有命中注定这回事,如果和凌绪一起长大的不是我,我们恐怕连认识对方的机会都没有。 面对奶奶对我们的期望,我不免又放出承诺让她安心,担保自己会用心对待凌绪,不论家事还是公事都互相扶持。就差没把不离不弃和我愿意几个字说出口,认真得自己都误以为已经踏上了人生红毯。 不多一会儿,奶奶说走累了,想坐在花架下晒太阳。伯母叮嘱几句后,便同我勾着臂弯继续走。 我猜想可能她想跟我谈一谈。 果不其然,穿过前院来到后院时,本就缓行的伯母再次放慢了脚步。她轻拍我的手背,音色轻柔问道:“你们有没有规划过以后的事情?” 我不懂她具体指什么,不敢乱答。 “比如什么时候结婚,结婚以后做什么。如果你们已经商量好的话,我跟他爸爸也要找个机会和你爸妈谈谈婚事了。”伯母又说。 关于结婚这个话题,我完全答不上来。尽管互相喜欢很久,但才刚确定关系,根本没想过未来要怎样。 我舔着嘴唇,谨慎作答:“我们没谈过……目前还早,想等大家都稳定了再决定。” “哦?那对你们来讲,怎样算稳定。”她起了疑问,“你们是打算等结了婚,也继续做现在的工作咯?” “嗯……暂时是这样想的。我跟他都蛮喜欢这份工作,没想过要更换。”我的声音很轻,有些没底气。 伯母点点头,接着说:“我知道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志向,这是好事。但婚姻生活很复杂,几十年里都要靠你们自己维护。你们的职业不比普通的上班族,作息不稳定,如果闯出名堂来,会越来越忙,很可能大半年都见不到几次。万一发生这种情况,你们能肯定自己忍受得了吗?尤其当感情平淡以后,缺乏沟通和相处是很可怕的事情。” 我的心沉了下去。 这些都是我跟凌绪不曾想过的,甚至从来没怀疑过我们会聚少离多。还是犯了从前的错误,把他的存在和陪伴看作理所当然,嘴上说“你放心做自己想做的事”,却忘记了他若真取得了成就,我们在生活上总有错开的时候。圈里不少明星夫妻最后落得离婚收场,长期离别是各种矛盾的源头。 当下经由长辈提醒,才发觉理想过于丰满,并非事事都能顺心。要想在公和私中获得平衡,必然要面临取舍。从前凌绪已经为我错过许多了,我自然不愿他再这样,那我呢? 到必须作出决定的时候,我会愿意为感情,乃至婚姻放弃一些重要的事情吗? 伯母许是看出我在纠结,语重心长地说:“我没有逼迫你们一定要做什么的意思。不过是作为过来人,把担忧提前告知,希望你们好好规划。儿子是我亲生的,他有多喜欢你我看得出来。你也是我从小看到大,所以更想要你们重视未来,不要给自己留遗憾。” 原想趁机就凌绪回家要投资的事情探探伯母的口风,这下竟什么都说不出口。刚才伯母的一番话,从头至尾语气都相当和顺温雅,我清楚她不会藏有任何偏见,但确确实实是我和凌绪该认真商谈的。 态度诚挚地接受伯母的建议后,我没了再闲逛的心思,经过应允先行回了屋子。 楼梯口早就没了凌绪罚站的身影,上楼一寻,他正在收拾完毕的房间里看电脑。看得太认真,都没发觉我进房。 关上门,我再也压不住心里的烦扰,冲上去从背后紧紧抱住他。 “哇,吓我一跳。”他侧过头,握住我圈在腰间的手,喉间带着笑意问,“跟我妈打完小报告了?又要找我算账了?” 我把头埋在他的脖间撒娇似的蹭,没有出声回应。 “怎么突然发嗲了,出什么事了?”凌绪将我拉到身前,使我面对面坐在他腿上。 看着他这双永远都对我温柔以待的眼眸,我恳切地问:“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他一怔,而后咧嘴坏笑道:“这么快就想用结婚证绑住了我啊。是不是想结婚了?你要是想的话,我们明天就去登记。啧,不过你结婚前都不用验验货么。虽然我个人对自己的尺寸和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这个白痴真是正经不过三秒。 经他这么发癫,我也顿时轻松不少。象征性地打了他一下,郑重其事地叮嘱道:“晚上和陈靖言好好说,一定要把投资拿到手。” 以后的日子以后再说,但目前绝对要让彼此处于平等,我不能再让他失望了。 凌绪听罢,恢复了正常的神色,抓着我的手摆在唇边亲吻。他答应得十分果决,没有一丝犹豫。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双更,我们秋名山见】 第62章 第六十章 傍晚时分,伯父先到家了。我跟凌绪早已候在门口,就等财主陈靖言的到来。 伯父下了车,见我俩像石狮般并排坐在屋前的阶梯上,刚归家的疲惫神态顿时化作鄙夷。他弯下腰,凑到凌绪面前揶揄:“我倒不知道自己儿子什么时候这么孝顺,还特地出门恭迎。” 我双手托腮,故作乖巧地向长辈问好:“伯父工作辛苦了,欢迎回家。” “欢迎欢迎啊。”凌绪就没这么虚伪,咔嚓咔嚓嗑着瓜子,头也不抬地往后挥手,“老爸你快进去洗手准备吃饭,别挡着我看夕阳。” 伯父早已习惯他这吊儿郎当的模样,也不恼,拍拍他的脑门继续说:“臭小子,看什么夕阳,一看就知道你在动歪脑筋。是不是在等你叔叔回来好忽悠他给钱啊?” ……他爸妈是不是都会听心啊? 凌绪总算抬起了头,直愣愣地盯着他爸,嘴边还黏住一片瓜子皮。 我伸手帮他抹掉,朝伯父咧嘴笑笑,尽可能用乐呵的语气说:“就是在等你们回来啦。一家人最要紧的是整整齐齐……” 伯父抽动几下嘴角,无语地摇头进了屋。 我探出身子想张望屋里的情形,却恰好与伯母对上视线,尴尬地转过头,一把夺走凌绪手中的果盘。 “吃吃吃,就他妈知道吃!”若非顾及这是在他家,我早怒其不争地一鞋底抽他脸上,“等下怎么说、什么时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