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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梳理微湿的长发。 被他这么侍候着,我心里当真是惊疑难定,就像是吃了断头酒,却不知何时行刑一般。秋岚绪却是全不体谅别人心思,光梳头就梳了半个时辰,目光在我身上游移不定,尤其是在小腹处留连的时间最长。好容易梳得差不多了,又从外间拿了衣裳从里到外亲手替我换上。 这样软刀子杀人我实在忍不下去了,抢过衣裳自己披到身上,正色道:“秋宫主到底要怎么处置本座不妨直说,何必这样拖延,却有失岚飏宫主的风度了。” 他只伸手将我揽入怀中,自背后穿过衣带绑了几圈,泰然自若地答道:“你既然叫我一声爹,我也便拿你当亲儿子,做爹的照顾儿子有什么不妥,又何须这般疏远地叫秋宫主?至于你腹中的孩儿,有本座在,自会好生替你照应,不会让他害了你性命的。” 32、爱好 午饭时秋岚绪竟把江堂主放了回来,让她跟在我身边伺候。江白素给我布菜时脸色都是惨白里透着青气的,想是在他们刑堂受了委屈,待会儿吃罢饭我就把升她位份的事说了吧,也好给这丫头压压惊。 吃了几筷子菜,秋岚绪忽然开口问道:“江堂主,你们少宫主平素喜欢什么?岚飏宫中日子清静,他年纪轻轻未必过得惯,在山上时可有偏好的消遣?” 江白素立时放了筷子,目光向我这扫了一下,战战兢兢地答道:“教主平时只爱练武,还、还喜欢读书写字……从来不下山逛青楼,也不喜欢听人弹琴唱曲儿,教主您说是吧?” 我还说什么呀!你一张嘴就把我那点儿爱好全秃噜出来了。横竖我在秋岚绪面前是没留过好印象的,就是再差一点也无所谓,便光棍儿地答道:“声色犬马之好,古来有之。但本座不曾在岚飏宫中有此轻妄之举,不敢劳宫主管教。至于魔教之中,那还是本座做主的地方。” 秋岚绪拿筷子在桌上敲了敲,淡淡看了我一眼道:“我又不曾说要你改,你紧张什么?那丫头,你接着说,少宫主好的是什么样的美人,听的是什么曲子,岚飏宫中若是没有,本座便着人去西域弄来。” 白素又看了我一眼,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出卖我。我也有些懵了,不知姓秋的犯了什么病。前些日子从早到黑地扳着我练功,敲得我浑身上下都是刑余之痕;今天怎么倒像是要容我纵情声色的意思? 难道是睡了我一回,就打算把我当男宠养着了? 想到这点我心里“噌”地就冒起火来,脑门上青筋乱跳。狠嚼了几口煮干丝,才捺下掀桌的冲动,皮笑rou不笑地答道:“那些爱好都是过去的事了,本座现在只想好生习武,早日把兰阁中那些秘籍融汇贯通。”若能武功大成直接做了你当然最好,杀不了也至少要有自保之力。反正我总比你活得长,我就等着看你倒霉的那天! 他闻言却将脸色一沉,仿佛听出我话外之意。冲我脸上腹间打量一阵,方又冷冷挑眉道:“我问的是我儿子的爱好,不是你的。我前日说过,凡是他喜欢的,本座都替他弄来,你既占了他的身子,替他享受过就是了。” 你还说过碰我的人你都要杀了呢,还坐在这儿干嘛,怎么不直接死去? 不过他不知道我不是穿的?我明明说过他是我亲爹了啊。难道他当时只以为我是为了讨饶才装作是原装的?所以后来对我那样狠命折磨…… 呸!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东西,不就仗着自己是BOSS吗?等二十年后本座武功大成,今日之仇看咱们怎么算! 一想到二十年后我便是称霸天下的大魔头,他却要被正牌攻受打倒,隐居到鸟不拉屎的大雪山里,我的心情就平静了许多,抄起筷子照着桌对面一道蒸火腿发泄起余怒来。 吃罢饭后,我正打算去兰阁看书,秋岚绪却吩咐弟子:“带少宫主回房,再去城中销金阁叫一班唱曲的来,要长得美、会侍候人的,以后不必再安排少宫主练功读书。” “秋宫主,本座不好此道,宁愿仍像从前一般参研武功!”他什么意思?怕我武功高了向他报复,故意要以美色yin声削弱我的心志,再困着我不许练功,直到将这身武功废了,再没法威胁他么? 江白素在旁边听得面无人色,死命向我打眼色,一双眼眨得像抽筋一样。秋岚绪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勾,吩咐弟子:“带魔教坛主下去,安排女乐,本座待会儿送少宫主回房赏玩。” 那些弟子依言退下,连带把江坛主也一并架了出去。我虽然也恨不得跟出去,却不能把脸丢到属下眼里,只沉了脸看着众人出门,等那门关上了才问他:“秋宫主这是何意?” 他从座上站起来,目光落在我腹上,意有所指地说道:“正是此意。” 这东西又不耽误练武,喝药都打不下来呢! 我不欲和他吵架,缓和了下绷得有些发疼的脸皮,拿袖子遮着腰腹,恳切地和他讲道理:“我在岚飏宫中练武非止一日,并不影响腹中胎儿。秋宫主若实在心有顾虑,我今后减少些练功时间也就罢了,至于读书就更不必放下……” 他缓缓遛到我身后,一手按着椅背,一手扶着桌沿,将我困在其间。我被他气势所压,向后仰了仰身,话也说不下去,眼睁睁看着他伸手抚到我腹间,顺着隆起之处一点点向下移去。 我再忍不下去,一把挥开他的手喝道:“你要做什么?” 他脸色暗了几分,仍旧盯着我腹间:“你这几日身体亏耗,固然有一直不曾与人交合的缘故,与你强练武功、耗费神思定也关系不浅。若你一定要研习武功,那本座也由你,只是以后每日练功之后须再加两个时辰安胎……” “不必,我不练武就是了!”这话听得我毛骨悚然,连忙将他话头截了下来,脑中念头乱转,横下一条心来说道:“宫主何必委屈自己至此?若要为我安胎,随意找个弟子即可——待此子生下再将他杀了,岂不更是便宜?” 仔细想来,这主意还真好。与其搞什么父子年上,我还不如随意找个弟子,到时候把人杀了便干干净净了。反正我教里还有个罗越一直暗恋我,倒不如找他来做此事,待到生下孩子来便杀了他,正好换个得用的堂主。此人忠心、武功还比不上江白素,暗恋我算什么本事,早不该让他当七堂主之首了! 耳边忽听秋岚绪幽幽问道:“你这么想也有几分道理,心中可有人选了?” 我正欲点头,却忽然想到秋岚绪心狠手辣,早有心害了我那些忠心的手下。罗越虽无本事,我却舍不得他叫姓秋的藉口害了,便推托道:“我就是觉得父子太重口了,咱们的作者这么纯洁,肯定不喜欢这种东西。” 他嗤笑一声,将手放在我颈后来回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