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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陆离不会这么快被说服,看来张丞相手段果然厉害,恐怕,这三四日我便要动身。” 顾连州的吻移到白苏柔软的唇上,贪婪的吮吸着,强悍的霸占她口中的领地,与她香舌交缠嘻戏,直到感觉白苏的喘息越来越急促,才依依不舍的松开。 他修长的大手抚着白苏微见凌乱的墨发,道,“那剑客独身一人遭袭,定然是车队派出来探路的斥候,既然他已然到了城外,纳兰府的剑客离得也不远了,我派固前去接应,约莫也就三日的功夫便可抵达,等到剑客都到了,我再动身。” 白苏怔怔的看着他,忽然想到方才他提起宁温,心中将那吉说的事情一件件串联起来,竟得到一个结果——石城城主有可能是宁温的人,或者那月是宁温的人 看那吉的模样,明显是早就准备好了要来找她,那么她也许不知道那个是纳兰府的剑客,却知道是白苏的剑客,这明显是有人告诉他们,而这世上知道白苏就是纳兰府主人的,除了顾连州便是宁温。七王也有可能猜得到,但他现在焦头烂额,应当不会无缘无故跑来做这种小事。 白苏惊讶的看着顾连州俊美无铸的脸,这不到两个时辰,他竟然想了这么多事,做了这么事 “一山难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好在你是我夫君。”白苏叹道。 她如今也能略略猜到周瑜面对诸葛的心情,有些人长了一双洞悉世事的眼,与这种人交锋,不是不服他的才智,而是觉得气闷,孙猴子逃不出如来神掌的气闷 侍婢见客人走了,便在门外问可需上食,顾连州便吩咐厨房将饭菜热了热,端了进来。但白苏想到顾连州不日便会离开,胃口也淡了,但在顾连州殷切的眼神下,还是吃了大半碗饭。 饭后,顾连州又趴在白苏肚子上跟他儿子说话,他平素话就少,所以一时也没什么可说的,于是给他儿子讲课,讲的是,直说的白苏昏昏欲睡。 这厢晚风和煦,喃喃私语,而宁国皇宫,注定有人不眠。 一袭月白大袍的男子倚靠在榻上,单手撑着头颅,如缎的墨发从白皙的指间倾泻,灯火铺在他身上,使得他周身散发出微黄的柔和光晕。 听完籍巫给他汇报的北疆之事后,温润如珠玉的声音淡淡吐出两个,“蠢物。” 若不是人人都明白这两个字的意思,定然是一位他在说一件极为动人的事。 那月一直是个心思缜密之人,所做的事情,基本没有破绽,事情都坏在那个那吉身上,竟如此精心打扮,只为在顾连州眼前晃上一眼。 “这世间的妇人,也只有她和刘挚算得剔透,然而刘挚却不如她深情。”宁温喃喃自语。 刘挚是孝闵公主的闺名。 宁温知道孝闵公主倾慕他,但孝闵公主更愿意掌权,与其说她在乎刘氏皇族的天下,还不若说她是在乎自己手中的权利。往日口口声声的说为了刘氏皇族,不能与宁温双宿一起飞,然而,天下一乱,第一个争权割地的却也是她,这个女子永远能压抑自己的感情,去得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而白苏不同,她彷如逍遥于尘世之外,那份洒脱自在,令宁温为之向往,她偏又情深不铸,梦中每每出现她吐血倒下的那个眼神,都提醒宁温,他错过了怎样一份难得的感情。 第二卷 强强相遇 第234章别离夕 第234章别离夕 偶尔,宁温也会想起宁秋,那个被众星捧月的昭德公主。 要说他心中对宁秋没有嫉妒是不可能的,同样是皇子皇女,待遇却是天差地别的,他的父王是个极宠子女的父亲,所以便是奴隶所生的皇子都能过的富足而舒适,只有他,从未被那人当做儿子。 这一切,都因为他有一个不洁的母亲,然而对于郝姬,宁温无论如何都怨恨不起来,她只是一个不能左右自己命运的妇人,而且,这个妇人用了一生的时间,把她所能谋求到的一切东西都留给了他。 呆怔了许久,宁温才又缓缓道,“她腹中孩子还在?” 籍巫嘎哑的声音答道,“还在,巫盟一事有颇多忌讳,即便顾少师知道巫盟之事,也不能让她知道,况且,顾少师应当不会亲手流掉自己的大子。” “五个月了吧。”宁温透彻如琉璃般的眸子闪烁着温和的光华。 籍巫答道,“还有十三日满六个月。” 只要四个月......宁温缓缓闭上眼睛,素儿,只要四个月,站在你身边的那个人,一定不是顾连州,而是,朕。 籍巫见他似是谁着了,怔怔的盯了一会儿他那张像极了郝姬的容颜,已经枯竭了多年的眼眶竟有一丝丝水迹。 夜风从窗子吹进来,拂起垂在殿中的白纱帐,微有些凉意。籍巫一挥手隔空将薄薄的寝被掀起,覆在了宁温身上,然后宛如夜中的魅影,静静掠出窗子。 这一夜,对于孤寂的人来说,显得尤其长,而对于即将分别之人,却短的直犹如弹指一瞬间。 天色才微亮,顾连州和白苏的寝房窗上发出几回“笃笃笃”的声响。 顾连州睁开眼,顿了一下,拿开白苏扒着他的手,那敲窗子的声音应是固发出的信号,怕是有急事禀报,另外,他还要趁机去见见陆离才行。 虽然,陆离似乎对白苏很有兴趣,但顾连州很了解他,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大丈夫,断不会强迫白苏做不愿意的事情,有他照拂,应当不会有闪失。 “夫君,不要走。”除了怀孕初的两三个月,白苏睡觉一向不死,顾连州稍微一点动静,她便就醒了,“夫君,我一个人睡着冷。” 她的声音带着nongnong的睡意,慵懒而又带着平时不常有的娇柔,听起来像是撒娇一般,如同一只懒懒的小猫,甚是惹人怜爱。 顾连州转过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轻声道,“我片刻即回,就在厅中,你先躺一会儿。” 白苏点点头,她向来不是一个强求的人,即便心中觉得空落,却还是松了手,转身把被子蹭成一团,扒上去继续睡觉。 顾连州微微一笑,披上外衣,去了厅中。 厅和内室只有两层帘子,然而白苏听着顾连州的脚步声走出去,心里堵得厉害,便也睡不着了,索性抚着肚子发呆。 “主公,夜半传来消息,宁国停战了,李元拙和婆将军已经在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