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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坚定了廖清舒的猜想,石开肯定是在四个月前就接触到了某些不得了的事,而这些事,很可能就与欧洲那边的血族有关。 “我觉得你这个猜想挺有道理的啊!”电话那头的华非听了他的叙述后,立刻拍桌道,“说不定那个艺术家就是怕得罪什么人才不理你的!” “但现在没有证据啊。他又不肯见我。”坐在山管办门前的台阶上,廖清舒抱着手机闷闷道,“全凭猜想,能做什么……算了,先不提这件事了。” 廖清舒深吸口气,“我上次跟你说的事,你觉得可行吗?” “哦,就山海界是吧。这个我跟我的导师提过,他对山海界很感兴趣,说不定能成。” “那就好,真是麻烦你了。”廖清舒诚恳道,华非无所谓道:“没事,咱俩谁跟谁。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失业吧。你放心,导师和研究院那边我会想办法争取机会的。” “太感谢了,下次请你吃饭。”廖清舒心头一暖,再次道过谢后便结束了通话,起身往办公室里走,忽听身后传来叮铃铃的铃铛声响,转头一看,只见许墨衣正费力地踩着一辆三轮车朝这边驶来。 廖清舒忙迎上去帮忙,在看到车子后面所拉的东西时却不由愣了一下。一车的盆栽,全部都是碧光环。 “这些都是……”廖清舒微微一愣。许墨衣已经快手快脚地将那些碧光环卸了下来,一盆一盆地摆到山管办门前的空地上。 “这些都是我去收回来的。”许墨衣道,“虽然重俊说那封投诉信只是个导火索,有没有都一样,但我还是觉得安抚一下那些山海兽的情绪比较好。你送上盆栽的那些山海兽,我都一一去道过歉了,该回收的草也都在这了。你要不要数一下,数量应该是对的。” 廖清舒怔怔地看着那一车的碧光环,许久才道:“其实你没必要……” “没有什么事是没必要的。”许墨衣拍拍手道,“我知道,你们现在都在为了保住山管办想办法。重俊每天都往九方本家跑,你和斗牛犬也在不停地找人打电话,小黑和小林也在努力工作……” 她话音刚落,就听山管办里传来响亮的音乐声,伴随着东北大碴子味的说唱:“一人!我饮酒醉!醉把那佳人成双对……” 廖清舒:“……” 许墨衣:“……” 这两句吼完之后就没声了,大约是小黑把耳麦给插起来了。 许墨衣:“嗯……就难得放松一下嘛,他平时还是很努力的。” 廖清舒:“……你自己相信就好。” “总之,既然大家都在为了保护山管办而努力的话,那么我也不能干坐着看的。什么收费啊投诉啊这种小事你们都不用管了,统统都交给我就好了,你们只管往前走,只要能留下这里,再辛苦我也不会埋怨的。” 许墨衣干劲十足地挽起了袖子,廖清舒见她这样不禁莞尔,轻声道:“嗯,我会尽力的,谢谢。” “没什么好谢的,我的能力你是知道的,当初要不是朱诺学长介绍我来山管办,我早被我外婆逼着和一只乌鸦结婚了……山管办救过我,那么我也该救它。而且……而且我本来就欠你的……” 许墨衣正弯腰将一盆花搬到了地上,听到这话动作一滞,低下的头久久没有抬起。廖清舒还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正想问一句,忽听许墨衣道:“对不起。” “嗯?” “就是那天晚上的事……我一直都想跟宝宝道歉的。”许墨衣小声道,“那晚你努力地保护我,背我回家,我还那样对你,真得很对不起。” 廖清舒心头微震,知道她是想起来被白识予袭击那晚的事。他妖化后的记忆不甚清楚,许墨衣对自己的恐惧与拒绝却历历在目,一想起来就心中难受。 这一阵子与许墨衣相处起来极不自然,也都是因为这个原因。说心里没点受伤与埋怨也是不可能的,但现在许墨衣都这样表态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他能做的,就是柔声安慰着将许墨衣扶了起来,许墨衣看了他一会儿,迟疑地问道:“廖宝宝,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廖清舒连忙摇头:“当然没有。” 许墨衣道:“你骗人,我看得出来的。你都没说真心话。你最近一直这样,对我也好,对窝瓜也好,都没以前那么坦率了。你就是还在生气对不对?” 廖清舒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随意敷衍了两句就想混过去,许墨衣又道:“其实我没关系的,我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脸皮厚,你怎么对我都不要紧的。但是廖宝宝你……能不能对斗牛犬好一点?他虽然没表现得很明显,但我看得出来,他这阵子也是很不开心的,就像胸口压着块石头一样,整个人都沉甸甸的呢。” 第79章 再见山管办(9) “你说九方?”廖清舒抿了抿唇,“他有很压抑吗?” 许墨衣用力点头:“嗯嗯,脸色也不好,还有黑眼圈。你都没发现吗?” 整天戴着墨镜,能看到黑眼圈才是有鬼了。廖清舒这么想着,安抚地拍了拍许墨衣的肩:“没事的,真的没事的。我会去跟九方谈谈的,许主管你就别放在心上了。” 许墨衣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泄气地叹了口气:“宝宝你说怎么就是怎么吧,只是我真的希望你和斗牛犬能好好的,能一直留在山管办……” 见她说得这么情真意切,廖清舒心头不由泛起一阵感动,替她将最后一盆花搬下了车,刚准备开口再安慰两句表表态,就听许墨衣边转身边喃喃自语:“毕竟这年头脾气好又不要钱的实习生真的太难找了,没了你我可怎么办啊。” 廖清舒:“……” 他把那盆花默默地又放回了车上。 许墨衣浑然不觉,看到车上又多出来一盆,顺手就搬下来了,随口问道:“对了,斗牛犬呢?今天都没看到他。” “他参加葬礼去了。”廖清舒回答道。 许墨衣:“葬礼?” “嗯,葬礼。”廖清舒点头,抬头看看阴沉的天色,眼里倒映着整个灰暗的天空,“我的朋友死了,连块完整的尸骨都不能留下,他的朋友死了却还有个葬礼。这可真是公平。” “啊?宝宝你说什么?”许墨衣没听清他的话,又问了一遍,廖清舒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我说天快要下雨了,我帮你把车停好吧……对了,我等等还要出去一趟,你帮我跟主任说一下好吗?” 与此同时,万物学院驱魔部,首席办公室内。 乔希仁坐在仿古款式的大班台办公桌后面,一边坐在转椅上晃来晃去,一边上下打量着站在面前的九方梓彦,沉默许久才开口道:“老实说,我没想到你会来参加白识予的葬礼,也没想到你会来找我,更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