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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缓缓跟着两座华丽的轿子。侍女慢慢让轿子落地,从里面走出来的是一身盛装的白庄主和白夫人。 白父白母和白谧凡找到指定的位置就座之后,现场渐渐安静了下来。 一盏茶过后,人群中再次隐隐传来呼声。 在两队侍卫的护送下,宿御玦携宿父宿母到场了。与白谧凡不同,宿御玦穿着一身黑衣,全身上下依旧散发着淡淡的寒意。他面无表情地穿过人群,搀着宿夫人坐在位置上。 白谧凡的心跳突然加速了起来,却又觉得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让他十分安心。白谧凡微微勾起嘴角,看着不远处的冷峻男子。 他真的来了。 武林之中两大门派齐齐入座之后,武林大会很快便开始了。本届武林大会的裁判由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戒空大师担任。 第一场比赛正式打响。擂台上的两人使着不同风格的招式,打得难解难分,紧张的气氛缓缓蔓延着。 白谧凡坐在台下,专注地看着台上二人的比武过程。 在他的眼中,这两人比这么长时间的原因,在于双方在比试过程中均有失误。两个人的破绽都很多,但是对方一时无法抓住破绽,或是又出现了另一个失误,导致战局时间被拉长。他们势均力敌,看上去打得十分精彩,但是都不强。 两个人在武林中均有些赞誉,白谧凡却没有想到,他们的实力会是这个水平。 这是第一次,白谧凡真正体会到了自己在江湖中的位置,心里也渐渐有了底。 他不经意地又把视线投向宿御玦的方向。如果自己年幼的时候,并没有这么苦苦追赶宿御玦的脚步,那么现在又是什么水平? 这时,他听见了戒空大师苍老却不失力道的声音。“第十四场比试,由白潇山庄,白谧凡,对阵煜林教,余苍穹。” 白谧凡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走上擂台。戒空大师的威名白谧凡小时候就有所耳闻,现在他老人家就站在面前,说实话,白谧凡有些紧张了。他连忙向戒空大师鞠了一躬,戒空大师慈爱地笑着,眼中露出了赞赏的神色。 比试开始,余苍穹先发制人,朝白谧凡扑了过来,抬手就是一拳。白谧凡侧过身体,曲起手臂侧面抵挡了这突如其来的一拳。下一秒,他猛地抬起腿,踢偏了对方的拳头。然后一个下劈,正好打在对方的头上,立刻将余苍穹踢趴在地上。 白谧凡抱拳道:“承让。” 戒空大师检查了一下余苍穹的伤势,比试继续进行。白谧凡成功晋级,他走下擂台,静静等待下一场比赛。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白谧凡听见戒空大师说道:“第二十三场比试,由沧海门,谢旭志,对阵白潇山庄,白谧凡。” 谢旭志走上擂台,向白谧凡行了个礼之后,便抽出了自己的铁鞭。铁鞭凌空发出一声尖锐的刺响,像蛇一般冲着白谧凡攻去。白谧凡拔出自己的佩剑,迎向破空的铁鞭。铁鞭在接触到剑的那一刹那,立刻就把银色的剑体一圈圈地绑住了。谢旭志拉动鞭子,欲缴走白谧凡的佩剑。 白谧凡纵身一跃,逆着铁鞭缠绕的方向旋转着,解放了自己被缠住的剑,产生的冲力甚至让谢旭志差点丢了鞭子。下一刻,白谧凡足尖轻轻点着铁鞭,顺势跳到了谢旭志的身前,麻利地伸出一剑,剑尖贴在他的胸口上。 戒空大师宣布道:“白谧凡胜。” …… “第三十一场比试,由清灵水庄,柳卿,对阵白潇山庄,白谧凡。” 台下观众看着白谧凡胜了一场又一场,欢呼声渐起。从第十四场比试白谧凡上场,到第三十五场比试结束,白谧凡始终稳稳地站在台上,灰溜溜走下台去的总是他的对手。 白谧凡看着人们眼中的佩服,惊叹,心情却渐渐平复了下来。 突然,耳边又响起了戒空大师的声音。“第三十六场比试,由宿雨门,宿御玦,对阵白潇山庄,白谧凡。” 台下寂静了几秒,瞬间爆发出了如雷般的呼声。 白谧凡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宿御玦起身,走上擂台,站在他的面前。他喃喃道:“你不是……不参加的吗?” 宿御玦抽出佩剑,做好准备。他的声音中依旧带着几分清冷。“如果我上场,你便赢不了了?” 白谧凡咬牙,瞬间被激起了斗志,他提起剑,指向宿御玦。 对战,一触即发。 第十二章:对不起…… 白庄主在底下看着白谧凡和宿御玦的比赛,身子无意识地微微前倾,拳头也渐渐握紧。 白谧凡暗自运用内功,手中的剑缓缓蒙上了一层白气。他的剑越来越快,步伐越来越多变,宿御玦紧跟着白谧凡的节奏,见招拆招。 台下观众只见台上剑影交错,他们能听见武器相击的清脆声响,也能看见两把银色武器的影子,但他们就是看不清两人是如何对招的,只能通过声音来判断他们打得难解难分。 接下来,宿御玦则有意地躲避白谧凡的锋芒,开始在擂台四周跑动,在普通百姓的眼中,他的速度与瞬移无异。他们只能通过宿御玦落地的那一刹那看见他的身形,但是下一秒白谧凡立刻赶上,两人的身影就又消失在了视线中。 戒空大师站在台下,看着台上的一黑一白两抹影子,笑着捋了捋胡须。 “白庄主。”戒空大师呵呵一笑。“令公子的武功出神入化,为人又谦逊有礼,实乃武林之幸啊。” 白庄主阴沉着一张脸,“宿门主本无意参加武林大会,大师这是何意?” “阿弥陀佛。”戒空大师低吟一句佛语,“老衲从不曾强迫过宿施主,一切皆为自愿。只是武林大会能人众多,老衲便将武林后人分为两组,宿施主已于几个时辰前晋级了。此事老衲并未提前告知白庄主,还望白庄主恕罪。” 白庄主虽然脸色不好,可当着武林前辈的面,也不好发作。 宿御玦边打边退,白谧凡紧追不舍。白谧凡抓住时机,一个箭步站在宿御玦的落地点上,用力挽起一个剑花,直直向宿御玦攻去。 宿御玦堪堪偏过身体,躲过凌厉的攻击,可惜衣袖被锋利的剑刃划破,隐隐有血丝渗出。 “好!”武力不俗的衣裙裤袜顿时看出了门道,齐齐叫好着。 不料,宿御玦刚与白谧凡的剑擦身而过,不等白谧凡收势,他便将浑厚的内功聚于掌上,毫不犹豫地向白谧凡打去。这一掌角度极其刁钻,白谧凡的右手剑势还未收起,便只能用同样的方法,把内力聚集于左手,迎上宿御玦的右掌。 内力与内力相撞,擂台上顿时发出一声巨响,木制的台子轰然倒塌,在众人的惊呼下,扬起阵阵尘土。 许多门派的掌门都不自主地站了起来,伸着脖子张望着尘烟四起的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