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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地方还没来得及愈合就又开始出血了。我担心再这样下去他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容昭摆弄着桌上的药瓶,眼角余光瞅见他脸上的愁色,上前几步扒开少年的外衣,看到他胸膛上交错往复的伤疤和隐隐又被鲜血浸湿的绑带,不由分说解开绷带,露出他那深可见骨的伤口。 “唉,别乱动……!”孙胜安被她的举动给惊了一跳,连忙出声制止,担心少年的伤口过于狰狞血腥吓到她,只是看见自家的宝贝外孙女熟练的拆了绷带,一脸的从容淡定,还伸出小手碰了碰少年的伤口处,到了嘴边即将脱口而出的“吓着你”又被他给咽了回去。 一脸犹疑的看着她,他这外孙女胆子是不是也太大了点?不是说小孩子都怕血怕伤口的吗? 以前都拿着手术刀直接给人开膛剖腹的容昭可没注意她外公老人家的小心脏受到了惊吓,查看了下少年的伤势,发现因天气太热里面有些地方都化脓长了腐rou,不由有些无语,转头对着捂着胸口的外公说道:“这伤口有的地方都化脓了,你不将腐rou切除干净再缝合伤口,他怎么可能好起来啊?”亏你还是医圣呢! 孙胜安:“???!!!” “切除腐rou?缝合伤口?”这下孙胜安是真的受到了惊吓了。 “对呀,你不先清理干净再缝合伤口,那他里面的化脓的地方岂不是会继续感染,就算止住了血也没用啊?” 容昭看着孙胜安仍旧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蹙紧了眉,“你们平常伤口化脓都不切除的吗?” 孙胜安摇头,“我有化腐生肌膏。” “……”被无意间炫了一把富的容昭不说话了,和她土豪外公两两相望,“那你给他用啊。” “我一开始就给他用了,可是他的伤口不愈合,这么热的天,伤口里面很快又化脓生腐rou了。”孙胜安也很委屈。 “……”容昭扶额,感觉又转回来了,“那你给他把伤口缝合了就是呗。” “你说的缝合是把rou给缝起来?”孙胜安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容昭点头。 “像你娘缝衣服那样?” 容昭再点头。 “那……”看着乖巧的外孙女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自己,咬了咬牙,决定不耻下问到底,“用你娘缝衣服的针和线?” “……”容昭当然摇头!开玩笑,你当人皮是衣服啊?想怎么缝就怎么缝! 不过容昭总算意识到问题所在了,这是古代,讲求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封建古代,在人身上动刀缝针的是为大不敬。更何况他们也没有外科手术专用的缝合器具,这种在现代只需要简单的缝合一下就能治好的外科小手术在这个时代却是骇人听闻、不可置信的。 也难怪有医圣之称的外公也这么大反应,实在是她所言太超出他的认知范围,不符合这个时代的主流思想。 “昭儿,你的意思是他的伤口可以用针线缝合还是不能啊?” 没注意到他眼中闪动着的兴奋的光芒,容昭看了眼床上的俊美少年,还是不忍心他就这么香消玉损,“可以用针线缝合。但不是用我娘缝衣服的那种针线。” “那样哪种?”孙胜安两眼放光,一个跳跃蹦到了容昭身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大有一副你不说我就不松手的架势。若昭儿所言是真,那可就是一种全新的医术啊!怎么能不让他激动呢。 容昭额头滑下一排黑线,看着一脸求知欲的外公眼巴巴亮闪闪的望着她,不禁打了个抖擞,扒拉开他的手,细细的解释:“这需要一种特制的羊肠线和弯曲的缝合针。羊肠线取自羊肠,缝合后不用拆线可自动被皮肤吸收;缝合针是弯曲的,方便穿线缝合……” 孙胜安越听眼睛越亮,等容昭说完后,迫不及待的就想往外窜,去找人制作羊肠线和缝合针。容昭一把拽住往外窜的外公,身子被惯性拉的往前一扑,孙胜安赶紧伸出双臂稳住她的小身子,容昭瞪了他一眼,“外公,现在这个人伤势很重,来不及做细致了,先做套简单的针线就行,救人要紧。” 孙胜安回头看着呼吸微弱的少年,救人的意念压下了心中的兴奋,严肃的点了点头,亲自去安排了。 “对了,昭儿你怎么知道缝合伤口这种办法的?”孙胜安重新给那少年换了一次药,看见在一旁安静围观的外孙女,问了出来。 “呃……”容昭转了转眼珠,面不改色撒谎,“我之前在一本小人书上看到的,书上说用这种方法救活了好多人呢。” “是吗?”孙胜安有些不信,“书呢?叫什么名字?拿来我看看” “忘了。”容昭继续忽悠,“书也不知道让我扔哪了。” 孙胜安有些失望,可看见容昭眨巴着大眼睛亮晶晶的望着他,不忍心继续追问她。算了,反正也得到了方法,有没有原本都不重要了。 容昭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午时了。上前拉住他的大手,“外公,我们去吃饭吧。昭儿让厨房做您最喜欢吃的红烧狮子头。” “唉?好!” 祖孙俩亲热的手拉着手离开了客房。 片刻后,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年睁开了双眼,低低的笑了一声,“小骗子。” 俨然刚才容昭他们俩的对话都被这少年听了个一清二楚。 “不过若是这方法真的有效,那么将是我大夏国之福。这方法一旦普及开来,不说民间,就光是大夏边境守军的伤亡数都会大减。” 清冽沙哑的声音缓缓在这寂静的屋子里面响起,充斥着说话之人的期盼。 夜深人静,月儿也藏进了黑云中,偶有几颗星子划过天际撒下几点星辉,伴着阵阵的蛙鸣蝉叫。 “主子,属下救驾来迟,请主子降罪。”一冷硬的声音突兀的在寂静的空间里面响起,好不容易避开了山庄守卫的黑衣青年单膝跪地,伏低身子,恭敬的向着床上躺着的少年请罪。 少年睁开了双眼,凤目中暗光闪过,“哦?你来的倒是比我想象中的快。” 黑衣青年闻言身子一僵,身子伏的更低了,语气愈发恭敬的请罪:“是属下办事不力,罪该万死。让黑羽卫混进了jian细还不自知,害得主上行踪泄露遭人暗杀。” “你确实该死,身为黑羽卫的统领,让敌人进入内部而不知视为失察,陷主人于九死一生的险地视为不忠。” 黑衣青年闻言更是羞愧难挡,后怕无比,整个身子都快贴到地上了。若是主人因他的失职有什么三长两短,他百死也难赎罪。要不是主人没有发话,他不敢乱动。 否则早就一掌了解自己了,一时间冷汗浸湿了整个后背。 “不过,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趁此机会再将黑羽卫重新清理一遍,我不想再看到黑羽卫中有任何一个不忠之人。这次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