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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同。 “太衍水镜。” 界主离舍一身邪法,自然修不得随同殷流采的留讯一同留存下来的打破时间壁垒之法,毕竟那出自贯湖真君,唯修正法才能修习。所以,界主离舍下来,也只能站到一边看着化嗔真君施为,在化嗔真君伸手进水镜中的同时,界主离舍侧脸看向魔界通往真仙界的出入口:“姬晙……” “必是殷流采做了什么,先不管,待将她带回,再言其他。” 那是一种能令神仙也心悸的波动,仿佛有什么在消失,又有什么在生成,那是天地正生变换,却悄然无声推进的“动”。化嗔真君不得不专心打破时间壁垒捞徒弟,无法分心他顾,倒是界主离舍在一旁全盘感受到了这种变化,仿佛所有变化都很细微,但每一种微小的变化汇聚到一起,尤如无数黑蚁啃蚀下的堤坝。这变化rou眼不可见,但可料见,当一切可见时,那变化有多么巨大。 殷流采在水镜另一边,则感觉不到什么动静,不过,在化嗔真君双手伸手水镜时,她也微微有所感应。回头看一眼贯湖真君,贯湖真君含笑冲她挥手作别,她也同样挥挥手,然后迎着化嗔真君伸过水镜的手走去,并与化嗔真君双手交握。 那头,化嗔真君感觉有双手与他相握,先是一惊,尔后才意识到,这八成可能是自家那糟心的徒弟,连忙双手用力一拽,将殷流采自水镜中拽出。将殷流采拽出的过程极为费力,便是化嗔真君也感受到了上古与今时之间存在的重重阻力。 “师尊。” 化嗔真君看到活蹦乱跳的徒弟,压根没工夫搭理,他这边且还费着力。直到将殷流采完全拽出,水镜消失,化嗔真君才来得及甩手一掌拍向满脸欣然的徒弟。这一掌直接把殷流采打懵,看殷流采懵在原地,化嗔真君在冷哼一声开口:“父母生你,为师教你,谁曾令你如此轻视自身?” 殷流采:…… 眼泪汪汪扑向化嗔真君,她才不管呢,这时候最有用的就是卖乖卖眼泪,节cao在这样的时候是不能吃的:“师尊,我好想你,上古一点都不好玩,我每时每刻都在想要早点回来,让师尊不多担心。师尊,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是我的错。” 化嗔真君理她才怪,一把推开,冷冷地道:“你错的不是令为师担心。” 殷流采:好嘛,人家知道啦,你就是觉得不管为什么,也不该为个男人把自己小命丢一边嘛,理解理解,再来一次,说实话我也未必还有那勇气。 “师尊,我错了,我带了好多好多上古特产给师尊,师尊不要生我的气了嘛。日后我一定什么也都听师尊的,再不任性,再不乱来,师尊指哪里我打哪里,绝不带打偏的。” 化嗔真君面上终于露了笑意:“这很好,他……你打不打。” 殷流采:…… 师尊,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的。 “界主。” “无事便好。” 殷流采看看界主,再看看化嗔真君,扬扬下巴,意思是:你看看,这才是正确的欢迎回家的方式好么,回来直接一巴掌,拍得差点吐血完全不叫正确方式好伐。 “烦扰界主久矣,不好再叨扰,我这便带徒弟归宗,他日界主若有所需,传讯即可。如此,山长水阔,再会有期。” 殷流采只来得及给界主离舍递去一念便被化嗔真君拖走,她留下的那一念也不过区区一语——待安抚好师尊,我便来寻界主。 界主离舍也只来得及朝殷流采露出璀璨依旧的笑容,却是连一念都递送不能,殷流采已经被化嗔真君带得太远。 #不会撩汉星人肥来鸟#(。) ☆、第一一七章 我丑没事,正好他瞎 回到星罗湖中玉壶岛,师徒俩相对而坐,化嗔真君看着殷流采良久,在殷流采以为没准得再挨一顿揍,今天才能过去时,化嗔真君忽绽笑容。殷流采心里更没底了,在化嗔真君不言不语的笑容里瑟瑟缩着脖子,生恐素日里什么也波澜不兴的师尊暴起揍她。 “好啦好啦,师尊要揍就揍吧,我认打认罚还不行嘛,可别这样冲我笑,我怕。”殷流采没脸没皮地挤眉弄眼卖萌,虽然她自己都不觉得她这样能有多萌。 “为师也就能帮你到这里了。” 殷流采:咦,这句话好耳熟。 “等等,师尊,帮什么?” 化嗔真君再次不言不语只露笑意,殷流采见状低头琢磨,琢磨片刻,仿佛明白点什么,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化嗔真君,化嗔真君带笑点头。殷流采莫明有点好笑,又有点感动,她家师尊比爹妈也不差什么了:“师尊,你为什么要帮我呢,我以为你会骂我的。” “若能两情相悦,为何要骂,若不是两情相悦,便当作情关勘破,又何需骂。”化嗔真君说着终是收起笑意,转而面带一丝肃然,“为师自是盼你能两情相悦,管他是一时还是一世,终归人该有这么一遭。世间百味,都尝过了,才能超脱,自然,若能一世长相悦,便不超脱也是超脱。” 这番话,殷流采不是很懂,不过化嗔真君支持她追求界主离舍这一点,她听懂了:“师尊总是待我这么好,我竟觉自己根本无以为报。” 化嗔真君:“不是从上古给为师带了特产?” “啊?啊……对对对,虽然我一直待在昆吾山,只最后一年才在外边走了走,但昆吾山里好东西也巨多巨多的。说起昆吾山,师尊,昆吾山竟然在五岭峰长峡西岸,灵气浓得早晚间灵雾如有实质,可惜经千万年后,什么都不复存在。”殷流采说着叹口气,她一来就在五岭峰,对五岭峰真的感情挺深。 “坊间曾有传闻,五岭峰便是神山昆吾,然五岭峰掘地千尺,也不曾见有何异。如今你说在长峡西岸,回想来,确有几分奇异之处,可惜五岭峰如今已回不去,否则正应回去看看才是。”化嗔真君话音落时,外边响起小童脆生生喊“大师姐”的声音。 殷流采一怔,化嗔真君也是一愣,徒弟二人齐齐看向门外,不多时,着一件海棠花衣裳的姜流素从门外进来,一进来就被两双眼睛沁着,她挑挑眉:“师尊与阿采这样看我作甚,我今日是哪里有什么不对?” 摇摇头,再摇摇头,殷流采飞快地眨几下眼,迅速站起身扑到姜流素怀里:“素素,我可想你了。” “一出门便是百年有余,还当你已将回星罗湖的路给忘了。”姜流素坐下,浑然不知她的出现带给师徒二人怎么样的震惊,“师尊这月余不在,太清宗传来好几枚飞叶,师尊若得闲,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