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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辰气恼。也不知道在气恼什么。心里不痛快,下手自然没轻没重。 慕江陵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浑身哆嗦,有一下没一下的挣扎着。唇边一小缕血丝淌了下来,嘴唇被咬破了。 说实在,他到现在还没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应辰察觉到口中弥漫开的铁锈味,烦躁更甚,动作却是轻柔不少,伸出舌头一遍遍舔过伤口,吮吸轻咬,深吻浅啄,还贴心的抬手抹去他眼角的泪花。 可怜慕江陵活了两辈子也没经历过这个,顿时丢盔弃甲溃不成军,推推搡搡间被摁倒在床上放肆的亲了又亲,整个人都七荤八素神志不清。 应辰原本只是恼羞成怒,这会儿却有些沉沦了,不想放开。慕江陵小声呜咽着,满脑子糨糊,身体软绵绵的提起不半点力气,晕晕乎乎的想:“他亲了?真的亲了?居然真的下手了?” 夜风吹过没关紧的窗户,哐当一声,惊醒了拥吻的两人。 ………… 应辰率先反应过来,倒退三步,抢在慕江陵回神之前,从窗户里跳了出去,神色镇定,不见慌乱。须臾,一只手扒上木窗框,他探出头,往屋子里看了眼,嘀咕了声“走错了”,便又匆忙消失了。 慕江陵摸摸发烫的唇,再摸摸发烫的脸,彻底傻了。他跌跌撞撞摸下床,抓起桌上的半壶茶,劈头盖脸泼了自己一身。 茶水滴答,脸颊guntang。他攥紧了壶盖,想去踹隔壁的门,可惜有心无力,腿软的迈不开步子。最后干脆自暴自弃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把和应辰相遇以来的所有事情翻来覆去的想,抽丝剥茧的想,想到脑仁发疼、指甲不知不觉抠进了地板缝里,还是想不明白。 他只知道一件事。 这个突如其来的吻,不代表喜欢。 慕江陵又发了会呆,恍惚记起应辰是兴云致雨之神,司水。 又是水。 上辈子被个女人一把推下了水,只因为很不巧喜欢上了同一个人。喜欢的那个人呢,名字里字字带水,对自己说了什么来着?哦对,说了句“恶心”。 他突然有点想哭,还想喝酒。 一夜无眠。 天色大亮,慕江陵顶着俩黑眼圈,脚步虚浮,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好在昨晚“捉jian在床”的事情已经传开,倒是没人觉得有什么古怪。 应辰没在。 正好,他也不想见。 问天镜也好,云七生也罢,眼下他心乱如麻自顾不暇,只巴不得速速离去。 “今年也是怪哉,怎地还要入水?” “君山的问天祭坛,就在水下,少见多怪。” “我听说,是桃源乡初代仙主设下的阵法,将水隔绝在外,硬生生在洞庭湖底下造出个空洞来,建了这座祭坛。” “大手笔呀,不愧是初代仙主。” 慕江陵:“……” 还跟水较上劲了是吧? 云七生特地把自己叫来这桃源乡的问天祭,怕不是就看准了这水下祭坛,真够狠。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突然一道眼熟的身影晃了过去。 因为着实眼熟,慕江陵不由多看了几眼,认出是凌云。那个性格软软的十分好拿捏的小师弟,身为桃源乡弟子,出现在此也不奇怪。而且自己做了伪装,凌云应当不认得,不碍事。可这清秀少年,带着几分阴沉的眼神,径直朝自己走了过来。 “这位……小仙师?”慕江陵虽然疑惑,却也不觉得伪装有甚问题,便抛出了一个对仙门弟子最最常用的称呼。 凌云挤到他面前,低声道:“师兄让我找你,跟我来。” 竟是认出来了。 “明志?”慕江陵朝四周望了望,快步跟上凌云,问道,“他怎么不自己来?” 凌云不答,只领着他七拐八拐到了个没人的假山后面,从怀中掏出一枚鹅卵大的明珠,道:“避水珠,你进祭坛应该用得着。” 慕江陵登时警觉。 自己怕水,自然不会避水诀这种需要水下修习的法术。可他也不会蠢到将弱点四处宣扬,知晓这件事的少之又少。在这君山之上,不过三人。 云七生、应辰、孟庭深。 慕江陵接过避水珠掂了掂,丢回去,笑道:“我用不着。” 凌云也不是傻的,听出了话中的意思,道:“你要走了?” “是啊,君山对我来说就是个是非之地。” “你还想走?”凌云语气不善。 慕江陵眼神一凛,怀中包裹剑的布忽然抖落,翻手握住剑鞘,朝凌云袭去。凌云竟然有所防备,险险的一个侧身躲过,退了开去,凶狠的盯着他。 “云七生让你来的?”慕江陵皱眉,上回见着还是个兔子,怎么这次成了会咬人的兔子? 他想了想,道:“你别给云七生骗了。” “骗什么?我还巴不得替他做事情!”凌云咬着牙,瞪着眼,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你杀了我师兄,我要报仇!阴险小人,卑鄙无耻!” “等等等等,你慢着。”慕江陵越听越觉着不对劲,“我几时杀你师兄了?” “从浔阳城回来的路上,我师兄突然就死了!其他人说,我师兄体内被封了道剑气,一旦引爆,神仙难救。定然是你怕师兄泄露行踪,才留了这一手!说着放过我们,却暗下毒手,慕江陵,你这个背信弃义的混蛋!” 凌云的眼神看起来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自己。慕江陵没料到这样的一口大锅突然扣到头上,半晌才无奈道:“你想想,我要下手,干嘛不把你们两个都杀了,留一个等过年?” “我没死,是师兄察觉了剑气,悄悄把我的转到了他身上,才会不慎引爆剑气而亡!”凌云恨声道,“你休要狡辩。那水下的问天祭坛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否则我现在就喊一声慕江陵在此,看你逃不逃的掉!” 云七生还真是想的周到,自己脱不开身,找个不太引人注目的仙门弟子替自己盯人。 慕江陵道:“我走也是死,不走也是死,为何非得听你的?” “他还让我给你带句话。” “说。” “叶念念被关在青屿山不思阁。” 慕江陵瞳孔骤缩:“念念?!” “你若现在走,死的就不止你一个了。”凌云面上浮起一丝报复的快意,“你当初杀了不思阁近百人,可有想过如今?” “那个不是……”慕江陵忽觉疲累,苦笑一声,“我不走就是,避水珠给我。” 念念被抓,或许是近不久的事。又可能是仙门不屑于用这种手段胁迫自己,嫌丢人,就被云七生顺手拿来私底下威胁了。 慕江陵揣着沉甸甸的避水珠回到会场,心也沉甸甸的。 凌云就在不远的地方晃悠,很近。 应辰还是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