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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势。 陆离坐定之后,便不再与她寒暄,直接了当的道,“在下此次前来,一是多谢白老爷对愚弟的照顾,二是,听说白府大子已学成出师,伯休(陆离的字)特来一见。” 大夫人眼神微微一颤,心中疑惑更甚,看陆离的模样,应该不是专程前来,那么他找了这些借口究竟是所为何事?大夫人虽心中疑虑,不过面上依旧笑道,“陆少卿客气了。我家老爷数日前去了大梁城,至今未归,妇人便代老爷待客,怠慢之处,还请陆少卿海涵。” 陆离淡淡回了一声,“不敢。” 大夫人转向齐主事,问道,“子邵呢?” 齐主事道,“大公子今日有诗会,人在景春楼呢!” 陆离不待大夫人答话,便道,“既得知去处,在下边亲自去一趟,正好切磋一番。” 大夫人忙起身相送,心中的疑惑更胜。 “夫人,是不是大少爷得罪了贵人?”齐主事担忧道。 直到策马的背影消失在转弯处,大夫人才道,“不知,快派人去景福楼,有事回来通报。” 陆离本就是雷厉风行、风风火火的性子,行径更是不会如权谋者那般遮遮掩掩,若是确实是子邵得罪了陆离,他便不是客气的拜访,而是直接杀上门了。白老爷对尚京权贵调查的很是清楚,所以大夫人对于陆离的性格也略略知道一些,便没有太过焦急。 第一卷 女人只是礼物 第三十八章 困局 景春楼。 陆离坐在雅间里,远远的看着一群士子饮酒作诗。目光扫了一圈,却不曾发现熟悉的面孔。 对面雅间欢笑不断,忽然暴出一阵叫好声,而其中有个声音尤其突出,“好诗!子邵兄果然不负才名!来来来,这杯酒可一定要喝!” 白子邵还有半年才到弱冠之龄,所以暂时还没有字。 陆离目光紧紧锁住那个背对着他、被人围在中央劝酒的白衣男子,目测看来,那人身长七尺有余,体魄虽不算健壮,却着实不弱。陆离紧皱着眉头,心知此人不是那个娇娇小小的变态! 那天还留下了马车,能不能从马车着手调查呢?那天事出突然,马车不过是从街上购得,并没有什么特殊记号,从这里下手也没有多大可能。不过陆离并没有马上否定,迫不得已时,也可以从此处入手。 陆离搁下茶杯,烦躁的揉了揉皱成了川字的眉心。他这厢兀自思考着,却不知道自己这种随性的姿态引得多少人垂涎。 说实话,陆离的样貌比不上“尚京六公子”中的任何一人,他属于典型的内秀型男人,在白苏没有散播裸图之前,大家都惧怕他的名声,也从未有人敢仔细观察他,现如今的陆离仿佛像是一只被迫张开壳的蚌,虽然极具险性,可是大家都看得见他的光华。 当然,总有一两个敢于蚌中取珠的人。 “陆少卿别来无恙?” 众人虽然谈笑风生,可是余光都盯着这里呢,忽见有一个华服俊雅的年轻公子上前去搭话,楼中的声音忽然间小了许多。 所有人都等着看好戏,陆离暴躁残虐的性格是有名的,不知道这位公子又是何等下场。 陆离烦躁的抬头看一眼来人,对上那人盈满笑的目光,微微怔了一下,旋即起身行了个叉手礼,“见过七公子。” 看热闹的群众傻了眼,陆离何曾有这般好性子? 眼见着雅间的竹帘被小厮放下,众人的好奇心便更重了。 “怪哉!”有人叹道。 “那位莫不是太子殿下?”否则,怎么可能不被陆离痛揍一顿。但多数人只看见那公子的后脑勺,自然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景福楼内的士子们顿时展开了热烈的讨论,大家奔走相告——陆少卿和某公子相好了。 有人认为名草有主,再无希望,还有人以为,既然陆离能接受那公子,也就能接受别人,一时间,多少人掩面而泣,又有多少人内心冉冉升起希望的小火苗。 白府成妆院中,白苏正靠在塌上,反反复复思虑自己留下了多大的漏洞,陆离逮到她的几率有多大。眼看着月底就要到了,第二章的是立刻送去松月书馆,还是缓一缓,等风头过了再说? 十三从外面进来,出声打断了白苏的思绪,“小姐,奴婢听前院消息,老爷和二公子明日便可抵达尚京了。” 白苏皱起眉头,她要周旋的事情可真多啊!陆离一时半会应是找不见自己,还是先顾着眼前吧! “小姐,奴婢去了珍女的院子,果如您猜测那般,门口的婆子不让奴婢进去。”十三道。 白苏敲着手指,忽然道,“我若现在逃出白府怎样?” 十三一惊,忙跪坐在榻前,低声道,“小姐,此事不可再说,老爷是不可能放过您的,况且,我辈弱质女流,若没有武艺精湛的剑客保护,必然寸步难行!” 白苏在心里叹了口气,她也知道这条路行不通,光有钱根本没有用,剑客其实和文士是一样的,想让他们效命,必须要有名望才行。 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几个女子独立门户,绝对是死路一条。 “小姐,不如奴婢去通知陆扬,他哥哥好歹是卫尉少卿,又与连州公子交好,他出面的话,说不定还有回旋的余地。”十三建议道。 白苏一怔,“你如何知道珍女之事?” 十三这才惊觉自己竟说漏嘴了,慌忙匍匐在地,“奴婢与十四在婆主事手下共事,十四死后,奴婢妄自揣测......求小姐饶恕!” 白苏眼中暗了暗,不禁看了匍匐在地的十三几眼,她确实够聪明,“你与十四关系甚好吧......你怨过我吗?”身为十四的主子,却没有替她做主,反而救了杀她的人,是否让人觉得心寒呢! 十三脑袋贴在地上,“小姐没有错,奴婢知道小姐是逼不得已。” 白苏扯了扯嘴角,她能听出十三的话不是敷衍,可白苏也知道自己并不算什么良善之辈,也许她在那个世界受的教育,以及对生命的尊重,使得十三觉得她是个善人,但若不是十三提起此事,她不会想起来为十四处理后事,“十四可还有亲人?” “无,据说她还有个弟弟,但幼时被人买走,早已经失去联系了。”十三心有戚戚焉,幸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