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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博雅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她:“给。” “手机?” “以后就用这个吧,我的号码存在里面了。” 阿善的旧手机坏了一个月多了,一直没有买新的。 她打开盒子。天蓝色的诺基亚,2英寸彩色显示屏,可以收发短信和电话。是今年2005年的主流机型。 “你不用吗?我可以自己买。” “我有,这个不重要。”他坐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中,热水壶在房内嗡鸣,“阿善,我和公司的合同快到期了。” 阿善放下手机,抬头看向他。 郁博雅站起来,倒了杯热水端给她,然后继续说,“我想成立自己的娱乐公司。这些年我也赚了一些钱,人脉资源也有。你要不要从杂志社出来,和我一起做?” 三十而立,他也差不多该有自己的事业了。他还有阿善要养呢。 郁博雅是吉他手,和乐队的主唱成笠是5个人中最红的2位。但是根据合同规定,薪酬却是平分的。 这几年随着他们二人身价的水涨船高,内部矛盾重重。主唱成笠想单飞,郁博雅也有此意。两人都无恋栈之心,其他成员也各有心思。 当红组合深蓝乐队,早已貌合神离。 第31章 第31章 听到郁博雅的话,阿善意外地啊了一声,歪头问他:“那乐队怎么办?你想单飞?” “嗯,现在还保密着,不过快了。” 就这么向她坦白好吗?虽然她也的确不会说出去。博雅哥究竟是怎么想的?有时疏远她,有时又似乎全然信赖着她。 阿善脑袋开着小差,嘴里问道,“乐队解散。那以后呢?以后只演戏了吗?” 郁博雅望住她,微笑着说:“不是的。音乐这块我不会放弃的。” 她似乎还没听过博雅哥唱过歌呢,阿善马上高兴道,“自己出唱片吗?很好啊。” “你怎么想?和我一起吧。”阿善的工作又累又忙,薪水是够她在上京生活了,但想必存不下多少。可以的话,郁博雅想将她罩在自己的羽翼下,给她安逸的生活。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和阿善一直分隔两地。她已经是他的未婚妻了,不是吗。 阿善……她在想怎么拒绝。 “好好考虑,不用现在就决定。”看着她犯难的神色,郁博雅安抚道,“阿善,上次你在印度出事,我又不能陪在你身边,不知道我有点多担心。” 那次他在剧组,阿善在德里。出事时她谁都没通知,急救后在德里的医院躺了几天才白着一张脸和同事回到家。 她的同事上门来探病,正巧阿孝也来了。嘴快的同事将她发热呕血的症状一股脑儿倒了出来。末了,拍拍自己胸脯,“吓死我了。阿善当时都休克了,我差点以为她不行了……” 阿善一看弟弟的神色不对,赶紧捂住她的嘴。 气坏了的阿孝,整整五天没和她这个jiejie说话。还打电话给她未婚夫告状,“我是管不了你了,让你未婚夫来吧。” 阿善被急匆匆赶来的郁博雅拉到医院做了一遍全身检查。 多费事啊,可怜的博雅哥,公司不准他们闹绯闻,只得将自己裹成了粽子。 “不是没事了吗?”阿善辩解,“只是吃错东西引起的急性胃炎而已。” 他们都很好,好到了让关心和宠爱变成了一种甜蜜的负担。阿善即便真的有什么事也完全不敢说出来。 郁博雅将她拎到腿上,紧紧抱住了。现在她每次出去,他都心有余悸。 将她黑绸般的长发挽到耳后,郁博雅凑到她耳边,央求道,“帮我想想公司叫什么名字?嗯?” “哦,好。”想名字倒是没什么问题。 静静抱着她出了一会儿神,阿善拉了拉他的袖子。 “?” “哥,你为什么会同意婚约?” 因为他父亲,因为阿善你有一个了不起的弟弟,也是因为他的钟情。郁博雅在心里回答她。 而他的父亲,一下就利用了他们三个人,再次刷新了在他心中的无耻程度。 早在魏源市时,阿孝带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3个无名小辈将股票和期货市场搅得风起云涌。2005年,今年的金融界,是徐礼孝的个人表演年。用5千万初始资金,短短一年翻成了3亿,创造了一个短期暴富的神话。 一年前,他跟着阿善来到上京市,成立了宸元投资管理有限公司,开始做自己的私募产品。 打响了第一炮后的宸元,无数人带着资金上门求投资,宸元只得将门槛设得更高。 阿孝用短短的三年时间,在业内创建了自己的传奇。 郁博雅一开始没有留意,等到徐礼孝的名字在娱乐圈也有了传闻时,他才留意起来。他冷眼看着,才看出了一点门道,阿孝背后似乎有一张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网。 如果说经济发达的魏源住着全国最有钱的人,那么上京,这里住着国内最有权势的人。 他的父亲郁仕德是一个趋炎附势的人,这点郁博雅很早就清楚了。但除了眼不见为净,郁博雅无法做出任何不利于他的事情。 就像他父亲说的那样,他毕竟生养了他。阿善的父亲,已经死了。已经无法挽回了。 他逃避着阿善,时刻着担心有一天她会发现真相。担心父亲突然转变了态度,又会对徐家不利。订婚那天他忽然就怕了。父子俩躲在楼上又吵了一架,郁博雅问父亲,你到底想干什么? 父亲得逞后的笑容让他恶心。他说你不是一直喜欢着阿善吗?我和她祖父商量过了,我们都同意。 郁博雅想着父亲,一时没有回答阿善的问题,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阿善望着他,内心莫可奈何,只想叹气。她的青梅竹马成年后变得愈发难以捉摸。问他又问不出所以然。 阿善对他一筹莫展。 她转而说起了别的,“伯母让我问一下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去一起吃顿饭?” 郁博雅有长达4年没有回家的记录,和父亲关系更是疏远。他母亲无奈,找到了阿善。 订婚后,阿善作为中间人两头传话,才稍有一些改善。母亲对阿善因而有了几分真心的欢喜。 听到她的话,郁博雅心里愈发五味杂陈。 他叹息着,揉了揉她的发。 除了阿孝厉害的原因,也许他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