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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这么不高兴,是不是因为师父讨厌他了? “师父……”他又叫了一声,他在师父面前,可以巧舌如簧,也可以像现在一样,笨嘴拙舌的不知该如何辩解一句。 只是他潜意识里仍然觉得,他道歉了,师父就不会生他的气了,师父是最疼他的不是吗? 谢清让也不知道自己的无名火从哪里生了出来,其实他不是因为这件事生气,这明显只是个意外,阿寻又不是故意的。 他生气,是因为他心中陡然生出一股不安,他不安极了,所以用恼怒来伪装自己,束起羽翼试图驱赶这股不安。 他勉强的笑了笑,安抚了一下徒弟:“没事,阿寻,师父不是在生你的气,师父有点累了,先去泡澡了。” 他说罢,有些慌乱的离开了这里,疾步走往浴室。 霍寻看着他离开,眼底氤氲出一片黑雾,明亮璀璨的眸子变得晦涩,师父生他的气了,这不是师父的错,都是因为他,他冒犯了师父。 但罪魁祸首并不是他。 他眸色彻底阴沉下来【轩辕千幻,我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你,从今日起,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踏出镜中一步!】 就在命令生效的那一刹那,他身上的灵力被抽取一空,甚至就连不远处的易寒之体内的灵力都少了大半,若不是易寒之这个化身离得近,他还不知该如何惨烈呢。 这就是强行使用半仙器的代价,千幻镜的本体不同于分镜,哪怕是一个如此简单的命令,都需要巨大的灵力支撑。 轩辕千幻气得跳脚,胡子都揪掉了好几根,上蹿下跳的在镜中空间内折腾了许久,最后颓唐的往地上一坐,骂骂咧咧:“不知好歹的小鬼,老头儿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你知不知道……” 他又想起了第一任主人的事,说实在的,那家伙飞升了没他都不敢肯定——情劫难过啊,这小鬼,可不要步了那倒霉鬼的后尘。 哎,想象他也真是惨,好不容易挑个能继承他前主人衣钵的看起来还算正常的,怎么又要栽在这上面。 他哀怨的往地上一躺,看了眼天,一成不变的蓝天白云真是碍眼极了。 “不让管就不让管,老爷子我睡觉去,不跟你个小鬼一般见识。” 镜子外面。 霍寻体内一丝灵力都不剩,浑身虚脱的倒在了地上,发出‘嘭通’一声巨响,就那样直直的砸在了地上。 这么大的动静,谢清让自然也听见了,他吓了一跳,赶紧又折返了回来, “阿寻?!” 看着小徒弟嘴唇发白,满脸痛苦的倒在地上,他的心都被揪了起来,赶紧扑过去抱起他:“阿寻,怎么了?” 他也被吓的白了脸,看上去比霍寻还难受,紧张的放了一丝灵力进去探查徒弟体内的情况,发现只是灵力耗尽,没别的事后,深深的松了口气,给他塞了一堆补气丹进去——霍寻的脸色rou眼可见的变好了起来。 谢清让没好气的掐住他的耳朵:“小混蛋,你又作什么妖?你想吓死我吗?” 霍寻有气无力的抱住他,委屈的道:“我没有,师父,我不是故意的……” 谢清让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抱着他摸着他的后背:“好了好了,师父没有生你的气,你刚才到底是怎么了?” 霍寻把头埋在他的怀里,闷闷的道:“那个轩辕狗蛋,我让他以后不许出来了。” 谢清让嗔怪的捏住他的鼻子:“小家伙,气性还挺大。” 霍寻哼唧了两声,贴在他手心蹭了蹭:“师父,师父……” 谢清让叹了口气,他实在是拿阿寻没有办法了。他将下巴轻轻抵在霍寻的额头上,摸着他的头发久久不语。 霍寻巴不得他一直这样抱着自己,更加不肯动弹,舒服的窝在他怀里,可能是刚才消耗太过了,竟然也有些昏昏欲睡。 谢清让听到他渐渐平稳的呼吸声,低头一看,发现他已经陷入了沉眠。 他不禁笑了笑,低下头在他额头上轻吻了一下,然后抱着他回到房间,小心的放在床榻上。 他本想先行离开,后来想了想,阿寻醒来若是见不到他,怕是又要着急的胡思乱想一堆什么师父不要他了之类的,便干脆抱着他和衣而睡。 霍寻迷迷糊糊的打量了一下周围,他在哪儿? 哦,对了,他要找师父。 师父…… 师父呢? 隔壁的浴室里传来水声,他顺着声音走过去。 师父背对着他,趴在浴桶边沿,头发随着水一沉一浮,似乎是睡着了。 嗯…… 他要去叫醒师父,师父该去散仙盟登记了。 “师父,师父?”他轻声唤道,慢慢的走过去,眼前氤氲的雾气散开,海藻一样的长发浮在清澈的水面上,微微拨开就能看到…… 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眼前是洁白优美的裸背,纤细又修长,再往下就是窄窄的腰线和弧度圆润漂亮的…… 他猛地回过神,后退了一步,咽了口唾液,心跳的快要跃出胸腔。 趴卧着的人动了一下,似是要醒来了,他紧张的盯着那个背影,师父…… 那人转过脸,对着他笑了一下,温柔中带着无限的情意,他缓缓的站起身,长长的湿发柔顺的贴在身上,映衬着洁白的肌肤,两点淡粉若隐若现,引的人想要再靠近一点看个清楚。 他仿佛是听到了霍寻的心声,慢慢的向他走来,修长的腿跨过浴桶,一览无遗的优美风景全部暴露在眼前。 他慢慢的走近,越来越近,贴近了霍寻,在他脸上留下一个梦呓般的吻…… 不,不够,还不够,他还想要更多。 霍寻心里呐喊着,不受控制的抚上他的身体,那人冲他笑了一下,贴了上来…… …… …… 霍寻从灭顶的快感中醒来,几乎惊叫出声,他急促的喘息着,从来没有动静的小霍寻坚硬如铁,好在由于修炼了功法,还牢牢的锁着精关,没有在梦中失了元阳。 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做这样的梦,这是亵渎,是不敬,他怎么能梦到跟师父…… 脑海中的画面纷至沓来,他忍不住的去回味,随后反应过来,无比的唾弃的自己。 他竟然真的对师父有了这种大逆不道的念头,他是师父养大的啊! ——不,你不是,师父只养了你两年,你们都知道,别自欺欺人了。 ——不不,那两年是我最重要的时光,我的整个人生,我自己,都是因为那两年而存在,师父就是我的一切,我不能。 ——你可以的,你应该向前看,就算师父现在最爱的,最喜欢的是你,可是他若是有了道侣呢?你难道要看他成为别人的吗? ——不会的,有我在,师父怎么会爱上别人?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