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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事有不逮的时候甚至肯放下九五之尊的架子做小服低小意服侍,以他们的玲珑心思,打这个主意前必要多掂量掂量几分。 既如此,就算皇帝摆出这副“新人笑旧人哭”的架势,卫衍也没有真的放在心上,只是在那里猜测皇帝这次到底是看谁不顺眼了要借机拿人做筏子。 宫中,朝中,或者干脆就是他自己? 皇帝可能的目标也就那么几个。宫中朝中的事都是公事,轮不上他多嘴,只需要在一边看着就行,不过要是皇帝的主意是打在他身上,一定是为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卫衍想到万寿节那夜完事后皇帝在他耳边念叨的种种设想,兴高采烈地计划着一样样试过来,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个“川”字。 卫衍在那头伤神,景骊却在悠哉悠哉地看戏,听人来报卫衍入宫了,便赶紧让人唤他过来。 到了后,卫衍按例行礼,然后像往常一般乖乖坐到了皇帝的右首,落座后错眼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戏台,台上正是一片热闹景象。 他听说皇帝这几日晌午后就来边直到安寝时才回东暖阁,张嘴就想规劝几句。话未出口却突然想到皇帝那不知名的目的,又把嘴巴紧紧闭上了。以不变应万变,这是他刚才头痛以后想出来的对策。无论皇帝的目的是什么,只要他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总不会落入皇帝事先挖好的坑里。 景骊见他这副正襟危坐的模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作态,低声笑了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抬眼示意人将前面的帐子放下,然后让卫衍躺到他膝上,揉捏着他的肩膀,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他几句闲话。 那日看戏时他思路大开,很是想到了不少新花样,这几日卫衍躲了出去,他闲着没事,想法更多,便让人备了些器具,就等着卫衍入宫后一样样试过来。不过,有些姿势,半强迫着也能得到趣味,有些姿势,却须对方肯配合才能尽得其中滋味,所以万寿节那日他就琢磨着该怎么让卫衍心甘情愿地配合。 岂料他刚想睡觉就有人递上了枕头,刚在考虑怎么让卫衍答应下来就有人送了这燕钰成进来,可省了他不少事。 此时见卫衍装出一副与他无关的路人模样,他窃笑之余并无二话,两个人腻了一会儿,便没了看戏的心思,不一会儿就起身回去。 卫衍这次打定了主意不多话,景骊则该干嘛就干嘛,就算到了晚上也只用卫衍不抵触的姿势温存,宫中虽然多了一个身份暧昧的燕钰成,却始终风平浪静一切如常,让众人瞪大了眼睛还是瞧不出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卫衍不着急,皇帝不着急,自有人会着急。 第一个着急的却是那燕钰成。 事情是这样的。那燕钰成打小就被牙子卖给了云喜班,整日里练功练曲挨骂挨打,好不容易熬成了角儿才算出了头,却不料天有不测风云,舒坦日子还没过上几天,往宫里献艺一场就引来这样的横祸。 若是皇帝当场看中了他将他弄进宫来或许他也就认命了这,毕竟胳膊扭不过大腿,皇帝是世上最大的大腿,他一个小小的戏子除了谢恩外还能有什么办法。 但事实却并非如此。燕钰成自然对那些逼得他云喜班逼得他走投无路让他陷入深宫的人充满了怨恨,总想着要设法报复才肯罢休。 他一个无权无势的戏子,想要报复那些有权有势的大人们谈何容易,不过要是能抱上这世上最大的大腿借力,他的愿望未必就是痴心妄想。 抱着这样的想法,燕钰成不放过任何一个与皇帝接近的机会,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来讨好皇帝,无论是服饰装扮爱好话题,事事都以皇帝的喜好为前提,终于在花费了逾月的时间后,开始被皇帝带在身边近身伺候皇帝,闲暇时候陪着皇帝玩耍取乐。 这一来二去的,燕钰成俨然成了皇帝身边的新贵,有些不得意的宫人在卫衍那边插不上手,忍不住也要来将宝压在他的身下,合着那些与他貌合神离将他送入宫来的有心人,这燕钰成慢慢在宫里积聚起了自己的势力。 不过他也是表面上看着风光锦绣,事实上却如浮萍上盛开的花朵,经不起一点风浪,更不必说有能力报复那些人。小心伺候了皇帝那么久,却连出宫一趟的恩典都不曾讨到,其他的事更不消说。 如此这般,燕钰成就急了。 卫衍有日傍晚回去时还不曾踏入殿门就听见里面一阵喧哗,一片哭喊哀求声中传来皇帝冷冷的命令声:“拖出去去了势,让内务府好好教教规矩再送来。” 卫衍再怎么着下定决心要对这事不管不问到了这种时候也不得不开口了。 “陛下。”卫衍的声音里面是nongnong的责备味道。 他想起一桩旧事,皇帝要利用谁最后倒霉的还是谁的毛病到如今显然还是改不掉。当年有那孙柯孙状元,虽然后来冤案平反了却始终还是没入皇帝的眼调回京来,不过现在也算是代天子牧守一方的地方要员他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但是眼前的燕钰成又算怎么一回事? “也对,去了势以后玩起来还有什么味道,改杖一百吧。”殿内皇帝听到他的声音,终于改了口,不过话里话外偏偏充满了让人误会的味道。 卫衍苦笑了一声。皇帝想要他误会,但是明明是没有的事他又能误会到哪里去。 不过饶是燕钰成打小练功,这一百杖下来恐怕只能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陛下。”卫衍不得不再次开口,眼睛却望向守在门口的福吉福祥,想知道刚才到底出了什么事让皇帝大发雷霆。 作者有话要说: 小景童鞋,你这么坏会遭天谴的╮(╯▽╰)╭ 第十八章 安阳萧氏 福吉上前来在他耳边悄声低语了几句,卫衍这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知道了以后不由得更加头痛。 绕过已被人拖出来按倒在地上的燕钰成,疾步入内,殿内内侍们正在收拾地上的一片狼藉,皇帝端坐上首,依然沉着脸,见他行礼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他在下首坐下,也不和他说话,显然是余怒未消。 “求陛下开恩,燕钰成如此谬行,虽罪不可赦,然事出有因,不如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