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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出车祸离开了。 因此得知沈余安有望代言的时候,我心里阴暗的花朵开得越发茂盛。对我而言,唐遇只有一个,她在陈靖言心里的地位也决不能撼动。凭什么陈靖言要给她和唐遇当初相同的资源,凭什么要把她塑造成另一个唐遇?我甚至希望他只是把她当作唐遇的替代品,而不是真的产生了感情。 平日里沈余安有多风生水起我都不在乎,但唯独,只要想到她在复制唐遇走过的路,我就妒忌到发狂。 我没有对此发表任何见解,深呼吸定心后,确保将多余的情绪丢弃,便一言不发地回到录音室。 “准备好了?”江易文向我投来询问的目光。 我沉默着点点头,戴上耳机尽量让自己置身平行时空。就像往日快要放弃时对自己说的那样,既然插手不了别人的事情,那就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只有拼命向前冲,我才能抓住唐遇的手。 随钢琴音符的流动,眼前缓缓铺展开无数个场景,那里有顾宁、陆溪、王暮琛等等被爱这个字纠缠的所有人。 而我作为顾宁,在完全融入音乐的刹那,深刻感觉到每一句歌词似乎都是内心的写照。徘徊、周旋、留恋、小心翼翼……我就像弱视者,害怕前方有深渊又不愿回头,于是在黑暗中飘忽前行。而陆溪就是尽头若隐若现的光点,时不时散发光线吸引我向前挪步。 “……梦里肆意游。” 在小提琴悠扬的伴奏与这句歌词脱口而出之际,恍惚间想起从前和唐遇一起录电影主题曲的情形。 她的一颦一笑,坚定动人,以及安慰鼓励我的样子,在我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甚至能听见她那甘霖般的歌声随音符流淌在周遭,让心里不安的躁动因子消失殆尽。因而在她去世后的那段时间,每当失眠就吃安眠药强迫自己入睡,这样才能在午夜梦回时与她相遇。有她的世界,才是归属之地。 万幸中的一遍过,没有再出任何差错。 乐毕,录音师隔着玻璃向我们大笑。 我感激地看向江易文,谢谢他的宽容大度,没有因我浪费时间而恼怒。 “这次很棒,在演员里算不错的了。”他的眼睛因笑弯起好看的弧度,“其实你就是音色单薄,遇到合适的曲子还是可以的。” 我垂眸笑而不语。 而后,他摘下耳机,目光如炬像意气风发的将军,无比自信,“陈幸,我有预感,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第16章 第十六章 原先以为江易文只是为了打气而表现得信心满满,没想到真的被他说中了。 在各方努力下,前两集如约在IF视频网站上登陆。有前期大力宣传和粉丝作助推,一经播出就引起巨大反响。主题曲也紧跟着登上各大电台热门歌曲榜首。 这一切发生的时候我因为近日来连轴工作而累得正在家里睡午觉,待醒来时已被消息刷屏。 打开微信,满屏都是“恭喜”、“你终于熬出头”之类的话。我下意识感觉到人生巅峰的逼近,揉了揉沾着眼屎的眼角,连忙给Abby打电话询问详情。 “蠢货!你怎么才醒啊,你知不知道已经成为热播剧,在微博话题榜上也是热门第一!现在已经有两家代言找上门来了,还有一个访谈。不过我都没给答复,现在还太早,先参加这个节目拉进和观众距离比较好……” Abby还在那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我面无表情地切断通话,面无表情地打开电脑,面无表情地登上视频网站。一切动作流畅而淡定,唯有握着鼠标的颤抖的手出卖了我焦躁不已的内心。 屏幕里是我那张丝毫看不清的脸,因为都被迅速划过的弹幕盖住了。除了沈余安和江易文的粉丝在不断刷屏,还有一些人询问女主角是谁,同时又出现“女主就是前段时间出表情包的陈幸”的弹幕。 我已无暇再看弹幕说了些什么,迟疑着打开微博,果不其然粉丝从原先可怜的十来万涨到几十万,并在不断飙升。当然其中还是有公司买的僵尸粉,不过这已经是个好开头。 没想到幻想了无数次的爆红场景就这样在我睡着的时候出现了,除了兴奋之外,还有极度的空虚和不知所措。 凌绪进门时,看见的就是靠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沉浸在贤者时间里无法自拔的我。 当初买这套公寓时,我积蓄不够,他主动出一半说当作投资。于是我俩的名字并列出现在房产证上,共同拥有钥匙大权。当陈靖言听说这件事后,用微妙的眼神看了我俩好久,还留下一句“你们以后再要用钱的时候可以找我帮忙”。这句话我怎么都想不明白,后来便再也不管了。这年头在市区有套安保完善的公寓居住,比什么都来得重要啊,还管其他的作甚。 “你怎么一副要死的样子?肾虚啊你?”凌绪手里还提着一大袋菜,相当嫌弃地看着身着睡衣素面朝天的我。 要是在往常我早就跳起来问他为什么不先按门铃再开门,当下却转头瞅瞅他,随口胡诌:“撸多了不行啊。” 他眼一瞪,神色奇怪地打量我,片刻后吞着喉咙说:“求求你以后不要说这种话了,那真是太恐怖了。” 我知道他这种脑袋有问题的人一定幻想了我狂-撸幻-肢的场景,朝他翻了个白眼便挣扎着爬起身。 “你今天怎么想到来了?”我翻看他放在桌上的塑料袋,里面蔬果rou食应有尽有。 “就许你们演员放假,我们体力工作者不能放假吗?” 凌绪说着像宿管查房般窜遍所有房间,这才慢悠悠地来到厨房翻找锅碗瓢盆。 我好笑地问:“你每次来都是检查卫生么?” “顺便检查下你有没有带乱七八糟的人回来。”他从柜子底下拿出积灰的电磁炉,一本正经道:“好歹我也是户主,要是看见随地散落的男人内-裤,我怕这辈子都吓得硬不起来。” 我实在不懂他这种奇怪的逻辑。男人内-裤如果能散落一地,得有多少个男人啊?而且如果散落在地上的是女人胸-罩,那他就高兴得翻天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带女人回来睡觉?” 他惊恐道:“你拍戏拍疯啦?” “你才疯了吧。”我对此十分无奈,脱口而出:“这里除了你这个男主人,还有谁会来?” 话说出口,我琢磨着这话有点不对。他是男主人,我又是女主人,那这房子不就是我们俩的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