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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鸣又觉得一口老血堵在嗓子眼,“完了?那我就挂了。” “等等!”严谨急了,“我还有话!” “说。” 严谨声音顿时弱了下来,扭捏道:“就,师兄他朋友,之前,没听说……” 贺鸣听完也扭捏起来,心里发虚。这话题可是关于明知言的性向,他也说不准明知言有没有意向要在师弟面前出柜。 贺鸣道:“嗯……十多年不联系了,刚回来。” 严谨嘟囔:“这么多年不联系,关系还这么好……” 贺鸣心里苦不堪言,这破事儿要怎么遮,他咳了两声,“好哥们啊,多少年都不淡。” “也像你和师兄那样从小一起长大?”严谨撇撇嘴,怎么是个人都和师兄青梅竹马的,自己要是早一年进大学,说不定现在也混到了陈年老友的级别。 贺鸣掰着指头算了算,初中到高一,也挺长的吧,“四年呢,铁哥们。” 才四年……严谨心里说不出的不痛快。 他见过师兄在哥哥面前的模样,那是被照顾的纯良弟弟,对自己则是时而体贴,时而正色的兄长模样。可是,在韩乐面前,他谈笑轻松,两人甚至不需用言语表达,一个神情都能让对方会意。 那种坦然、随意,明知言在别人面前从未流露过…… “我去吃饭了。” 严谨闷声说完,挂了电话。可肚子里塞满了河滩烤鱼,喉咙也堵得慌,他什么也吃不下。 他有关系那么好的朋友啊,想到这点,严谨就觉得好像有人抢了自己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是有了小黄V,被收编的人啦~ em...想求一波作者收藏~ 求临幸~ em...我也有封面了,但是不是看起来巨丑... 第29章 第 29 章 严谨谨遵师兄教诲,认认真真照本宣科,绝不讲书本以外的东西。三天课程上下来了,虽说言犹在耳,他还是想动点心思。 “王校长,这孩子们没有课外读物吗?” 王校长撂下除草的活儿,转过身和严谨面对面蹲着,说:“镇上有个图书室,可不怎么实在,大多是工具书,再说借书也不方便。” 严谨又问:“那您置办个书架难吗?” 王永胜道:“这不难,镇上有个木匠,打个书柜还行。” 严谨点点头,起身回了宿舍,窝在桌前,埋头刷网页,花了半天的时间,选了二百来本书,下了单。 他敲敲大敞的校长办公室门,“校长,那您就置办个书架吧,过几天书就能寄来了。” 校长直起身,抹了一把额头,“让严老师你出钱,这怎么行?” 严谨笑笑,“没多少钱,也算我送学生的礼物吧。” 王校长感激之情奔涌而出,握着严谨的手说:“您真是个好老师。” 严谨不禁夸,脸又飞红了。 —— 韩乐手上的工作终于了结的差不多了,难得有闲,便正式约了明知言。他翻着菜单,“想吃什么,我请。” 明知言抿了一口茶,“我都好。” 韩乐便也不客气,照着自己的喜好点了菜,将菜单交给服务员,这才与明知言闲聊起来。 “过得怎么样,有对象了?” 明知言苦笑,“哪还有时间谈恋爱,校长也没那么好当。” 韩乐唇角上扬,得意地说:“能力问题,我就事业爱情两不误。” 这倒是出乎意料,明知言扬扬眉,“想显摆就继续讲,非要人追着问?” 一提起对象,韩乐的脸上是藏不住的幸福,“我老婆特别好,她是华裔,但是知道我想回国也就跟着我回来了。” 韩乐倒了两杯酒,算是迟到的喜酒。明知言碰杯,又问:“不讲讲恋爱过程?” 韩乐一口喝下,兴奋地点头,“就等你问了!” 他腼腆地一笑,回忆起来,“那会儿刚去美国,语言也不好,学习生活都很吃力,她是我寄宿家庭的女儿,我们又同校,大概是见我长得帅,就主动帮我补课,带我去玩。” 明知言失笑,“怎么干什么都不忘夸自己?” “不对吗?我们连话都没怎么说过,她能看到我的心灵美吗?没事儿送温暖,她是雷锋的接班人吗?”韩乐坚信自己老婆是沉迷于男色无法自拔。 明知言敷衍地点头,没错没错,你说的都对。 韩乐继续讲,“上了大学,也舍不得跟我分开,非要和我去一个学校,我说我肯定不会朝三暮四,她不行,觉得我长这么帅肯定会被挖墙角。大学一毕业我们就结婚了,没办法,太帅了,把她迷得不着五六的。” 韩乐从小就不怎么着调,明知言知道他多半胡诌,但那一脸的宠溺也是不假的。 他浅笑道:“你能过得这么幸福,真好。”举杯相敬,一饮而尽,明知言顿了顿,又说:“不论你愿不愿意提起,我还是想说,”他看着韩乐,“对于过去我一直很自责,害怕会毁了你的一生。” 韩乐轻轻碰杯,看着晃荡的液体,低声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爱的时候和你同享,错了却全都推给你一个人。” 无声沉默中,两人相视一笑,此刻,这段往事终于彻彻底底归于沉寂了。 “不过真没想到,你还能被掰直。” 韩乐不以为意,下筷吃饭,“我本来就是直的,喜欢女孩儿才是本性。喜欢你大概是少年懵懂吧,什么都还不懂。” 明知言略略失神片刻,点点头,“也是。” 韩乐揶揄道:“你还是喜欢同性?” 明知言斜斜头,也学着韩乐的口气,“我本来就是弯的,喜欢男孩儿才是本性。” “光明交流生?” 明知言看了他一眼,默认了,“这么明显吗?” 韩乐摇摇头,“就是眼泛春光,面露桃花,合不拢嘴,再也就看不出什么了。” 明知言手覆着唇,掩着笑意。 “看着挺可爱,还没追到手?” 明知言摇摇头,“不追,他也是直的。” 韩乐一愣,叹了口气,一晃十多年,明知言处事成熟了,不再是势在必得。韩乐斟满酒,敬他一杯,“不然你找个女孩试试?成家真挺不错的。” 明知言并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他没有放下严谨,谁都看得出来。或许近几年内他能做的只是等待,等着严谨找到一个喜欢的姑娘,谈着恋爱,再到成婚,看着他幸福了,明知言才能开始考虑自己。等到那时候他又该怎么做?真的去找一个女人结婚吗?这样做也只是伤害一个无辜的人。或许形婚是个不错的选择,不会让别人忧心,也没有人可以干涉他,质问他心里到底藏着谁。 明知言轻声说:“再说吧。” 韩乐也不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