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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来了太学,所以并未听闻此事。 听完旁边竖子的讲述,白苏忽然一笑,“诸位不会就是因为此事而聚集在此吧?” 无人应声,白苏继续道,“素以为,诸君都是名士,必然能够明辨是非,谣言诽我,诸君也要诽我吗?” “是不是谣言稍后自有定论,你也无需狡辩,但媚惑少师是事实,你可知罪?”太常卿肃然道。 对于这番话,白苏实在是哭笑不得,“诸君以为何为媚惑?” 白苏声音朗朗,“媚者,以美色惑人。如阁姬之媚亦无人说其媚惑众生,何以素姿色平庸,竟为人所指责?夫主喜素多才,便青眼相看,诸君如此诽谤于他,何也?” 众人认为她魅惑顾连州,主要是因为顾连州从不近女色,忽然却有了一个宠姬。其实,算起来,还真的未曾有人见过白苏举止媚人,相反的,她反而看起来很是贤淑有才。 一干人等哑口无言,白苏所说有理有据,无可辩驳。 这时候能把别人辨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是一种才能,本来今日若是纳兰修的身份被拆穿了,白苏还真是没有什么好辩驳的,但若是这件事的话...... “来人,请医者进来。”太常卿忽而扬声道。 “是” 几名剑客应声而去,须臾,便带着一名面白有须的中年人返回。 那人灰衣纶巾,神情仓皇,白苏陡然间似是回到了一年以前,那个开满桃花的林子中,除了第一眼不曾看清的婆七,最先看见的人便是这个医者了。 “素女,你可还认得我?”那医者色厉内荏的冷声道。 白苏目光一闪,点点头道,“自是认得,素往日曾想不开,多亏您出手相救素一直想要感谢您呢” 众人怔住了,连那医者都怔住了,没有人想到她如此坦荡的承认了自己自缢之事。 “哼你还知感激?我救下你之后,白氏的主事便下令杀我灭口”那医者义愤填膺的道。 白苏走到那医者面前,在他面前跪了下来,郑重其事的给他行了个大礼,肃然道,“素不知自缢之事竟是连累了您,但主事想来是为我名声着想,才会行事偏激,一切都是素的罪过,您心中怨怼也是理所当然” 她这番话一说完,那医者便知自己上当了,方才白苏故意转移注意力,引他自己说出灭口一事,只要此事一说出,所有人便会认为,他说白苏是妖孽只是为了报复。 趁着医者呆住的瞬间,白苏立刻伏地不起,泣声道,“医因素而受难,素心中惶恐,愿跪求您原谅,素亦会让父亲亲自向您致歉,我白氏非是名门,只略有资材,愿出一千金助先生悬壶济世” 白氏又不是什么名门大户,白老爷的道歉对医者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用处,就像繁行时夸某人贤良和白老爷夸某人贤良,那得到的效果显然是不一样,然而自古有个不变的定律,便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医者心中兀自盘算,眼下他已经中了白苏的计,即便再说下去,别人未必肯信,然而他若是不坚持下去,那么他这名声便算是毁了。 一时间,场面僵住了,本来一场声势浩大的审问,忽然变得有些尴尬。 白苏知道,医者急需一个台阶下,她也需一个更有力的说服众人的理由,“素曾听闻,人的心跳和呼吸一时不曾缓过来时,便会出现假死,也不知是真是假,新任的皇巫巫术和医术高超,诸位为何不找她确认呢?” 这个台阶一撂下,医者立刻接口道,“在下也有所耳闻,亦不知真假。” 雍国人本来就信巫远胜过信医者,既然有这种说法,众人也都频频点头,请示太常卿,是否立刻去巫殿请示皇巫。 太常卿心中也是暗暗叫苦,他掌管祭祀鬼神的大事,尚京出现了妖孽的传闻,他不得不插手管上一管,可是新任的皇巫性情古怪,比烛武还要难以接近,他至今也只在巫殿中听过一回声音,是个冷冽无情的女人,若是这一去,皇巫不现身,那他这个太常卿岂不是要遭受质疑? 太常卿敛了心神,轻咳一声道,“我想,这应是个误会。皇巫喜清静,我们这么多人去巫殿,惹怒了皇巫岂非不美?我今日亲自去巫殿,若云姬果然有异,我必不会姑息。” 第二卷 强强相遇 第166章他回来了 第166章他回来了 “有劳大人了”众人朝太常卿施礼。 太常丞随着太常卿一同出去,路过白苏身边时,施舍似得瞟了她一眼。 白苏心中又好气又好笑——这老头分明看不起她,还偏偏要自己找不痛快 此事闹的满城风雨,却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实际上对白苏并无多少实质性的伤害,毕竟白苏的言行举止在那摆着,皇上又刚刚赞誉过她是“节义之妇”,许多人本就对此事将信将疑,加之那医者并不能肯定白苏就是妖孽,所以这件事情一直被这么搁置着,成为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谈资。 不过,最着急的莫过于太常卿大人了,皇巫不出来见他,此事断不能让旁人知晓,皇巫代表皇族鬼神,连鬼神都不待见的主祭者,他这个太常卿之位也就不长久了。 然而他又不敢妄下断语,可怜他只能每日闭门不出,只说要静心等皇巫指示,拒绝所有上门打听结果的访客。 对于此事,白苏只是莞尔一笑。 其实这件事可以对她带来毁灭性灾难,只是被揭出的时机不对,若是当她真正独自霸占顾连州的宠爱时抖出来,不管别人信不信,白苏都不会有好下场,要知道,人的嫉妒心是最可怕的。 现在白苏反而松了口气,真该谢谢暗中cao纵之人呢这人手法之拙劣,简直惨不忍睹,这种雷声大雨点稀的手段,比起齐姬的闷雷,实在是天差地别。 在雍国这种不擅诡道的风气下,齐姬简直就是个奇迹,她能够利用手边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从而不费自己一兵一卒的对别人造成重创,这一点,才真是令人胆颤。 暗中使诈之人,白苏心中也有数,当时殿中除了云庆王,就是花荣和柳逸,虽不知还有没有其他人,但即便有,也是这三人嫌疑最大,尤其是云庆王和花荣。 这次事件倒是便宜了白苏,不用去太学授课,成天窝在榻上看书。 其间专诸盟之人曾去纳兰府,白苏正在风头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