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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世早折之命,难道做仙也是? “只是,你被人给沉睡了一些记忆,关于你心里很重要的一部分记忆。” 我敢肯定,若不是我真的欠素雅上仙的人情,他绝对不会告诉我这件事,因为他随后便道:“除了使你记忆沉睡的那位,世上恐再没人唤得醒它们,因为他用的是九尾妖狐的眼睛将你的记忆封闭,据我所知,三界中最后一只九尾妖狐死在前天后手里,距今已有一千多年了吧!天狐虽说也有,但它们解不开这个封锁,所以抱歉,素雅无能为力。” 我不由发出疑问:“聂容自问从没惹到谁,上界为仙者大都品行端正,胸怀大度,为什么有人要封锁我的记忆?” 广浩在一旁道:“敢问聂容一句,上界之中,可有人思慕于你而你无意于他之人?” 沈故看了看广浩,摇头说:“飞仙见谅,广浩他只是刑司殿因为这样缺失记忆的事儿多了才如此猜测的,冒犯之处还望海涵。” 广浩也慌忙道歉:“失礼了。” “没事没事,我并不介意。” 素雅再淡淡道:“要查是谁虽然可以根据这一点,但九尾妖狐的惑术非是要它的活眼不可,旁人怎么学?” “素雅说的极是。”广浩赞同着点头。 左右一思索,我很肯定道:“绝对没有,而且我的生活没有任何变化。” 广浩和沈故似是明白了什么,沈故道:“既如此,聂容也不必在意,我看得出,你知道自己忘了一些人与事,沉睡你记忆的人也并没有对你做别的,说明他封锁时至多用了三成力道而不是十成,可能真的是为你好。” 我忙问他:“若是十成会怎样?” 沈故不愧是一品素雅,简言意骇分析的十分透彻:“所有功法运用到极致便会伤人至自伤,若是十成,你从此后每见所忘之人一面便都是初见,而施法的那人会因为你努力去回忆而倍感痛苦。” 无论成仙还是做人,我聂容何时这么无能为力过?人生若只如初见,多少人的向往,而我只想说,去他妈的初见!我偏要常年累月都记着。 作别沈故与广浩,闷闷不乐的向玉街外面走去,酒早已醒了。 走到一半时又被人给撞了,这次是个老头。 “嘿嘿!痴情种子,来到上界还习惯吧,什么时候来你老家坐坐啊?” 定睛一瞧,却是月老,他眼睛浑浊,手中还抓着一个酒坛,全身酒气熏天,怪不得敢同妖风二当家的我讲话,张口就犯烟缘病,满口痴情种子,我低沉的说了一句:“正烦着呢!”之后转身就走。 “烦什么烦?”月老大声问道,随后又开始低声胡言乱语:“呃?右边儿扯一个重的,左边儿牵一个更重的,重的断不得,更重的得不到,乱的跟个线团似得,嗯……是该好好烦一烦。” 一个人寻了个僻静处,没多久疲惫感便猛烈袭来,眼睛四下一看,不远处的花丛围着一条石板凳,真乃天赐的休息处。 其实我觉得,徽说的很有道理,这觉确实不该随便睡,至少不该随便睡外边儿。 “聂容飞仙,小心!” 空气中有一道清脆加急促的声音传入耳朵,强大的剑气随之扑面而来,瞌睡瞬间被惊的作鸟兽散,我猛地张开眼睛,突见无数把透明飞剑齐齐朝我袭来,那些剑高悬半空,带着青光,密密麻麻。 以为它们的目标在我,身体瞬间腾空,慌乱中还掏出怀中的一把扇子,直接拿它做剑使,而原本我躺的那条板凳,瞬间被我的法术和那些剑的青色光芒碰撞出的法术给震成粉碎。 来不及去看是谁叫我小心,也来不及去问到底怎么回事儿,我已被无数把透明的剑包围住了,它们仿佛被谁控制住了一样,皆有目的有方向的前进,而我,只能吃力的在它们中间转换腾挪,尽力不让自己受伤,它们快我就快,它们慢……它们根本没慢过,一直就跟一道光一样。 “聂容!” 就在我即将招架不住时,不远处传来两声一模一样的惊呼,听声音好似问茶和子恒。 可我刚一分心,胸口处便被两道青光打入,来不及记得当时到底什么感觉,只见眼前又极速而来了无数道青光,我知道那些都是法术凝聚而成的剑,被它们穿过绝对要吃大亏,之前已经连着过了两道,虽说并非太疼,但我却感觉全身到指尖都在发寒,可见被这剑伤了绝不简单。 绝望之下不由发出感叹:“难道我今日就要香消玉殒了?” 将拿着扇子的手挡在眼前,将挠痒的气力都变作法力汇集其上,就算是死,也得死的体面,至少留下一完整的颗头,能叫人认的出来是哪个的脸也好为我收尸。 “聂容,快跟我走。” 肩膀被人一把抓住,耳边突然传来了问茶着急的呼唤,我的手顿时放下,“这样危险,你来做什么?” 他没好气道:“我来逞英雄。” 前方的剑雨点般袭来,怕他有个三长两短,我转身将他死死抱在怀里,想着我死就死吧,只要他能安好。 等了半响,屁事没有,回头一看,只见那些雨点正擦着我脑门儿停驻,这要被它穿透,我就成筛子了。 不知道它们哪根筋不对,我伸手点了点,雨点紧跟着就迅速调转回头,问茶扬手在半空用法术荡开一条通道,扯着我迅速退出那一片剑雨。 一伙人赶忙跑来查看,叽叽喳喳问个不停,好在我们俩人都没什么事儿,为了让他们放心,我道:“没事,好在问茶来的及时。” 只是我胸前的剑伤在下到玉街后痛感仿佛比在剑势中时要强上许多,却不见血也没有伤口,想喊疼也无从喊起,怕他们说我被吓傻了便一直不做声响。 “你要把我们都吓死吗?”威越在一旁急得大叫:“你怎么跑到紫徽仙君的剑势中去了,活腻歪了,知不知道你这条命真的是被问茶冒死捡回来的。” 我被威越的架势吓得动弹不得,只能乖乖受着,口吃一般道:“我也是稀里糊涂的就进去了。” 盛行拉了他一把,随后说到:“好在紫徽仙君临时转变了方向,才叫问茶顺利带出,不然聂容今日怕是得魂归玉街了。” 威越自觉很是窝火,他道:“看来只一把剑不够,等有空了我还得给他弄一个挡兵器的罩钟搁头上,要不哪天不小心又像今日这般,真心吓死我们。” 仙人出门坐轿子就够好笑的了,一想到自己头上还将顶着一口钟,我觉得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踏出方偏门,“呵呵!威越想法真是清奇,只怕到时聂容不是被刀兵杀死的,而是泰山压顶给压死的。” 威越憋着笑意狠狠瞪了一下我。 我转而看着问茶,他一直闷不啃声,那抹后怕在他眉梢浓墨重彩的堆积着。 “你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