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74
军路上,随随便便就能抓到野兔,随随便便就能捉到活鱼。” 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 “大冬天的哪有那么多兔子蹲在寒风雪地里给你逮”陆离一双狭长的眸子冷冷盯着她,心道,能设下那等计谋的妇人,怎的这时蠢的厉害。 白苏扁扁嘴,嘟哝道,“不逮就不逮,这么凶作甚。” 陆离也不理她,起身顺着溪水往下游的林子里走去。 白苏迎着寒风啃着硬邦邦的馒头,心中说不出的凄凉,她现在实在怀念清园里的温暖生活,即便是随着车队走,腰酸背痛的还有人给锤锤捏捏,何至于此啊 听着水流声,白苏朝溪边挪了挪,想起香蓉捉鱼的办法,有些蠢蠢欲动,只是这溪水只是上面结了冰,下面还能听见潺潺流水声,白苏也不能确定冰冻的有多厚。 于是便叼着馒头,用一只树棍用力向下锤。 “可是云姬?”蓦地,风里飘散出一个嘎哑苍老的声音。 这是宁温身边的籍巫 白苏怔住,丢下树棍,拿下口中的馒头,警惕的看向四周。 第二卷 强强相遇 第201章宁温来信 第201章宁温来信 “云姬休惧,老夫此次前来,是替公子送信。”籍巫嘎哑的声音让人听的极不舒服,做事却很是周到,“我皇岁末重病,太子在突袭沔阳时被李元拙所杀,朝臣一致保举公子为太子,上月我皇驾崩,公子登基为新任宁王,并恢复皇称。” 原本宁王便是宁皇,只是因一场大败之后,自削为藩王,年年对大雍朝贡,以表示臣服之意。 白苏没想到宁温下手如此迅捷,不到两个月,皇帝太子相继亡故,他恰好又在这个节骨眼上返回,应当最有嫌疑才是,那些权臣居然不彻查,反而把他推上帝位? 如此看来,恐怕他在预谋了近十年的计划,大半都放在了宁国。 宁温根本就知道,他挑起的这场战火,不足以使雍国覆灭,他也根本就没有抱着灭掉雍国的打算。 “他准备什么时候退兵。”白苏问道。 籍巫没有立刻答话,似乎是被她的睿智惊了一下,才道,“公子说,合适的时候。” 是了,宁温只需随便的进攻几回,让北魏和诸小国以为,宁国还没有放弃报复,然后让北魏和雍国掐个两败俱伤。 除此之外,他还可以借机消灭宁国朝堂上反对自己的臣子,待到一切落定,北魏和雍国的元气也伤的差不多了,彼时宁国便不算是最弱,雍、宁、北魏,会再次回到三足鼎立的局面。 “公子说,他原本是打算倾尽宁国之力,与雍国同归于尽,但他改变主意了。”籍巫顿了一下,复述宁温的话,“公子道:待宁国稳定,请素儿一定要来看我。” 籍巫嘎哑的转述之中,白苏很难想象出宁温温润如水的声音,她神情有些发怔,他这话,是纯粹以朋友的立场来说,还是别的什么? 籍巫那边静静的,再没有说什么,不知道是离开了,还是等着白苏回口信。 陆离拎着兔子回来的时候,便看见这一幕场景:一个头发凌乱的少女,跪坐在河岸上,手中握着馒头,垂头抿唇。 白苏分明是沉思,可是她那副可怜巴巴的形容,真是怎么看怎么委屈。 陆离也不唤她,默默的去河边,一拳将河上的冰捣出一个冰窟窿,从袖中取出一把带鞘的匕首,手法凌厉干净的处理那只兔子。 不一会儿,便又拎着光溜溜的兔子上了岸,看见熄灭的火堆,终于忍不住暴躁起来,“一个大活人,居然连火都能看灭,我看这兔子你也别吃了” 白苏正在分析宁温那句话,被他陡然暴喝声吓得一个激灵,张口便要挖苦他两句,但转念一想,兔子? 兔子 她乱飘的目光瞬间锁定目标,定格在陆离手中光溜溜的兔子上,顿时将一腔怨嫌抛到了九霄云外,纵然她是个记仇的主儿,但.....这仇可以吃完兔子再说。 “我刚才以为你生气了,正忏悔着,哪里还顾及的到火堆。”白苏语气无比幽怨委屈,却掩饰不住她亮晶晶盯着兔子的眼睛。 陆离满身煞气的又将火堆升起,把兔子架上火,拧着眉头烤rou。 白苏顶着令人胆寒的气场,慢慢向前挪,一直到火堆旁,距离兔子rou最近的地方。 自从离开尚京之后,白苏食荤的次数寥寥可数,她虽然不偏好rou食,以往却一顿也没落下,长时间不见荤腥,腹中缺乏油水,自然也就比平时更加渴望一些。 陆离发火虽发火,也并未为发难,烤好了兔rou便撕下一条腿给她,自己也取了一些就着馒头吃了起来。 陆离的吃相和顾连州很是不同,没有一丝优雅高贵,举止随性,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战场度过,自然不可能有时间细嚼慢咽,所以造成了他大口吃rou、大碗喝酒的习性,但是不可否认,他吃饭的模样也很好看。 看着他吃的香,白苏也觉得自己手中这块没盐没调味的兔子腿美味起来,对事物挑剔如她,也几乎啃完了整条兔子腿。 “若是十三给的包袱没有丢,这兔子可就更好吃了。”白苏虽然没看里面,却知道十三定然会想到给她带这些东西。 其实那包裹是陆离给丢了的,一匹马坐了两个人,速度已经慢了不少,那个堪比半个白苏重量的大包袱,陆离觉得完全是累赘。 饱餐一顿,白苏又歇了一会儿,陆离则是检查马匹配备是否还牢固,将白苏撕碎的披风揣在怀里之后,拔起地上的剑,翻身上马,对白苏伸出手去,“上来吧。” 白苏还真是摸不准他的喜怒,只好乖乖的听从指挥。 陆离这次把她放到了他前面,双手拉住马缰之后,便如同将她固定在马上,甚是安全,而且侧着坐,比骑在马上好像舒服一点点。 接下来就是一日一夜的奔波,白苏在马上是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即使如此,屁股还是被颠的麻木了,坐在马上毫无知觉。 终于,在白苏将昏未昏的当口,终于看见了一个一片营帐,此处距离石城只有不到十里的距离,营中守卫森严。 门口的兵卒一见陆离策马而来,立刻有人跑回主帐通报,他们的主心骨可总算回来了。 陆离翻身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