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77
,便有个兵卒迎面而来,冲白苏叉手道,“先生,陆将军给您安排了营帐,现在可要过去?” 那兵卒也不怕认错人,这军营里统共就两个穿袍服的人,一个是荀句,一个便是白苏。 冬天天黑的比较早,白苏觉得刚刚过完午时,暮色便已至,天边的夕阳将云层染成了红色,她眯着眼睛盯着天边金红的云层,怔了一会,道,“好。” 这个营帐距离主帐只有几丈远,甚至能一眼看见主帐中的阑珊的灯火。 “属下迅,先生若是有事,只需唤一声即可。”那兵卒驻足在帐子门口。 白苏盯着主帐,想着要不要去找陆离问问他应对的策略,思虑之下,觉得还是先等妫芷的消息再说。 “嗯,你先退下吧。”白苏想起来方才还没有答话。 那兵卒忍不住偷偷瞧了白苏一眼,心中暗道,这先生长的倒是比荀先生俊美多了,就是和荀先生一个毛病,总喜欢发呆,但是即便发呆,也能知道身边的人在说些什么,莫非这就是士人的才能? 而事实上荀句那是观天象,普通人只做是发呆罢了。 白苏走入帐中,里面的摆设很简单,但是也很舒适,地上不同于大帐里裸露的黄土,这个帐中铺上了厚厚的毡子,踩在上面软绵的,角落和几旁生着火盆。 白苏脱了鞋,和衣躺上塌,不一会眼皮就沉重起来。 她奔波了两日,下马之后又听见顾连州的消息,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此刻乍然安逸起来,便再也抵不住劳累和困乏,仿佛晕过去一般。 其间李婞来过一次,见白苏睡了,便将帘子放下,悄悄离开。 入夜之时,一匹快马急急奔来,来人正是陆离派去向赵膺所要顾连州手书的陈副将,他一下马,便甩下马缰,脚不沾地的赶去主帐。 之后,便召集众将布置攻城之策。 “将军不可这是赵膺的诡计,您若是只身犯险,我军军心不稳,必然一击即溃。”荀句极力阻止道。 “那你可有对策?”陆离刚毅的容颜在明灭不定的灯火下,显得沉冷可怖,一双幽深的眼眸中挑动着不可捉摸的光芒,仿佛狼嗜血的本能。 荀句纵然是有经纬之才,面对这样的局面,也需要部署筹划一番,“这须时谋划。” “多久。”陆离冷冷的吐出这两个字,给人长年征战沙场积累下来的杀气,陡然充斥整个帐内。 那些将军副将犹是大气不敢喘,荀句一个文士就更不用提了,但他好歹是跟在顾连州身边许久的食客,总沾染了一些“太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即使心中已经发颤,至少还能维持面上平静,“两日。” “两日。”陆离平静的重复,但是下一刻,陡然冷声斥道,“本将军有的是时间跟赵膺耗着但是顾德均有吗?他们纵然不会杀他,但是以赵膺的卑鄙阴险,却是能做出辱他之事到时候看没脸的是大雍还是我陆离” 满帐噤若寒蝉,喘息也全都用内力逼缓。 若是战场厮杀,他们就请战,大不了一死而已,可如今的局势是,赵膺手中握着顾少师的性命。他虽然没有威胁雍军不许攻城,但这是明摆着的,仗是打不得,他们一个个又没有满腹计谋,那里能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陆离发火归发火,却也知道荀句说的是事实,并不会做出不理智的举动,“两日为限,越早越好,若是届时你还想不出办法,便按照我说的来,散吧” 赵膺这次的计策,更像是冲着陆离来的,如果真的没什么好法子,他只好单刀赴会了,便是死,也要拉他一个垫背的,而那人,非赵膺莫属。 挑开面前几上的包袱,里面赫然是一件苍青色的大袍,上面的血迹触目惊心,几乎让人怀疑受伤之人是流干了血,才能把这衣物染成如此模样。 即使,顾连州还没有被赵膺抓到,估计也命在旦夕,他被困在城中出不来,而赵膺肯定会戒严所有药铺,他得不到药,早晚会血流干涸而死。 陆离凝视了片刻,他与顾连州虽然关系不错,却还没到能确定分辨出他衣物的程度。 陆离心知还是有必要找人确定一下,这是否确实是顾连州的衣服。 当下,他卷起包袱往白苏的营帐走去。这对她虽然残忍了些,却也是为了得到更切实的信息,她与别的妇人不同,应当能够顶得住。 “参见将军”守在门口的士卒见到陆离,立刻叉手行礼。 陆离嗯了一声,撩开帐帘,入眼便见一幅美人春眠的画面,白苏头上的白纶微松,乌发松散,莹白的面上五官玲珑可人,因着屋内燃着火盆,她两腮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这是白苏醒着时,断然不会出现的姿态。 陆离一只脚已经跨了进来,看见她这形容,心中下意识的想退出去,但不知怎的,那一只脚便如粘在地上一般,怎么也收不回来。 不仅如此,他还莫名其妙的一步步走上前去,直到距她只有两尺远。 “云......”陆离怔了一下,他发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唤过她名字,一时之间也不知怎样称呼妥当,只好道,“喂醒醒。” 白苏睡的很沉,根本没有反应,陆离连唤了几声,最终只好作罢,将包袱放在几上,自己则坐在几前等她睡醒。 陆离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后,抬眼打量白苏。 她的眉,是不同与时下**那样弯弯细细,而是有些平,并不是很黑,所以看起来如烟似雾,真如黛轻描,蝶翅般的眼睫在眼下投出长长的阴影。小鼻微微上翘,唇如杏花粉瓣,颜若朝华,晶莹的皮肤在微弱的光线中泛出淡淡的光晕。 陆离忽然极是干渴,忙收起眼神,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水。 他没想到,乍看起来不起眼的妇人,细细观察,却有这般动人的容色,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坐怀不乱的男人,但是从来没有这样只看看面容,就有冲动的情况。 看着看着,他鬼使神差的又靠近她,伸手抚上那泛着柔和光晕的脸颊。 入手细腻柔滑,宛若凝脂,纵使摸过一次,却还是被惊了一下,满是茧子的手,显得小心翼翼,生怕稍一用力便会划破滑腻过分的肌肤。 他盯着近在眼前的唇瓣,口中越发干渴,仿佛那有甘泉的吸引,令他慢慢靠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