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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瞎比比。 他轻轻给了自己一巴掌,而后腾地站起身,朝商场里头大吼一声:“傅乘风——” ☆、60 傅乘风从远处走来时,姜行正眼巴巴望着商场里面,他心中一软,忍着腹部的疼痛,走上前去揪了揪姜行的耳朵:“怎么了?” 姜行回头先是一脸笑意,而后有些纳闷说:“你怎么从那边过来?” “看见了补课的小孩儿家长,打了个招呼。结束了?” “我结束了。”姜行拉住他胳膊,“走,回家我再给你说,先去吃饭。”他说着往前走去,忽地脚下一顿,歪过头,皱起眉,打量起傅乘风来。 傅乘风抿着嘴,按着他的脑袋给他转了回去,“快走,别让他们等了。” “你等一下!”姜行停下脚步,“你嘴角破了。” 傅乘风一怔,嘴巴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 “你刚刚到底去哪儿了?” 傅乘风沉默地望着他。 “刚刚你是和贺伟航走了是不是,他打你了?” 见他一副死不吭声的样子,姜行心中有气又急,“他还打你哪儿了啊,他是开健身房的他这一出手你该被他打成什么样儿了!” 傅乘风裸露的胳膊上没有受伤,姜行又急急地去掀他衣摆。 “……我也打了他。”傅乘风默默扣住他手,注视着姜行的脸,微微一思索,又补充道:“他才是不知道被我打成什么样了……真的。” 姜行:“……” 他们到烤鱼店的时候时间刚刚好,姜行一路都没问出来到底贺伟航说了什么来败坏自己的形象,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不然傅乘风也不至于憋着不说。 期末考的时间已经定了7月6号开始,因为前阵高考加端午接连放假,接下里的几个周日休息取消,整个学校一面是不断出入校园狂欢蹦跶的毕业生,一面是怨声载道忙着备考的高一高二党,截然相反的气氛在这个夏日的校园里碰撞,焦躁者愈发焦躁,欢快者更加放飞自我。 月底时,傅乘风腹部被拳头砸出来的伤差不多都好了。姜行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把傅乘风按在床上,去看他小腹。那里是傅乘风试图遮掩的青紫,姜行那天晚上发现的时候非要载着傅乘风去医院检查内脏,好在青紫现在已经褪去,但他还是小心地替他抹着药油。 床头的小电风开着最低档,不疾不徐地吹散了这逼仄空间的热气。 傅乘风被姜行一手按在胸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姜行另一只擦药的手磨磨蹭蹭,最终还是没走正途,四下开始游走了。 躺着的时候,傅乘风的肋骨更加分明,包裹在白皙光滑的皮肤之下,姜行一动不动地盯着,目光灼热,说:“明天咱们去买点排骨回来吃吧?” “……”傅乘风伸手一勾,按着他后颈,将整个人按在了自己胸口,姜行的脸贴着他胸膛,姜行的胸膛贴着他腰那儿。两颗火热的心脏如此接近,近到跳动起来已然分不清彼此。 “暑假……你什么打算?”傅乘风嘴唇贴着姜行发丝,轻声问到。 “练歌。练吉他。” “回家?” “不想回去,就想每天和你呆着,和你睡觉。”姜行拱了拱脑袋,然后抬头亲了亲傅乘风的下巴,“你打工的中餐店是在19栋楼吧?我在网上查了一下,21栋有个口碑不错的吉他班,我想过去学。” “我都想好了,和俞宝容他们要聚的时候我就过去,没事的时候,上午我和你一起出门,下午你不是要去那个小孩儿家嘛,我就去他楼下的花园里唱歌,练胆子练歌练琴,晚上再和你一起回来。” “还住这儿?” “我想和你一块儿嘛。” “你家里呢,整个学期没怎么陪他们,他们能同意你出来?” “不知道。 不多久二人rou体相贴处渗出了汗水,姜行动了动,而后身体一僵,脸色大红,忽地又贼贼笑起来,十分嘚瑟地捧住傅乘风的脸,小声说:“你硬了。” 傅乘风脸上微红,呼吸微微急促,说:“先起来。” 姜行一个翻身,蹦到床里侧,一只手支着脑袋,一只手伸出两指,在他胸口上蹦蹦跳跳,一路往下,“我给你摸摸。” 傅乘风心神一颤,脸色更红,他看了看时间,然后扒拉开不安分的爪子,“我要出去了。” 姜行不再逗他,跟着起来,从抽屉翻出花露水往他身上抹,“没人性连蚊香都不能带……不然把扇子带过去吧,蚊子来了你就把它扇晕。” 姜行真翻出了个白色的折扇,装模作样地拿着扇柄一挑傅乘风下巴,然后色眯眯地凑上前去啾了他嘴唇,才把扇子塞他手里。 傅乘风出门没多久,姜行躺下睡了,尚未熟睡,便听见里屋有些动静,他惊醒,跑去一看,傅齐刚吐了,身上床上都是呕吐物,空气中的味道令人作呕。 姜行连忙上前扶他坐正了,“叔叔!叔叔!你哪里不舒服?" 傅齐刚捧着肚子在那儿直翻白眼儿,一句话都说不出。姜行二话不说,顾不得傅齐刚胸口的脏污,弯腰抓住他俩胳膊往背上抗。 傅齐刚常年病卧,形容消瘦,但一米八的身量在那儿,姜行废了好大劲儿才把他背到电瓶车上。偏偏他那两条腿就跟摆设似的,一坐上后座就拖拉在地上,完全使不上劲儿踩到脚踏上。姜行急得快冒烟儿,最后没办法用两个绳子绑着送去了医院。 傅齐刚没多大事儿,急诊的那位眼熟的彭医生嘱咐姜行在家里备些常用药,傅齐刚这呕吐吃点药就可以了,不用麻烦跑医院。 这世上这么实诚为百姓考虑的医生已经不多见了,要换个人来早对他心生敬意,可姜行这个不知人间疾苦不知人情世故的,打小就以为医生个个服务贴心周到呢,他小时候感冒挂水扎针前,医生都会给他笑眯眯地喂颗糖。 这会儿听彭医生这么说,还有点不放心,“您可得好好看一下,我叔叔常年都躺在床上,身体不大好。” 姜行带着傅齐刚回家时,屋子里的味儿没有散去,他把傅齐刚背到里屋,打开窗户通气,又去接了点水回来,开始打扫。 傅乘风回来,姜行正拿着抹布擦着床边边上的脏污,他看见他的后背心已经印出了大片的汗湿。 “刚刚叔叔吐了,不过你别担心,现在已经睡下了。”姜行小声说到。傅乘风大步上前,拉着他到外面水池边。 “诶等一下,我把那儿弄干净。” “我来。”傅乘风低低说到,把姜行的手放到水龙头下仔细冲干净。 “你怎么啦?”晦暗的灯光从窗户照出,映照得傅乘风的脸色沉沉,似是有着沉重的心思。 “真别担心,医生都说没事儿!”尽管在姜行看来傅齐刚真的没有哪里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