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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将裙子上的褶皱抚平来。 李言蹊重新踩上高跟鞋,从猫眼里往外看是谁在门口。门口站着一个少年,年纪大约在十七八岁左右,眉眼清秀,左顾右盼的神态流露出不自觉的焦急。 应橙直接穿屋里准备好的一次性拖鞋,凑了上来,“言蹊姐,门外那人是谁啊?” 虽然她不认为随便一个人能混进这别墅中,但提高点警惕总没错。 李言蹊摇摇头,不知道该不该说是巧合呢。门口那人,她还真知道一点。正是她之前看过的曾经和贺总亲热的那个美少年。 他身上穿的衣服太好认了,浅蓝色的小西装,配合上那比女孩子还清秀的脸,看上去无辜纯洁。 他依旧敲门,或许是担心吵到人,敲门声并不大,但持续的时间却很长。 她低声同应橙大概提了提这少年的身份,应橙有些紧张,“他过来是想要求助吗?我们该不该开门?” 李言蹊抿了抿唇,直接发短信给应褚,同他提了提这件事。 不管这少年是不是为了求助,多一个人商量总是好的。再说,应褚知道的事情应该比她更多,更能够做出合理的判断。 她短信才发过去没多久,应褚便回复了:我马上上去。 李言蹊心下稍定,等着应褚到来。 不到三分钟时间,她便从猫眼那边看到了应褚的身影,那美少年一脸不安地同他说着什么,因为门的隔音效果太好,加上她不懂唇语,还真没法看出他们两人的对话。 李言蹊将门打开,应褚和那少年便进了屋子。 少年抽了抽鼻子,说道:“我不想让贺长盛找到我,我能不能在你们这边躲藏一段时间。” 应褚淡淡道:“贺长盛连这种场合都将你带出来,可见对你十分看重。若是你不见了,他肯定要花时间找。我为什么要因为你而得罪一个生意伙伴?” 平静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单纯的交易往来,显得冷冰冰的毫无温度。 少年抿了抿唇,像是在衡量着什么。一会儿后,他咬牙说道:“我拿走了他的一个u盘,里面装着他公司的一些账目合同。” 很显然,这个U盘就是他的底气,他将这东西拿来做交易来换取他的自由。 应褚垂下眼睑,像是在衡量着这一笔交易值得不值得冒险。 片刻之后,他开口道:“你难道打算一直藏在这屋里吗?” 少年显然早有腹案,“他要是找不到人,迟早会离开的,到那时,我再从这里离开。” 先前一直保持平静的李言蹊终于忍不住了,她清了清喉咙,指了指窗外,“为什么不现在走呢?” 万一那个贺总非要跑来搜房间怎么办?那岂不是白白送把柄到贺长盛手中?还不如现在直接从窗户那边爬下去,对方就算在房间里搜人也不怕。 应褚身子僵了僵,平时称得上运筹帷幄的他,思维还真被带到沟里,没想到这一遭。 少年呆了一下,结结巴巴道:“可、可是,这里是三楼啊。” 李言蹊抿了一声,“没事,用绳子绑着就可以了。” 她默默从手袋中拿出一件裙子——参加宴会怎么能不事先多准备好一件小裙子呢。要知道里,常常有主角不小心被人泼红酒到身上的情节,准备衣服可谓是有备无患。 她十分诚恳地对少年说道:“安心,这衣服质量很好的,很结实的,我可以裁剪成一条一条,绑起来。” 应橙右手握拳,捶了捶左手掌心,发自内心地赞叹,“还是jiejie聪明!” 应褚眼皮跳了跳,看向那少年。 少年呆呆怔怔的,几秒后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道谢。 “不对啊,言蹊姐,我们为什么不去车里拿绳子?或者去厨房也可以,厨房不至于连绳子都没有吧。”应橙忽的开口说道。 李言蹊轻轻敲了敲她的头,“你傻了,做越多的事情,所露的痕迹就越多。” 她就算要帮人,也不会将自己的亲朋好友牵扯进去。 应橙想想也有道理。 李言蹊找出房间抽屉里的一把剪刀,在看到抽屉里另一样东西——保险·套时,飞快地将抽屉关起来。真是够了啊,怎么连这东西都有? 应褚直接和少年在旁边做交易去了,李言蹊和应橙一个负责把裙子剪成长条,一个负责打结,接成长长的一条。两人分工合作,效率不低。 大概五分钟以后,一条大约八米长的绳子搞定了。 想到几千块就这样打水漂,李言蹊还有点小心疼。 少年将绳子的一头绑在腰上,手也紧紧地抓着绳子,一脸豁出去的样子。 绳子的另一头则被他们三个人抓着,然后一点一点地往下移。等少年成功落地,将绳子从腰上解开。李言蹊将绳子收了回来,往自己的包里赛了塞。 很好,轻松搞定。 她看着少年逐渐远去的身影融化在深沉的夜色中,终于松了口气。 应褚手中拿着一个小巧的U盘,若有所思的样子。 “怎么了?” 应褚将U盘收了起来,笑了笑,“没什么。” 他看向李言蹊,“你刚刚就不担心他是骗子吗?” 李言蹊思考了一下,老实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我觉得有七成以上他没说真话,至少没说全。但总不能因为那七成,就忽略了剩下三成的可能性。” 她嘴角勾了勾,“这也是因为帮他一把不会连累到我们的缘故。若是会的话,那我可能就不会这么干脆了。” 她愿意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别人,但前提是不会连累到其他人。比如若是走廊那边有监视器,她肯定不会让少年进来的。 应褚点点头,“这U盘里的东西,也只能稍作参考,不能全然当真。那单景文能拿到这东西,本身就不简单。” 他行事一贯谨慎,不会轻易相信他人。单景文便是那少年的名字。 李言蹊瞥了他一眼,她现在严重怀疑,应褚之所以帮单景文,绝不是什么恻隐之心,只是单纯地看贺长盛不顺眼。 “好了,我们下去吧。”应褚说道。 李言蹊看了看时间,估摸着差不多再半个小时,这宴会就差不多结束了。 三人一起从房间中离开。 到二楼时,或许是因为业务上的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了,应褚没有再继续和其他公司的老板寒暄,而是同李言蹊和应橙说起了一些八卦。 李言蹊想起了贺雅婕,忽的问道:“贺长盛的妻子还在吗?” 应褚道:“他的妻子在六年前就去世了,他一直没有续娶,或许是不想有人管吧。” 李言蹊听了这话,心中有几分肯定贺长盛妻子的死亡同他只怕有什么关系,不然贺雅婕也不会那么恨他了。无论从哪方面来看,这位贺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