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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我!” 砚歌:“……” 迎着萧祁灼灼的目光,砚歌也没含糊,饿极的她,夹起一块新鲜的鲍鱼,就开始狼吞虎咽。 饿啊! 还要什么形象! 砚歌一边吃一边又忍不住开始思考明天要如何应对公司的各种难题。 萧祁则坐在她的对面,一手搭在沙发扶手上,一手夹着烟,兴致昂扬的看砚歌吃饭。 这一幕,倒是有几分温馨。 只不过,对面抽烟的人要是换成小叔的话,那就完美了! 估计萧祁要是知道砚歌此时心里的想法,指定能气得跳楼。 吃完饭,餐盒里还剩下大半。 砚歌则满足的摸着肚子,靠在沙发上眯着眼儿。 萧祁蹙眉看着好几道菜几乎都没动过,不悦的冷哼,“就吃这么点儿?你也对得起爷大半夜不睡觉给你买饭的苦心?” “嘁,谁让你买了!你自己乐意,少跟我这儿邀功啊!” 砚歌也说不上为啥,每次听到萧祁说话,总是一言不合就想怼他。 可能是这厮给她留下的第一印象太差了,所以不管他怎么做,砚歌都觉得他别有用心。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萧祁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被砚歌一来二去的开怼,他都无比适应了。 砚歌吃饱喝足后,精神头倍儿足。 安静的办公室里,她靠在沙发上,还在回味着梦里出现的那个吻。 感觉特别真实,就像小叔又回来了似的。 深秋时节,外面的天色依旧昏暗着。 不消多时,砚歌就起身走到老板台前,打开电脑的一瞬,熟悉的红蓝曲线图就映入眼帘。 萧祁静坐不语,睇着砚歌似乎又陷入了认真而忙碌的工作中,有点儿不高兴了,“你当爷是死人?凌晨五点不到,你这么用功谁看得到?” 砚歌抬眼儿瞄了他一眼,“看来萧总平时用功,都是为了给别人看的?” 萧祁:“……” 沉默了两秒,他蓦地话锋一转,“你到底叫什么?顾思辰还是顾砚歌?” “都是我!”砚歌镇定的回答,但心里却泛起波浪,“思辰是我的英文名!” “哦?” 萧祁半信半疑的睇着她,那双闪着珠光的桃花眸讳莫如深。 “你有没有事?” 砚歌将电脑桌面上的曲线图关闭后,打开了一个文件,顺势问着萧祁。 “暂时没有,你要干什么?这漫漫长夜的……” “帮我复印两份这个!” 萧祁想入非非的话还挂在嘴边呢,结果砚歌直接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对着萧祁递出。 磨牙嚯嚯声响起,“你让爷给你复印文件?” “不然呢?你不是没事儿吗?” 砚歌挑眉看着萧祁,一副理所当然的小表情。 反正她打定主意不让萧祁好过就是了。 “cao!”萧祁低咒一声,“爷欠你的?” “那这位爷,您出门好走不送。” 砚歌展眉浅笑,风华艳丽的脸蛋闪过一抹揶揄。 她抬起的手臂正要慢慢收回,没成想萧祁却一个箭步起身,直接夺走她手里的文件,“复印机在哪儿?” “门外,第三个会议室门口!” “哼!” 萧祁嘴里叼着烟,没啥好脾气的攥着文件走出了办公室。 他离开后,砚歌轻轻吐息,嗅了嗅办公室里残留的烟味儿,无奈的摇头失笑。 她想,萧祁最近可能真的被人下降头了。 与此同时,在g市的东方,霞光划破夜幕在天际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芒。 就在i.u总部大厦对面的一座同样耸立的办公楼,三十二层的某个窗口处,有一抹明明灭灭的红光时而闪现。 有人在黑暗中抽着烟,正盯着对面灯火通明的总裁办公室里,之间夹着一根烟,浑身散发着自带的冷气,怪吓人的。 早上七点半,萧祁依旧精神奕奕的坐在总裁办公室,看着砚歌认真工作的模样,怔怔的出神。 “你都不用回去上班的?” 砚歌将所有的文件全部疏离完毕后,蓦地抬眸,就对上的萧祁那双桃花眼。 萧祁一惊,似乎没反应过来。 眼神闪了好几次,这才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急什么,爷的公司早就步入正轨了,不差这一时半刻的。” “呵,萧总真是自信!” 又是挖苦! 萧祁有点儿受不了了。 他随手将指尖已经燃没的烟蒂拧灭的烟灰缸里。 起身缓步走到老板台前,双手撑着桌面,眼眸一暗:“顾砚歌,你这么针对我,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砚歌心下觉得好笑,但白希的小脸上却依旧挂着漫不经心的浅笑,“有吗?你想太多了。” “哼!口是心非的女人!真不知道陆凌邺看上了你什么!” 一提到小叔,砚歌眼底划过一片伤。 但转瞬便掩盖在纤长的睫毛下。 她小嘴儿弯弯,眼波清明,“你当然不知道,谁让你和他的差距那么大!” “cao!顾砚歌,你再诋毁我,信不信我揍你?” “不、信!” 砚歌迎着萧祁故作恶狠的眸子,轻扬的眉宇似乎心情不错。 萧祁咬着牙,狠狠的按着老板台,“顾砚歌,算你狠!走了!” 冷哼着,萧祁转身就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头也不回的作势往门外走去。 “等等!” 听到砚歌的阻止,他倏然展眉,薄唇边止不住的泛起了笑意,为了维持自己的风度,他没有回头,冷冽的问道:“干什么?” “餐盒……麻烦收拾一下!” 萧祁:“……” 他如狂风般转身,眼睁睁的看着砚歌小手拖着腮帮,一脸真切的看着他,心里啊,堵的喘不过气来。 “顾砚歌,爷真是欠你的。” 语气虽然不善,但是砚歌也惊讶的看着萧祁,竟然真的转身走到茶几前,一番不顺畅的动作,直接将餐盒全部拢到袋子里。 萧祁离开后,砚歌看着空空如也的茶几,小嘴儿张着,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他什么时候这么好欺负了? 没有继续思忖,砚歌甩了甩头,继续埋首在工作中。 她又不是不经世事的小女孩,萧祁所表现出的一切,早就超乎了她所能想象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