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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回答问题,一双平静清冷眼眸定定的看着他,等待下文。 宁温能隐隐感觉到,他是在紧张,真正发自心底的紧张,而非平时故意流露在眼眸中讨他垂怜的模样。有了这样的感觉,宁温第一次觉得自己错了,也许顾翛的态度,是自己想象不到的认真,而非是一时喜好。 “你也快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莫负青春。”宁温劝道。 “你反悔了?”顾翛声音微不可查的颤抖,音量也提高了一些,厉声问道,“你是不是反悔了?” 宁温看着他这色厉内荏的模样,心中微惊,连忙安抚道,“莫要多想,我虽行事不光明磊落,但说出去的话,不会轻易食言。只是,你答应我娶妻生子,也要做到。”。.。 后续之透水白(5) 顾翛好看的眉头拢起,应了一声便转过身去,背对宁温。 次日清晨,是宁温先醒来。还未睁眼,便感觉到顾翛八爪鱼一样扒在他身上,暖暖的感觉,让宁温有些依恋。 是巫……宁温明白了,自己能感觉的白素和顾翛身上的温度,均是因为,他们身上有妫芷巫命,而非是什么奇特的缘分。 顾翛习惯醒后再赖一会儿,相处了几日,宁温也有些了解,看着他呼吸均匀且浅,便知道他已经醒了,也就任由他赖着。 “主公”门外暗卫的声音有些急促。 举善堂的成员向来冷静稳重,如果不是天大的事,他们不会如此急切。 顾翛倏的睁开眼睛,翻身下榻,披上外袍,便就这个一身凌乱的走了出去,“何事?” 暗卫与他耳语几句,顾翛神色渐渐凝重起来,全然没有在宁温面前耍赖的孩子气,慵懒形容中透着冷峻,一股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 “你先派人回去告诉堂主,我七日之内返回。”顾翛淡淡道。 宁温趁着这个时候,也已经起榻穿妥衣物。 门口光线一暗,宁温抬起头来便看见顾翛背着晨光站在门口,看不清神色,清雅的声音比方才与剑客对话时要温柔许多“我有事,离开几日。” 说罢,也不等宁温的回答,兀自转身离开,早膳时也不曾出现。 顾然早已习惯了自家大兄神出鬼没,自是没有在意,拉着宁温继续切磋棋艺。 宁温自也是没有拒绝,他对顾然这个少年很是好奇,也想不通白素和顾连州那样的人如何会教养出如顾然这般纯然无暇不谙世事的孩子。 两人棋盘上战至正酣,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名剑客,“净空大师,我家主公已然离开,主公吩咐属下等护送您上京,不知大师何时启程?” 宁温将手中的棋子放回钵中,转过身来对那剑客道,“待我与二公子下完这局棋吧。” “大师既然也要去尚京,不如同行吧,路上还可继续。”顾然笑容可掬的道。 宁温不语,只是淡淡的回以一笑,这剑客表达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顾翛不并未安排顾然与他同行,这样明显的区别开来,恐怕也只有顾然这个书呆子听不明白。宁温淡淡一笑,也许,这一切也都并非是顾翛的主意,这些日的事情,应当也传到那个人的耳中了。 “这……二公子,请您移步,夫人有话让属下带给您。”剑客道。 “母亲?”顾然是个听话的乖宝宝,一听说是母亲大人有吩咐,立刻拱手与宁温致歉,然后飞快的与那剑客去了。 夏初的风带着融融暖意从支开的窗子中吹进来,卷入几瓣残红,飘飘摇摇的落在棋盘之上,那花瓣蔫蔫的,早已不复鲜润,许是在枝头上挂了许多日,才被暖风拂落。 宁温收棋的手顿了一下,拈起棋盘上的花瓣,红色的花瓣映衬着纤长白皙的手指,煞是好看。 一阵脚步声,暖风将一股熟悉的馨香送了过来。 “你终于来了。”宁温说着,回过头去,便瞧见一袭浅青色的深衣,阳光从后面照射进来,剪影出一个曲线玲珑的女子。 “怎么,比你预想的来的晚了?”宛若风过竹林的声音簌簌飘过,女子在他对面的端正的跪坐下来。 宛若美玉般晶莹剔透吹弹可破,眉眼算不上多绝色,却有另有一种云卷与舒的淡然,比起十几年前,丝毫不显老态,只多了中成**人的风韵,而那份淡然,愈发的令人倾心。 宁温看着她,琉璃的眼眸中微微泛起了潮气,似是自语般的轻声道,“素儿容颜一如往日。” 白苏却是不曾与他寒暄,直入主题的道,“你对阿翛可是真心?” “你说呢?”宁温不答反问,纵然面上伤痕破坏了美好,但他一笑起来,依旧难掩风华。 “我这个做母亲的不称职。不,是我把你想的太善良,总以为,你杀了我一回,杀了连州一回,总有些良知,不会再来伤害我的儿子,而宁温终究是宁温。”白苏从袖袋中掏出一只黑褐色的瓶子放在棋盘上,“我本是小人,学人家什么君子,终究是有了报应,这是我的错。” 宁温目光落在黑褐色的瓶子上,“我可以托付你一件事吗?” 白苏微微一挑眉梢,示意他继续说。 “帮我把阿秋的尸骨运回江南吧,或者将我的尸骨与她葬在一处。”宁温伸手拿起棋盘上的小瓶子,无比的平静,他等了这么多年,便是等的这一个结果,如此,他才觉得还上了一些债,下辈子也好做一个平平凡凡的人,或许辛苦,但会有妻儿,不再是他孤身一人。 “你全然是在利用阿翛?便是到了这一刻,也不肯问一问他?”白苏声音中渐有冷意,她对顾翛太有信心了,忘记了感情这回事并不是沉稳自持便能够把持住的,“我近些年来,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然而,顾家有一见钟情的传统,白苏也不能肯定,她出手阻止,便能断了顾翛的情根,这事情不一定,她只是遗憾自己太溺爱儿子,不肯伤了他的心,而最终让旁人伤了去。 “他……还年少,又是如此人才,纵然如连州公子一般是天上的月,也总会又另一个如云一般的白素去陪伴他。”宁温拔开瓶塞,兰花香气扑鼻而来,他垂眸,盯着瓶口道,“我身在沼泽,与他有天地一般的距离,永不可能。” “那你还招惹他”白苏终于忍不住发怒,“你既是明白这些,为何要答应他的要求” “得到的东西,永远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