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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了。” 谢灵涯晚上一直在画符,后来就在方虚山房间睡的,施长悬昨晚也是在同一个房间的沙发上将就了一下。 “那施长悬也得开房啊,不过我睡哪里无所谓。”谢灵涯说道。 “那就睡这儿,我同你聊聊天。”方虚山说道。 怕是又要劝出家啊。谢灵涯苦着脸:“方住持,我已经是抱阳观的人了。” 何必拘泥这一点形式,他也是真不想持戒啊。 方虚山笑了笑才道:“那也可以来玉皇宫啊,人才就是要流动嘛,你雷符画得真好。” 谢灵涯听了心里有点微妙,这不是他第一次和方虚山说到这样的话题了,方虚山也是知道他情况的。他说那句话的意思,旨在调侃自己平时也会在抱阳观接活儿,和道士一起行动。 但是方虚山回的这句话,没有到牛头不对马嘴的份上,却也有那么点不对劲,大家都知道他是抱阳观老板啊。 而且,方虚山怎么非要和他一起睡,又不是不知道他和施长悬一起来的。这只是一点点细节而已,谢灵涯却愣了一会儿,疑心是自己想太多,只悄悄打量方虚山。 看不出来什么,本来他和方虚山认识也没有太久,观察不出什么来。 “对了,那雷符还够吗?”谢灵涯问道。 方虚山看了看口袋外侧,说道:“还有。” 这个回答很含糊,明明一张都没用,早上才给的,又什么都没发现,本身问得就没必要,答得更没必要。 “那就好。”谢灵涯默默点头,去点了三柱香,插在橘子上,貌似祭拜祖师。 再看方虚山,他虽然没说话,但是闻着香火味道,脸上隐隐透出点陶然,很是享受。 这个家伙,怕真的不是方虚山吧? 这享受的模样,倒像极了以此为生的…… 所以到底是谁,那就呼之欲出了。我没去找你,你自己还敢上门了。 谢灵涯脸色也不变,继续说道,“唉,方住持你说这个红阳道是不是一群乌合之众,我抓无生老母的时候,她为了求饶,还和我说,自己这个老二做得也没意思,其实早就和天虞这边离心了。只是没找到机会,想要自立门庭。” 方虚山:“……是吗?” “对啊,还跟我骂了一下混元老祖。”谢灵涯不经意地说,“说它特没用,废物,信众都希望只尊她为圣。你说,这是不是狗咬狗?” 原本施长悬就说过,红阳道内部也不是一派团结,历史上就有过分支,只是外表勉强维系而已。而且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是如此,这些邪神是人造的,当然也是如此。 方虚山表情看起来倒是镇定,甚至笑了一下,“是啊。” “所以,最后被我砸了个粉碎。”谢灵涯笑嘻嘻地说,“方住持,你累不累,我帮你按摩一下吧。” “不必了,你也累了,我躺一躺就好。”方虚山温言道,也不知是不是谢灵涯的脑补,总觉得他有点隐含扭曲。 “嗯。”谢灵涯也若无其事,起身道:“我烧点热水喝。” 他走到一旁去把矿泉水倒进水壶里,趁着机会背对方虚山,给施长悬发了个短信,很快施长悬就有了回应。他收好手机,把水倒了,然后一转身,就见方虚山站在自己身后。 方虚山反而退了两步:“吓我一跳。” “您吓我一跳呢。”谢灵涯说着,对方虚山比了个中指。 方虚山愣了一下:“这?” 谢灵涯无辜地道:“灵官诀啊,我练习呢。” 方虚山疑惑地道:“你这灵官诀食指怎么没搭过来。” “这是我们抱阳观简化后的。”谢灵涯说着又比了个大大的中指。 方虚山:“呵呵……” 他干巴巴地笑着,越笑越干,“那冲着我干什么,怪像那个意思的。” “哪个意思?”谢灵涯一笑道,“我为什么冲着你,你心里面没点数吗?” “方虚山”的脸一下垮了下来。 他森森然看着谢灵涯,神态一变后,rou身还是那个rou身,却一点也不像方虚山本尊了,“小道士,你倒是好胆量。” “这句话原样送给你。”谢灵涯没反驳自己不是道士,只回道,“还想和我一起睡,怎么,怕我画几百张雷符,全都往你身上打啊?” 连雷符是什么时候画的都不知道,看来是今天方虚山出门时出的事,方虚山去的是本地的三官庙,那么地点可能在那儿。留他睡觉,多半也是知道了雷符是他画的。 之前谢灵涯问到雷符,他下意识地看了看口袋,所以应该不是幻术,而是附身。 这就有意思了,试想一下他附身后发现身上居然携带了雷符,对他来说不亚于保护伞啊,这得怕成什么样,难怪赶紧探问雷符是谁画的。 这时大门猛然被推开,以施长悬为首的六七个道士冲了进来。 谢灵涯赶紧大喊:“把门锁上!” 道士们:“……” “方虚山”狰狞一笑,“你不锁,我也要锁的。你就这么有信心吗?” 谢灵涯:“你如果看到你老母的下场,就不会这么问了。” “方虚山”:“……是无生老母。” 不是他老母。 道士们也是哭笑不得,甚至有些憋笑,这分明是在戏弄这邪神啊。他们原本有些忐忑的心情,好像也都叫小谢几番话打消了。 “方虚山”冷冷扫了一眼这些不尊敬自己的道士,盘膝坐在床上,从天灵盖升腾起一抹虚影,渐渐变实,正是形似古佛的混元老祖。 他头顶的rou髻每一个小疙瘩里又升腾出来一抹影子,各不相同,有的手持刀兵,有的拿着净瓶,还有的捏着蛇。 一共八个分身幻影,护持在他身周。 再一数道士这边,差不多也是八九个人,但数量对等,实力却不是各自对等。 道士们又紧张起来了,说道:“刚才我们看到短信,连忙查看,发现他不知动了什么手脚,把我们的雷符都脏了。” 这不出奇。 谢灵涯冷眼看着混元老祖,他从昏迷的方虚山兜里捏出几张雷符,只见上面也脏污了,“唉,幸好本座发现了,借他之手一一毁去。” 谢灵涯把雷符都给了其他人,自己身上也没了,他看混元老祖得意的样子,面无表情地道:“你到底在高兴些什么啊,没人告诉你那是我昨天一个小时画的吗?” 混元老祖:“……” 谢灵涯:“你不会以为我攒了半年吧?” 混元老祖:“……” 按照常理来说,没错,甚至何止要攒半年…… 他都有点怀疑谢灵涯说这话是在虚张声势了。 施长悬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说道:“去吧。” 谢灵涯便拉开椅子,把装朱砂的盒子打开,再铺好黄表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