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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所有力量,去寻她。” “是,奴婢现在就去。”十三应道。 十三转身正要出去时,忽然被白苏叫住,“等等,先命人去尚京的巫殿后山去看看,主要找烛武大巫的陵墓附近。若是没有,便命人去滇南丛林寻人。” 香蓉微微放下心,眼下看来,小姐的神智还算清楚,应当不会出什么事情。 十三刚出去不久,倨便领着医者匆匆进来,香蓉将顾翛抱起来哄着,小七扶着白苏躺下,然后和十二一起在塌前挂起帘子,这才请医者进来。两人手脚麻利,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也不过用了几息的时间,医者几乎是只在厅中顿了一下,便被请进了内室。 透过薄绡,白苏隐隐能看见那医者的形容,面白无须,看起来最多不过三十岁,长相并不俊俏,通身的书卷气却不刻板,令人很舒服。 十二拿着白苏的手腕,从帘子下伸了出去。 医者看着伸出来的手腕,微微怔了一下,白玉一般,纤细而光洁,也如玉一般脆弱,仿佛轻轻一捏便会碎掉。 只是瞬间的失态,他将手指轻轻的搭上白苏的手腕,微微侧过头,闭上眼睛,感受脉搏。 医者的侧面很好看,温雅宁静,犹如温暖闲适的午后,给人很舒心的错觉。 “夫人脉象尚算平稳,应无大碍,但心脉受损,万万不可再劳心费力。”医者收回手,拎着药箱走向几前,从药箱中拿出一张泛黄粗糙的纸张,提笔写药方。 白苏眼角忽然滑下一滴泪,两年前的某个下午,妫芷便做着同样的动作,一身冷漠的在几前写着药方,那时的白苏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和这个女子有什么过多的交集,更没有想过她会无所求的为了自己牺牲如此之多。 “四碗水煎服,每日早晚两次。”医者将药房交到倨的手中,起身整理药箱,“在下在城中开了一家医馆,若是夫人病情有异,再寻我便是。” 这医者从进来到结束,一共就说了这么几句话,虽则温和可亲,十二却依旧忍不住担心,“医,我家夫人方才可是吐了不少血呢,真的无事吗?” 其实十二还想说,能不能给诊的再仔细些,就这么三两下子果真能看出个好歹来? “无事,夫人的身子平素是有高人调养的吧,原本心脉损伤严重,后来药物调养得当,心脉虽还比常人脆弱,却有药气护着,无碍的,只是日后可莫要再动心伤了,凡是看淡些。”医者的语速不急不缓,声音也不高不低,十分柔和。 白苏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心知这医者是有些真才实学的,心性也淡薄的很,若是再多一些悬壶济世的心思,着实是不可多得的良医了。 “多谢先生。”白苏声音仿若春之细雨,飘而无力,却偏又能浸润到人的心底。 那医者不由得怔了怔。 倨去送医者,十二飞快的将帘子拉开,跪坐在塌前,“小姐,你觉得怎么样,可要再寻大巫来看看,奴婢觉得这个医者敷衍的很,还是大巫可靠些。” “不用了,他是有些真才学的,信他便是。”白苏道。 倨在停在厅中,在隔间的帘子前禀报道,“主公,这医者是我们举善堂的人,可需属下将他安排在侧院中随时听用?” “举善堂?专诸盟原来不是刺客组织吗?为何会有医者?”白苏问道。 一个刺客组织,有斥候和鸩者不奇怪,却怎么会有医术不俗的医者? 倨犹豫片刻,答道,“是一年前属下和举善堂一同挑选斥候之时,皇巫便要求也帮她寻几个有学医天赋之人,属下们也分辨不出谁有学医天赋,便让皇巫亲自在举善堂和主宅的刺客中挑选几个,方才那医者便是其中之一。” 白苏喉头微哽,那种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感觉,堵得喉咙发疼,“妫芷多久去一次?他们知道妫芷身份吗?” “开始时是不知道,皇巫在挑中的人身上都下了毒,自己解开的便算过了第一关,然后皇巫再下奇毒,给一些提示,解开便算过了第二关,依次类推,过了第七关的,只有三名剑客,他们知道皇巫的身份。”倨听着白苏的声音,知道她想了解关于皇巫的事,便稍微讲的详细一些,“皇巫起初是每隔三日便去亲自教授一回,后来就十天半月一次,到今年下半年时,基本两三个月才出现一回。” “她,她交代你们不向我禀报此事?”白苏声音颤抖。 “是。”倨道。 静默了许久,倨方才问白苏要不要留下医者,在没得到答案前,他也不好离开,便就这么隔着帘子候着。 第二卷 强强相遇 第250章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第250章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白苏闭上眼睛,缓了许久,才道,“按照你的意思安排他吧。再过几日等阿翛满月,我们便启程去姜国,路途奔波,阿翛太小,我不放心,便让他随行。” “是”倨得到答案,便出去安排医者住下。 十二听着自家小姐的意思,竟是不打算通知少师了? 十二欲言却又止住,她虽然神经大条,却也隐隐明白,小姐此时恐怕心里是怨恨少师了。医女和大子,让小姐来选定然也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情,可十二隐隐能猜得到,如果在当时,小姐大半会选择留住医女。 因着错过了那个选择的机会,白苏心中着实恨了,当她听籍巫说出此事之时,忽然间一股怒气堵在心头,令她头脑发胀。 白苏转头看着在她身侧安睡的顾翛,可爱的小包子脸,粉嫩的小嘴一动一动,仿佛做了什么美梦,心中五味聚杂。 “你若是知道,母亲为了妫芷会放弃你,你一定觉得我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吧?”白苏握着他柔柔嫩嫩的小手,眼睛有些胀痛,“若是当时得知此事,我们恐怕也无缘做母子,可如今我确是舍不得任何人伤害你。你父亲成全了我们母子,可我为何如此怨恨他?不能释怀?” 白苏明白,他们都是为了她好,用隐瞒给她一个安宁的天空。 如果白苏再糊涂些,却也是幸福而又圆满的,只是,她并非是个常常犯糊涂的人。 “儿子。”白苏抱着顾翛喃喃自语,“如果你父亲想瞒着我,应当是能做到的吧?” 在这件事情上,纵观顾连州的做法,实在是很不符合他的性格,他这个人向来都是认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