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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被小偷偷走了所有的电脑主板,在那之后,学校特意加高了围墙,除非经过特殊训练,一般人根本翻不进去。——这说明,直到现在,他们还很可能停留在小学里。” “知道了。”肃海道,“我马上带人过去进行封锁。” “好,我刚才通知了局里,特警队和谈判专家都在路上了,我和周沙也正往那边赶,最多不超过二十分钟,你先控制住局面。”肖正宸道,“等会儿见。” *** 肖正宸和周沙一左一右地从车上下来,在他们身后,车门被“啪”地一声关上,带起一阵风来,卷起地面上的细小尘土。 “怎么样了?”他们走到肃海旁边,看他正眯着眼睛抬头朝教学楼的方向望着。 “特警队和市局的谈判专家都到了,三分钟前马队长带人进入教学楼,张瑞秋还在换衣服。” “啧,”程斌在一旁感叹着,“也还好是在学校里面,又碰上个周末,学校大门一关,外面的群众想进也进不来,倒是给疏散工作减少了不少麻烦。”他又想起什么来,忽然问道,“说起来,邢培林一开始是怎么进来的?外面的门没锁吗?” “嗯?”肖正宸抿了抿唇角,“传达室右边的墙根底下有一块砖是松的,里面放着钥匙,大概是门卫放在那儿备用的,邢培林不知道为什么会清楚,从监控里看,他走过去取出了钥匙,随后将锁打开,就那么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正说着话,市局的谈判专家张瑞秋换好了衣服,步履匆匆地走了过来,一边走还一边通过蓝牙耳机跟已经先行进去的特警队马队长谈话。 “一楼没有吗?一般这种情况,嫌疑人都会选择高处,这是一种潜意识里不安的表现,他们觉得楼层越高,离地面越远,相对的,离危险也就越远,你们往上再搜索。”他停了一下,听耳机那边的声音,又道,“嫌疑人具备一定的反侦察意识,不太会选择靠窗的教室,你们多注意背阴处的教室。” “不用了,”肃海忽然道,他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他在顶层。” 众人望过去,只见在昏暗的光线下,隐约能看见教学楼顶层有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它仿佛一根稍粗的天线,捆绑着一个配电箱,直直地立在那里,偶尔动一下,才让人意识到那其实是个活物。 “我跟你一起上去。”肃海说,把手里的对讲机塞给了肖正宸,脱下自己的外套,又从敞开的车窗里捞出一件防护服穿上,“人质可能有危险。” “哈?”程斌不明所以。 “邢培林可不驼背,”肃海调试了一下配枪,保险栓被拉开,发出细碎又清脆的一声来,“那他背上的那团阴影是什么?” 第129章 终归虚妄 17 一级、三级、五级,楼梯在视野里飞快地倒退着, 穿过长长的走廊, 急促的脚步伴着呼吸声,如同深夜里忽然有不速之客造访,咚咚咚地敲着门, 明明不算响亮, 甚至是压抑的沉闷的缓慢的, 却仍旧让心脏为之震颤。 未名路小学的教学楼一共有四层, 天台入口在最东侧,由另一节小台阶连接着, 一名特警队队员守在门口, 见肃海和张瑞秋过来, 本能反应就要立正敬礼, 被肃海一挥手打断了。 “其他人呢?” “队长自己上去了,说是人太多怕嫌犯情绪激动, 其他人去学校别处搜索了, 教学楼里没有发现人质的踪影。” 张瑞秋看了肃海一眼,“我们也上去吧, 你走我后面。”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从窄小的门里通过, 天台上一片漆黑,只有在云层后面半隐没的月亮偶尔洒下一层朦胧又黯淡的光。脚下尽是一些细小的石子, 步伐稍微移动, 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一个巨大的黑色汽油桶横亘在不远处,旁边还散落着几个酒瓶, 如同醉酒酣眠的怪兽,随时会从梦里睁开眼睛,择人而噬。 “在那边。”张瑞秋努了努嘴,给肃海示意了一个方向。 两个人的脚步又轻又缓,这一地的石子好像秋日里失去了水分的枯黄落叶,因为曾经鲜活过,所以不忍心将它们踩碎一片。 不远处,特警队队长马强正和邢培林对峙着。 说是对峙,其实并不准确,因为邢培林始终是半侧着身子对着他,不论马强说什么,他都置之不理。他像是被时间阻隔在了另一个空间,声音、图像、光线都不能将他的注意力牵动分毫,甚至连他背上的那个孩子也同样如此。 “邢培林,你别冲动,别干什么傻事儿,有什么话咱们可以慢慢说,你先回来,往里走一点儿。”马强嘴里这么说着,同时双手持枪瞄准了他,如果他一旦有什么过激的行为,立刻就能开枪将其击毙。 他一边说,一边侧着身子,缓缓向前移动。 后面赶来的肃海和张瑞秋这才看到,邢培林已经站到天台的边缘去了。他不知什么时候翻过了半人高的水泥围挡,站在了仅有四十公分宽的屋檐上,他垂着脑袋,像是在沉思,背上的确背着一个孩子,不仅如此,他的手上甚至还提着一把刀。 肃海忽然感觉有点冷。体温被忽然吹起的一阵风裹挟着,甚至还伴有几声清脆又刺耳的叮叮当当。 他马上意识到,是刚上来时,在大油桶旁边看到的那些酒瓶,风把它们吹动所发出的声音。 站在天台边缘的邢培林突然抖了一下,像是从一场不算愉快的梦里猛地惊醒,他大声地喘了两口气,同时身子摇摇晃晃,竟然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有一脚眼看着就要踩空。 “小心!”马强惊叫一声,他的身边,肃海几乎在瞬间就往前冲了过去。 “别、别过来!”邢培林道,他左右晃了晃,终于站住了,接着摇了摇头,费力地抬起那条还握着刀的手臂,指着肃海,“你靠得太近了。” 刀尖在昏暗的夜里仍旧亮晶晶的,反射着一点点的光。 距离不够,从这个位置不能保证百分之百地抓住嫌犯,更不能保证一旦嫌犯进行反抗,他身后背着的那个孩子的安全。肃海在心里衡量之后,举起双手,示意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同时慢慢地往后退了两步,一直退到了又跟马强、张瑞秋并肩,邢培林这才像是松了口气一般,重新把手臂垂了下去。 “我来。”张瑞秋拍了拍肃海的手臂,自己往前站了一步。 鞋底和小石子摩擦的声音令邢培林的神经立时又紧张了起来,飞快地回头往这边看过来。 “老邢,我是咱们市局的,我叫张瑞秋。”他的语气轻松,用拉家常一般的口吻继续说道,“老邢,你别紧张,咱们就聊聊。——你看,我是个文职,平常坐办公室的,和他们不一样,我对你没什么威胁,你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