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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熬,扑倒在白苏榻前请罪,谁知白苏却是不死不活的来了一句,“你们身为奴婢,也有难处,我自是不会怪你们,反正我也脱不去身,若能死在你们手中却也正好,但是我这人就有个毛病,发现的事情,总是不能装作不知道,但我又特别爱发现事情,所以你们下次努力点,若是我真的死了,倒也算是圆满。” 面上大致听起来明明是善解人意、宽容大度,可是这个态度,这一番话,怎么听怎么觉得怪怪的,但她语气也不算不诚恳,春徐前前后后曾伺候过七八位主子,她们每一个都不是善茬,但她总能够摸出个三五分脾性,可眼下春徐跪了半晌,竟是拿不准白苏究竟是什么意思。 “起来吧,告诉我,你们的陛下要什么时候举行册封仪式。”白苏随口问道。 “禀夫人,是九月初一,封后大典设在太平城。”春徐不放过这个讨好白苏的机会,立刻恭恭敬敬的答道,她这时心里已经下了决心,在这皇宫之中,想要站的稳,不仅要步步为营,必要时,还需要赌。 因着白苏态度很消极,一直排斥封后这件事情,春徐觉得陛下可能就会慢慢的失去耐心,然而经过昨晚的事情,她明白了,像白苏这种人,若是不能效忠,便要安分守己,不可招惹。 几番衡量之下,春徐选择安分守己,虽不力抱白苏大腿,至少也得小心翼翼,不能让她记恨了。 “为何要选在太平城?”白苏疑惑道。 春徐是宫中旧人了,对此事也知道些,便道,“禀夫人,宁国史上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当年太宗盛皇帝与明皇后青梅竹马,明皇后在幼年时便被太祖皇帝赐婚给太子(也就是太宗),婚后二人琴瑟和谐、鹣鲽情深,因着明皇后的小字是‘太平’,是以当时还是太子的太宗盛皇帝便请旨要了个小城作为生辰贺礼送给了明皇后,命名为太平城。太宗盛皇帝登基后,又特地在太平城举行封后大典,太宗盛皇帝和明皇后这一对至死不渝的璧人也被传为佳话呢” 春徐希望这些事情能够稍微感动感动白苏,她就不信,当今陛下宛若天人,温柔深情,会打不动一个妇人的心 春徐偷偷抬眼,见白苏面上并无不愉之色,便小心翼翼的补充道,“此后,又分别有四位皇帝在太平城举行过封后大典,倨宫中流传说,当年的帝后都十分恩爱。” 对于春徐的心思,白苏也懒得体会,她睡饱了觉,用完丰盛的午膳,便又坐到水榭上去了。 自从昨夜白苏呆坐到半夜,今日原本空旷的水榭上便多站了几排卫士,白苏非但不觉得糟心,反倒是觉得挺热闹,思虑着什么时候也逗逗这一群卫士。 白苏从中央往前走,因着她行步特别缓慢,不经意间便瞥见了前面不到一丈远处的地板似乎有些不一样,像是水渍一般,有些反光,但不是特别明显,依白苏判断,那里是被人抹了蜡。 白苏放慢了脚步,脑海中飞快的分析着状况。 首先,她仔细观察了那块地方,除了蜡,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肯定不是后/宫斗争,宁温现在固执的要封她为后,那些世家本有机会的皇后备选人一旦有机会,必然是毫不留情的将她置于死地,谁会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费尽心机就为抹个蜡让她摔一跤? 其次就是,昨日之前水榭上没有护卫的时候,都不曾有事,怎么会这么巧一有卫士,就有状况? 白苏脑海中很快的闪过一丝可能,这些卫士之中是不是混着举善堂的斥候? 这时候对侍婢有着极严格的规定,她们走路时只能把头低着,要卑恭,决不能昂首挺胸,即便是大宫女也是如此,因而像电视里演的那种飞扬跋扈的狗腿侍婢,在此绝不可能出现,这也就意味着,她们的目光最多只能看见自己脚前两三尺的地方,白苏完全不必担忧她们看见那蜡。 而卫士,要目光平视,不能左顾右盼,宛如树桩,那块蜡特别小,约莫只有半个脚掌大,在正中央,只有途经这里的主子会路过,或者能够清楚的看见。 想到这里,白苏唇角微微一勾,忽然张开双臂,学着那些在风中奔跑着抒情的女子,她一边要计算着脚步,一边又觉得忽然跑起来总要有个缘由,于是随口便吟了一句诗,“风萧萧兮易水寒.......” 此句一出,冰冻了一片,在场也都是见多实广的,不是没见过抒情的女子,也不是没见过抒情的女子吟诗,却没见过,拈着兰花指忽然奔跑起来的女子,却豪迈的吟了一句荆轲的。 寒字还未结尾,她便准确的踩上了那块巴掌大的蜡。 —————————— 唉,本是想写深沉而又深情的一章,但不知道为啥子我后来就欢乐了,当那一句“拈着兰花指忽然奔跑起来的女子”我自己忽然先喷了,某的层次还是太低,请原小白偶尔丢脸一下下。。。。。。。 第二卷 强强相遇 第279章求毒 第279章求毒 白苏的身子意料之中的向后仰去。 当时是,她身后的侍婢还差五六步远,两侧已经有四名卫士冲了过来。 白苏记性好,只要是在举善堂出现过的人,她应该一眼就能认出,但在坠落时摇晃的视线中,根本无法定格到他们面上。 白苏只觉得两边手腕一紧,右手边的那人没有抓住,手微微一松,滑到她手心,飞快的塞了个纸条,然后便彻底的松了手,由右边那人将她扶起。 这个动作不过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在混乱之中,也不会有人发现,还有别人也接触过白苏。 拽住白苏手腕的那人微一用力,猛的将白苏拽起来,一只铁臂箍住了她的纤腰。 静了一会儿,那人居然还没有放开的意思,白苏不悦的皱眉,下意识的朝那人看过去,视线中出现了一张憨厚涨红的脸,对上白苏隔花掩雾的双眼,憋得涨紫,似乎更加难以自拔。 “放开”白苏冷声道。 那卫士顿时回过神来,猛的一惊,连忙松开搂着白苏的手,慌张的单膝跪在地上,结结巴巴的道,“属下......不.......不是有意冒犯娘娘,请娘娘息怒” 白苏垂眸瞥了他一眼,淡淡道,“立刻归位。” “是”四周的侍卫都连忙站回自己的位置上,白苏清楚的看见夏花眸光微转,在蜡上扫了一眼,她唇角微微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