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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气,她确信只要自己足够自信,必然能骗过众人的眼睛。 至于能不能骗过顾连州和宁温等人,那就要赌运气了...... 宁温还礼,“久仰。” 而顾连州却是深深的凝视她片刻,直看到白苏心中发毛,才行了一礼,“久仰大名,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告辞。” 白苏面上十分镇定的同他行礼作别,可是手心都被汗水浸湿了。 真的能瞒过他吗?若是他认不出来,她心中定会很失望吧白苏既想他能认出她来,又盼望着他认不出来。 唉陷入恋慕的人,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 白苏强行摒除心中杂念,与张丞相互相让着走了进来。此时,殿中的气氛才有稍稍的松动,嗡嗡的议论声越来越响。 整个尚京城的人都以为纳兰修是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却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年轻,甚至似乎还未到弱冠。 “纳兰公子果然风采卓绝,在下顾风华久仰公子大名,不知可否近坐一叙?”顾风华少有如此认真的时候,能得他如此尊重之人,必然是要令他折服。 一首,一副珍珑棋局,一盆奇异的山水盆景,无一不令人叹服。所以,众人对于顾风华的态度,是十分认同的。 人家只是要求与她坐近一些,又没说要白苏坐过去,这等情形,白苏若是拒绝,就显得恃才傲物,不近人情了。 “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白苏笑着走近,择了顾风华左边的座位跪坐下来。 右侧为贵,众人觉得她这个举动实在太谦虚了,然而事实上,白苏不择右侧而坐,完全是因为陆离那一双如鹰隼的犀利眸子,正牢牢的盯着她,仿佛能看穿人的本质一般。 第二卷 强强相遇 第九十四章大宴之绿鬓红颜(2) 第九十四章大宴之绿鬓红颜(2) “纳兰公子所设珍珑棋局,可谓绝妙残棋,又以枯树为提示,此般心思,非是常人可比。”顾风华笑的雍容。 他话语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若非堪破,又怎会大言不惭的评论设局之人的心思。 “世子过誉。”白苏也没有过于谦虚。 忽而,有人道,“看来风华公子已经解开珍珑棋局了,不妨令寺人摆上一局,让我等亲眼目睹这难得一见的高手对弈呢?” 这声音舒缓,却令人觉得有些阴鸷。 白苏循着声音看过去,却是坐在丞相身侧的一个黑色锦缎华服的男子,约莫二十五六,玉冠盘发,面容不甚白皙,有些类似陆离的小麦色,剑眉鹰鼻,一双狭长的眼睛,黑如墨,宛如无底的深渊,便是那么随意的看着,也令人胆寒。 这人浑身煞气,必是常年征战沙场才能有的气场,白苏想,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人便是七王刘昭。 果然,张丞相抚须笑道,“七王殿下所言甚是老夫也很期待不知两位公子以为如何?” 纳兰修能摆出珍珑棋局,必然棋艺不凡,而顾风华是尚京公认的棋道高手,这两者角逐,立刻便勾起了所有人的兴趣。 顾风华不答话,只是笑盈盈的望着白苏,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只要她点头,他便奉陪到底。 如此情况,白苏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拒绝的。 张丞相这次亲自发帖相邀,白苏若是不来,必然会将他得罪狠了。 其实她今日来无非就是给张丞相一个面子,走走过场,然后顺便与这些人打个招呼,以便日后相交。 而目下这情形,也没有出了白苏的预料,但棋是万万不能下的,且不说她水平如何,这一盘棋下下来至少也要半个时辰,若是时间稍迟,以顾连州的才智,她的布局便立刻露出无数破绽。 白苏不说同意,也不说反对,反而缓缓吟出一首诗, “丈夫非无泪, 不洒离别间。 杖剑对尊酒, 耻为游子颜。 蝮蛇一螫手, 壮士即解腕。 所志在功名, 离别何足叹。 ” 众人纷纷看向她,灯火通明的大厅中,她一袭锦袍,雪肤花容,声音阴柔的声音甚是沙哑,宛如沙沙的细雨洒落在人心间,然而吟的却是这般挺拔刚健之诗,这种极端的差异,却被融合出一种奇异的美感。 诗中所写之人,威武潇酒,胸怀开阔,仿佛是壮士奔赴战场前的杖剑壮别,充满着豪情。 陆离不由得怔住,一双月夜似的眼眸,紧紧盯着白苏,目光中尽是旁人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似有欢喜,似有悲哀...... 白苏一诗吟罢,垂下头来的时候,恰对上陆离这样的眼神,不由得暗暗揣测,这首诗写的是壮士怀抱强烈的建功立业的志向,而陆离年纪轻轻身为从四品少卿,应当是春风得意才对,为何是这种神情呢? “哈哈哈蝮蛇一螫手, 壮士即解腕。我反复思索珍珑棋局多日,没想到竟是如此,竟是如此啊”名士之中有人忽然抚掌大笑,显然是悟到了白苏诗中的提示。 被毒蛇咬到手臂,任由毒性纠缠,不如壮士断腕,纵使残了,留着性命在,总是有生机的。 想要破解珍珑棋局的僵持不下,自断臂膀,以求寻得一线生机,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白苏转而朝那人微微一笑道,“限之亡地而后存,置之死地而后生。君能瞬间便参悟,实在是令人心生敬佩” 她这话说的十分巧妙:既大大夸赞了那名士的才智,又不着痕迹的把自己放在了一个更高的位置上。 也不等人多做探究,白苏忽然转身朝张丞相做了个长揖,“承蒙丞相看重,修才疏学浅,心中惶惶。今日本亦十分期待与世子对弈,可无奈修数月未返,家中老母心焦如焚,修实在不敢不孝。今日前来是想与诸君打个招呼,修实在愧对诸君心意拳拳。” 白苏说着竟朝着其他方向,一一郑重的做了长揖。 这算是很重的礼节了,那些士人也都纷纷起身还礼。 百善孝为先,时人最重孝,白苏有如此充分的理由,又如此真诚的道歉,众人不仅不会觉得他故作推辞,而且会认为此人品德高尚。 雍人坦率真诚,在场的大都是名士,视名声为性命,自然不会想到白苏只是信口胡说。 白苏其实并不大会说谎,上次向吕氏说老爷子喜欢喝茶,这次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