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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肩头,睡着过去。 苏凤竹仍旧轻轻吟唱着,并轻微调整了下自己的身影,以让周玄睡的更舒服些。这催眠曲子还是兔儿前些日子教给她的,原是要她哄他的。倒真的如他所说,有奇效。 睡过去的人压在身上,非常的沉重。可苏凤竹丝毫不觉得。她只看着周玄香甜的睡颜,觉着心满意足。 盯着周玄看了好一会儿,苏凤竹还看不够。“周玄,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呢。”她轻声地喃喃自语:“你也喜欢我,我们两个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说是不是!” 周玄自然没有反应。 苏凤竹却只管自说自话:“你说,没有了我你怎么活啊,都没有人疼你,没有人疼你累着,没有人疼你困着,只有我最疼你,你说是不是!” “你说啊,周玄离了媳妇儿活不了!周玄只要亲亲媳妇儿,才不要那破江山!”她越说越起劲:“什么逐鹿天下,什么至尊九五,一定是上天为了把周玄送到他媳妇儿身边,才把他爹变成今天这副样子,不然怎么说的通呢?!” 说这话的时候,她得意而无意识地扭头扫了一眼周玄他爹,转过头,又猛地扭过去:景泰帝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她。 --------------------------------------------------------------------------------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作者君在旅游,更新缓慢...... 111、晋江独发 “啊, 呵呵,陛下醒了。”苏凤竹从容笑道。 “朕再不醒, 怕是你就要窜上天了。”景泰帝颤巍巍伸手指了她:“朕就知道, 你就是想哄的俄儿没志气, 你就是想把俄好好的儿子弄废掉!” “几句玩笑话, 陛下何必这般小气。”苏凤竹撇嘴道:“阿玄他刚刚睡着, 陛下且别把他吵醒。” 然景泰帝此时看着他俩抱在一起的亲热模样,莫名一股妒忌急躁占据心头。“儿子是俄滴, 你滚开!”他猛地起身,伸手就来推苏凤竹。然头脑突然眩晕, 身形一个不稳, 顿时脸朝下扎到了地上。 呃, 不关我事儿啊。事发突然,苏凤竹想拉人都拉不住。 这动静到底把周玄惊醒。“爹你怎么了?这怎摔下去了?”他睁眼一看, 吓了一大跳, 忙把景泰帝扶起。便见着他已然再次昏迷过去, 且满嘴的血。周玄咋一看还以为是他吐了血,顿时脸都白了。还是苏凤竹看的真切:“陛下似是磕破了嘴。” 周玄闻言忙捏开他嘴细看, 原来是刚才落地之时磕破了嘴唇,更把嘴中左侧两颗牙齿磕断、磕进了腮帮子中,将腮帮子刺个对穿,这才血流不止。 周玄这才略松了口气, 命人传大夫,嘴中又不停自责:“都怪我, 我怎就睡了过去,没看好爹......媳妇儿不关你的事儿哈,都是我没看好......” 这倒让苏凤竹心中颇为羞愧。 好在大夫来看了说,只是皮rou受损并没加重伤情。周玄这才安下心来。 然却迟迟再不见景泰帝醒来。 景泰帝伤重,难以继续行路这消息传到范信芳那里,很快范信芳又派了人来。使者面色沉重地传达范信芳的意思:京城形势虽定,然人心惶惶,范信芳是罪魁祸首的谣言仍在流传;最要紧的是,作乱的罪魁祸首卢家虽被拿下,但要紧人物与书函信物等消失无踪。有消息说他们投卫王傅见省而去,正在游说傅见省趁景泰帝虚弱之时,起兵夺取大位。而本来奔赴京城而来的傅见省,也是突然止步不前,态度暧昧不明。如此形势下,京城委实需要皇帝露面。范信芳退而求其次,请周玄先行入京,多少也可以助他掌控局势。 此时逢太后等人已赶了上来,闻言逢太后大手一挥,替周玄拿了主意:“去就去,没什么可怕的,阿奶与你一同去,甚事有阿奶呢!你媳妇和弟妹留在这儿照料你爹便是。放心!你爹这粗坯,等闲死不了的。更别说孙媳妇是个极妥当的人,咱们只管放心去就是。” “阿奶,我也要去。我不小了,我要和哥哥一样做大事情!”不等周玄说话,周青忙道。 “若你也去了,这里只剩你嫂嫂和弟妹这些妇孺,委实让人不放心。”周玄摇头:“好弟弟,你还是留下来吧。” “这不是还有那兔子在吗,他不是老厉害了么,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周青不高兴道。 “不,兔儿要跟着你哥去的。”苏凤竹却道。 “凭什么他可以去我不能去?”周青生气了:“他虽厉害,可现下我的身份比他本事更有用处吧!” “因为我是人质。”一旁的兔儿冷笑道:“周老二交到jiejie手里,可不得把我交到姐夫手里做人质,这样大家才好心安。” “又乱说话。”周玄拍一下他脑袋。然到底还是带上了兔儿,留下了周青。 周玄走后,苏凤竹当真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日以继夜细心照料景泰帝,不敢有一丝懈怠——除了周玄的托付和信任之外,到底是让景泰帝摔了那么一下,她心中有愧。 景泰帝是在周玄走后第二天的过午,悠悠醒转。彼时他那磕伤的嘴和脸颊,都高高肿起,让他的脸庞看着狰狞怪异又滑稽。他觉着喉中干渴如火烧。“水......”他下意识地喊。然话还没出嗓子眼,嘴一动顿时一阵剧痛,硬生生把他痛醒过来。 “陛下醒了?陛下说什么?”守在一边的苏凤竹忙凑近问他。 咦,怎又是她?她还敢往自己跟前凑?这大胆的贱人!景泰帝气怒地瞪她一眼,目光越过她想找自己儿子告状——咦,怎屋中竟只有她一人? “玄......”景泰帝就想高声叫嚷。然顿时又是一阵剧痛,痛的他额上一层细汗。 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下意识就伸手摸自己脸。苏凤竹也顾不得避嫌,忙把他的手牢牢按住:“陛下不能碰,你的嘴里磕伤着了。” 咦,这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景泰帝却只想着这个。他用力挣脱开苏凤竹,回手往自己脸上一按——于是便杀猪般嚎叫起来,一叫却又牵扯着脸颊,于是又想嚎叫......一时呲牙咧嘴的,好不可怜。 “都说了陛下不能碰么,也不要张嘴了,又流血了!”苏凤竹忙欲给他擦血,却还是被景泰帝躲避推开。玄儿呢,俄儿哪里去了?叫他来!他没法子说话,只能以目相询苏凤竹。 “阿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