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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视作猎物,还会互相分享。玩腻了就叫人哄骗新面孔进来,恐怕我那天就是险些掉进坑的新面孔。原先以为孟茜是害怕独身会吃亏,才叫我陪她一起,现在想来都是戏。 “难怪你刚才凶巴巴的……”我失笑。 他轻戳我的额头,“我不是说过嘛,我不会理她的。对了,你等下是不是要去和沈余安吃饭?” “是啊,差不多要走了。” 他点点头,“别紧张,诚心跟她道个谢,打好关系不难。快去吧,别把东西落下了,吃完饭记得让Abby来接,不要在外面瞎逛。”说完揉揉我的头发。这番叮嘱听来一点都不啰嗦,再想起陈靖言的话,我不禁像猫咪一样就着他的手掌主动蹭头。 和凌绪道别后,我提前来到餐厅等待。苑庭是明星们常来的餐厅,保密完善,也只接待预订的客人。更重要的是,这是间中式餐厅,不会有生rou出现。因为唐遇的遗体,我一直对生rou很排斥,甚至看见就反胃。 坐在人造景观池中央的水榭包间里,我趴在窗沿上把店家附赠的面包屑丢进池中。看着金色的鲤鱼争先恐后抢食食物,让急躁的心放松一些。 刚决定请客的时候,丝毫没觉得异样,等收到沈余安经纪人的回复后竟有些提心吊胆。我俩前不久才刚争执过,这会儿就单独见面,而且我不是会主动找话题的人,万一等下气氛尴尬到冰点就糟了。 六点刚过,沈余安就准时到达。透过窗格,远远看见她迎面走来,没有戴墨镜也没有遮住正脸,姿态很是大方。本以为她会带经纪人同行,没想到独身一人,且好似无惧偷拍跟踪。 没有想象中刚结束工作疲劳的模样,落座后她率先与我打招呼:“没让你等太久吧。” “没有,我也刚到。”我摇摇头,把菜单转到她面前,“看看想吃什么。” 沈余安瞄了眼,又把菜单交还给我,“你点吧,我都行。” 我想大概她不喜欢这家店的味道,于是点了几个常见菜,免得聊不起来又吃不痛快。 点完单后,谁都没有出声。外面潺潺的流水声传进不大的包间,更显得分外寂静。我低头喝茶,犹豫该如何打破沉默。沈余安也不在乎,面色如常地盯着桌面发呆。 “那个……”我清清嗓子,忍不住开口,“录制节目那天,你是身体不舒服吗?现在没事了吧。” 她愣神片刻,眼底终于起了焦距,轻声回答:“没事,老毛病而已,偶尔听力不太好。倒是差点把你撞倒,不要紧吧?” 她顺势看向我的左臂,又很快移开视线,我不惊暗叹她观察力敏锐。那天我只是轻微捂了捂,却都被她看在眼里。 “我也只是老毛病,不碍事。不过,你刚才说听力不好……是耳朵不舒服么?” “耳咽管开放症。”她没有迟疑,迅速给出回答。 我不经意睁大眼,一时露出惊讶的表情,而后意识到这样很失礼,却无话可接。这个毛病很常见,症状大小也因人而异。只是对于演艺人员而言,影响远比普通人大。曾经某个歌坛女王就是因为患上耳咽管开放症,听力和嗓音大打折扣,最后无奈引退求医。难怪录制当天,沈余安的表现很迟钝,连男二也说她有时听不清声音。 许是发现了我的窘迫,沈余安自己解释道:“从前在国外治疗过,已经好很多了。不过是偶尔太累会有些不适,并不影响工作。” “哦,那就好……”我拿起杯子喝茶,除此之外别无他话。关于病症,她本人了解最多,作为外人我也没资格说安慰的空话。 好在话题由此打开,虽说不至于聊得火热,起码没有完全沉默。我们都回避了之前的种种矛盾,好像从未发生过,就近日的拍摄和剧组人员随意讨论。我忽然想起时装秀上的碰面,那次是她接近我,而现在由我主动,颇有顾宁与陆溪的既视感。 只不过,我们之间的交往带着刻意保持的距离。仅限于表面言语,实则没有任何深层交流。 不可否认,抛却厌恶和碍眼之后,沉下心认真与她对话时,偶尔还是会产生看见唐遇的恍惚。而每当我放下成见想要与她深入谈话时,她的淡漠又会将我拉回现实。 我和沈余安的关系,怕是只能到此为止。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闲聊过后,菜也吃得差不多,我坐正身子提起今天的重点:“赵齐总编请吃饭的那次,后来多亏你通知陈叔叔,否则我一定惹上麻烦。谢谢你……” “我只是看在靖言的份上做举手之劳,并不是想施恩于你。”沈余安打断我的话,言辞依旧凉薄如冰,“当然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希望你能吸取教训。不管是工作还是为人,一意孤行的话总有天会吃亏。” 我一时不懂她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听着总和陈靖言说的有异曲同工之处。我试探性询问:“所以在你心里,所谓的一意孤行究竟是指什么?” 她放下勺子,动作轻柔优雅不发出一丝声响,对视的双眼却暗沉如深海,“你不觉得自己对故人的在意程度已经超过正常范围了吗?就好像刚才看我的眼神,怕是又将我当成唐遇了吧。包括平日里演戏也是如此。还是那句话,我从来都不是唐遇,更不会当所谓的替身。我目前拥有的一切,除了陈靖言帮忙,还靠我自己的本事得来,和其他人没有半点关系。而你……恕我直言,如果一直将去世多年的朋友摆在高位,用病态的崇拜去对待,你也只能活在自己的臆想中一辈子出不了头。” 完全料不到她会如此坦白,以至于我竟没有产生任何不快,只是攥紧手指努力给自己找借口。 “我知道,靖言希望我们能够成为朋友,你这次约我见面也是想缓和关系。但是……”沈余安两手交握摆在面前,作出不容接近的姿态,转动戒指轻声说:“请原谅我暂时无法和没有自我的人交心。” 奇怪的是,我完全不觉得愤恨,连半点被戳中心事的恼羞成怒都没有。我们再没说什么,直到她先行离开,我还在包间里坐了好久。 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是觉得恐怕要让凌绪失望了,我终究没能和沈余安融洽相处。 要说对和她的关系有多无奈,是称不上的,最多有些许遗憾。毕竟等戏拍完,就不会再有交集,根本无需担心。 后来回到片场后,我们还是继续戏外零交流的交往。这点对于剧组人员已见怪不怪,可是没想到有天居然碰到她的粉丝来探班。 大概她们是想给沈余安一个惊喜,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