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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甚! 白苏没有注意到妫芷若有所思的目光,兀自像打了鸡血一样,精神亢奋,脑袋里蒙蒙的,既是欢喜,又是惶恐,更是忧心。 第二卷 强强相遇 第六十二章 你,近前来 (有点小青涩,还有点小荡漾~~~~~这章三千二百多字,喀喀喀) 回到城中时,已华灯初上。 大雍人喜欢晚宴,应是还赶得及。 白苏回到成妆院中,连忙擦上厚厚的脂粉,又将刘海梳下来,可是三个月不曾剪过,刘海都遮盖到鼻子了。 十二忙忙给剪短,还是那种盖住眉毛,长至眼睛。 “素女可收拾妥了?”门外等候的前院婢女,声音中已经有点焦急。 “小姐,您不是心仪连州公子么?这般打扮怎能引起他注意?”十二对她这打扮着实不满意。 白苏心中很是矛盾,她既想好好打扮,给他留下个好印象,又怕被他认出来。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依旧低调行事。 “素女,可收拾妥了?”那婢女又问了一遍。 白苏换上一件月白儒裙,便出门了。白苏看了那侍婢一眼,眼生的很,长相不算难看,却也实在算不上好看,估计大夫人把前院几个姿色出众的侍婢都给换掉了。 白苏暗暗想:难道爱上一个人,真的会令人变得善妒? 下了轿子,白苏抬头看那上面灯火通明的大厅,心脏又开怦怦乱跳。以前几次过来的时候,白苏总觉得自己像是一件没有生命的展览品,于是,可以淡然以对。 同样的宴席,同样的过程,何以这次便慌乱起来? “素女,请快行。”那侍婢再次催促道。 白苏深吸了一口气,按住心口,举步登上阶梯,每走一步,心脏便加速跳动一些,待到她站在厅门口之时,心已然提到嗓子眼儿,仿佛再往前走一步,便会蹦出来似的。 进去?不,心中太慌张了,白苏刚刚迈出的脚又飞快的缩了回来。 侍女们也不再催促她,只偷眼奇怪的瞧着她在门口一会伸出脚一会儿又缩回来。 “三姐。” 正在徘徊之时,身后两个略带稚嫩的声音唤她。 白苏回过身去,却见两个儒裙少女走了上来,两人生的相像,瓜子脸,水汪汪的杏仁眼与珍女有几分相似,一个嫩黄,一个湖绿,衬着白皙的脸蛋俏生生的,隐约便能窥出,她们几年后必然出落的花容月貌。 两个少女,齐齐给她行了一礼,“三姐。” 黄裙的少女名叫白梨,在姐妹中排行老四,湖绿儒裙的女孩叫白惜,今年才八岁,rou呼呼的小脸,明汪汪的大眼睛最似珍女。 “梨儿,惜儿。”白苏很少与她们接触,也不知从前的素女同她们关系如何,只听过珍女曾这般唤她们。 白梨伸头朝厅中偷偷张望,白皙的脸颊上泛着淡淡的红晕,看起来煞是青涩美丽,“三姐,听说连州公子是雍国最俊美的男子,你见过他吗?” 算起来,宁温的长相也不输顾连州,只是气质不同罢了。 白苏摇摇头,心道,顾连州的魅力可真大啊,连这么个连面也没见过的小丫头片子都被他迷的神魂颠倒! “我若是能为他姬妾多好!”白梨继续感叹。 去迎白苏的那个婢女,恭立在门口,通传道,“三位小姐道。” 白苏心中突的一跳,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啊! 可是没人等她,白梨早就迫不及待的迈着细碎的步子往厅中去,白苏为了使自己不显得特别突兀,只好弓着身子与她们一起进去。 厅中丝竹声声,古琴悠然,一派和乐的气氛,白苏与白梨、白惜一同止步在厅中央。 赴宴之人多半自行携带姬妾,宴席主人也会备上一些,以供客人消遣。厅中莺莺燕燕,脂粉香气甚浓,和着酒气,熏得白苏不得不屏住呼吸。 白苏只听一个娇滴滴的女声有些醋意的道,“白氏女儿果然个个都是美人胚子,夫主都看得移不开眼了。” 白苏余光偷偷瞥着身侧,那女子面容娇艳,嘟着嘴,抱住一个斯文儒雅的士子的手臂撒娇。那文士捕捉到白苏的目光,冲她微微一笑。 那人见白苏愣住,像是恶作剧得逞一般,得意的笑了起来。 幼稚,白苏心道。行动上却立刻回了一个鬼脸,皱着鼻子,朝他呲牙。 那文士的笑容顿时噎住,白苏见他那便秘似的形容,心中乐不可支。 主座边上的白老爷道,“快快上前来。” 白苏习惯用些小小的恶趣味放松心情,可是以往百试不爽的方法居然失效了!随着白老爷的话音响起,刚刚放松的情绪又立刻绷紧起来,但现在绝没有退后的余地,于是只好躬身、低头,迈着小碎步子一步两步的往前挪。 而白梨却想近前去仔细看看连州公子,白惜只管随着她走,直到距离主座两步远的地方,才堪堪停住脚。 白苏一边暗骂这小妮子,一边飞快的看了主座的人一眼。 依旧是一袭浅青袍服,颀长的身材,黑发一丝不苟的在头顶用白纶挽起一个髻,俊美无铸的面容,在明亮的灯火下盈盈生辉,那气度,萧萧如松下风,高而徐引。 白梨和白惜已然看呆了,两双水汪汪的大眼一瞬不眨的盯着座上的人。 白老爷见自己闺女这么没出息,尴尬的咳嗽几声,却依旧没能打断这两名少女的花痴。白老爷看一眼白苏,只见她低头躬身,姿态恭敬而不卑微,甚至连头都不曾抬一下,显得愈发有气度。 白老爷虽然对白苏今天的打扮很不满,却对她这番表现十分赞赏。他本意就要将白苏献给连州公子,至于白梨她们,不过是来凑个数,要是能给连州公子看上,那就更好了。 “这是老夫女儿,公子独身而来,不如择一作陪吧?”白老爷一脸慈祥和蔼的笑。 白苏原本紧张的脊背都快湿透了,忽然听白老爷这番类似于拉皮/条的话,忽然想笑——她还真是没见过这么像老鸨的爹! 主座上的人嗯了一声,久久没有下一步反应,而厅中的所有人似乎也都屏息凝神的等着他的结果。 在宴会上选择人家女儿作陪,可不是选择倡优,一旦选了,就要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