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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定后,他俯身在她白嫩小巧的耳边道,“你冒充纳兰修,究竟有何意图” 炙热的气息喷洒进她的耳洞,让她禁不住汗毛倒竖。 白苏知道婆七就隐在附近,估计见她有危险会冲过来。 现在陆离只是怀疑她冒充纳兰修而已,白苏立即攀上他的脖子,做了个“退”的手势,令婆七不许出现。 陆离不是没有更深的怀疑,她可以是白莲公子,自然也可能是纳兰修,可是纳兰修才华高博,这个娇弱的商人庶女,真的能是他吗? 被白苏攀上脖子,陆离心底微微一颤,裹住她的腰,便如携物品一般将她夹在臂弯里,漆绘的木屐被甩掉,白苏压低声音,急道,“你干什么,快放开我你与我夫主约定好的,怎可反悔,半路截我” 陆离冷哼一声,“你堂堂男儿,哪里来的夫主” 白苏一噎,他居然如此的蛮不讲理,明知道她是云姬,却装作不知,故意掳了她去。 “你这个莽夫蠢驴大蛮牛放我下来,再不放,我可要喊人啦,倒是让天下名士看看,你如何辱一士子”白苏咬牙切齿,若不是他穿着铠甲,她怕咯到牙齿,早就一口咬上去了。 陆离步履生风,冷声道,“你尽管喊,到时候我正好将你扒光了,辨一辨雌雄” 白苏是被气昏了头,居然异想天开的威胁这种莽汉,想来想去,竟伤心的哭了起来,“亏我还以为你是有内涵的铁血将军,没想到竟然跟那个黄校尉一般,没脑子,又粗俗,白瞎了一副好皮囊.......呜呜呜......” 一边哭,一边向自己怀里摸去。 陆离脚步一顿,倒并非是因为怜惜白苏,而是“铁血将军”四个字,让他的心狠狠抽痛,犹如刹那间被万剑穿心,顿时鲜血淋漓。 “你,你原本真是如此想我的?”陆离把白苏放了下来,一贯冷冽如冰刺的面上,隐隐浮动悲伤。 “自然是。”白苏举着袖子作势擦泪。 铁血将军......真是很遥远的称呼了。陆离生在武将世家,十岁便随着父亲从军,父亲阵亡后,他便从底层做起,十八岁已成了北魏主力军的副将,二十一岁得时候,终于被封镇边大将军,他的军功都是一拳一脚结结实实拼出来的啊 陆离极能凝聚军心,战场之上猛如虎狼,浴血奋战,保北魏边境三年无人敢犯,被北魏百姓称为铁血将军....... 这本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啊.......一个前途无量的人生....... 他以为,他会如父亲一般死在沙场上,马革裹尸,这是每个将军的愿望,也是宿命。 没想到,没想到如今却已成奢望。 现在,曾经北魏人引以为傲的铁血将军,已经成为他们的耻辱,已被世人唾弃。 白苏从偷眼瞧他,见他怔怔发呆,黑眸中的痛苦如斩不开的夜色,不知为什么,白苏竟微微心疼。 想到顾连州,想到宁温,白苏在心底叹了口气:每个站在光环之下的人,都有隐在暗处不为人知的悲伤啊 然而,很抱歉,陆离,我并不能因为这莫名的同情,而使自己陷入险境。 白苏左手一挥,一阵浓郁的花香登时在空中飘散开来。 陆离虽是在发呆,反应却极快,一嗅到香味,立刻退了一步,用袖掩住口鼻,沉沉的黑眸在月光下反射出兵刃一般的光芒,便如浑身戒备的孤狼。 “不得已而为,你也莫要怪我。”白苏看着他用意志强撑,心中也不由得佩服。 白苏调转身子朝马车跑过去的时候,衣袖一紧,白苏忙回头看过去。 陆离分明是中了曼陀罗**,这**是经过妫芷特别配置的,一点点便能迷倒一头牛,可陆离居然能强自支撑,大掌紧紧拽着白苏宽大的华服袖子不放 这若是放在别处,白苏定要为他坚韧不凡的精神喝彩,但是悲催的正被拽着的可是她自己个儿呢 用手使劲扯了扯,发觉即便陆离中了**,以她的力气也抵不过他,然而却又不能太过靠近去咬他手,万一要是被他趁机捉住怎么办 白苏开始怨念这衣服质地太好,居然怎么扯都扯不破。眼看着,自己一寸寸的被他往前拉,白苏也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飞快的解开衣带,穿衣服她不会,可是脱衣服却是十分熟练的,三下五除二,外袍脱落,但是再一拽袖子,中衣居然也被拉住了 陆离眼神渐渐开始涣散,可是却微微勾起唇角,笑的野蛮又极坏,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你有本事再脱啊 白苏恨恨的瞪了回去,脱就脱 她低头飞快的解开中衣带,陆离甩甩头,甚至怀疑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雍国女子虽然热情奔放,可是从没有到穿着肚兜到处跑的便是连叫花子,也身上也都有几片遮羞布啊 中衣衣带一松,陆离失去平衡的力量,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白苏知道自己跑的慢,也顾不上别的,用最快的速度往大门那里跑去。 陆离抬眼看她,发现那女人身上竟然穿着一件奇怪的衣服,只露出两条白白细细的胳膊,一路赤脚,跑的很慢。 白苏边跑边扯着自己身上的短袖,幸好她不习惯穿肚兜,做了这件衣服穿在里面,眼下看来,委实是个十分英明的决定。 出了林子,白苏低头看了看自己,胸脯平平的,还没发育,完全看不出是个女子。她一咬牙,跑到大门前,捡起地上的木屐,淡定的穿上之后,粗着声音对一帮投来好奇眼神的虎贲卫道,“陆少卿在林子里滥发*导致昏迷了,你们几个快去把他给抬回去好好歇着,顺便给他找个美人儿泄泄火气。” 一种虎贲卫士面面相觑。 白苏走出几步,似有想起什么,忽然转身道,“哦,最好找个娈童,我视陆少卿似是更喜欢带把儿的。” 一众虎贲卫呆呆的盯着白苏消瘦纤细的背影,她身上只着了白色的中裤和一件奇怪的上衣,脚下踏着木屐,本是狼狈的形容,却显得清俊绝美。 眼前的景象,加上方才那个惊天地泣鬼神的消息,直将众人震的头脑一片空白。 白苏唇角勾起一抹坏笑,若是她更坏点,应该直接告诉那些虎贲卫,把陆离送到喜好男风的权贵床上,可今日见陆离似乎并无恶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