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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矫情。 余源在心里摇摇头,调整心情,打算先下楼吃个晚餐。 第64章 今天是一只可怜巴巴软绵绵的芋圆。 没有直播, 没有训练。 ……没有秦知远。 第二天起床, 余源转头看了看空荡荡冰冷冷的身侧, 心情有点低气压。 自家男人夜不归宿让他几近失眠的第一天,想揍他。 昨晚一直处于半梦半醒地状态,余源第二天天蒙蒙亮就索性起了床, 下楼和老人家谈了会儿天。他看了看手机,没消息。 难受。特别难受。 余源有点受不了自己这样,像个神经质似的反复查看消息, 索性登陆游戏打算单排几把。心情很影响cao作, 余源上了钻石排位的飞机时就感觉浑身哪儿都不对劲了,他叹了口气, 在地图下方标点,落地公路找了辆车, 试图抄远路去机场。 过桥的时候,腕带开始滴滴地闪烁, 余源几乎下意识地低头一看—— SEVEN:早。 无人控制的轿车懵懵地向前冲去,冲向杂物堆积起的一道V形窄缝间。余源回神时世界已是天旋地转,大力冲进沟中的轿车在他刚才无意识的一脚油门下向左倾翻。余源抬头时正巧看见自己的长发浮在半空, 其后, 就是桥栏、海水……沙滩。 而后那片漂亮的白色沙滩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几乎能描摹出每一粒沙极为相似的形状。 他先摔了出来,一落地,头顶又有沉重的阴影碾压落下。 碰! 轿车抖了抖,把盒子藏身下, 掩饰了这场糟糕的事故。 回到游戏大厅的余源:…… 中邪了今天。 他拍拍脸,重振了一下精神,觉得自己这样不行,应该给点压力。于是思考了一下,选择了单人双排。 老地图,他还是执着于跳机场。 这把落地,他虽然还是有点晕眩,但基础cao作至少勉强捡回来了。余源选择了两把和自己今日心情遥相呼应的喷子,再拎一把撬棍,整个机场寻人击杀。 cao作浮没关系,能收人头发泄就好。 他半身藏入房间,听脚步摆身而出对着阶梯口就是两枪。余源穿过两团爆开的数据碎片,踱步走上二楼,找到了方才头顶的那间房。喷子上弹,借着门板掩护试探了一下右侧,而后自门口摆身起跃,从半空跳落至房间的正中。半空时,喷子已迅速爆开两枪,将门口贴身的玩家击倒。 另一串脚步声渐近,余源没有上弹,而是迅速换枪,和门口撞进来,还顺路关了门的那人确认了一下眼神。 “碰!” 两人击倒。 余源有些惊讶,这竟然不是一队的人。 喷子的子弹没剩几个,他索性拉了颗雷一扔,打算跳窗而走。没想到两个玩家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了默契,同仇敌忾地朝窗口堵来—— 一人左窗,一人右窗。 自己逃不掉了,凶手也得留下。 如果往常,余源肯定用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照顾他们,飞快地夺门而出享受宁静。但今天因为心情,余源莫名有点一根筋。 被人绊着脚出不去,余源懵了一瞬,才一枪崩倒一个人。在他终于顺利爬窗的瞬间,一股大力从身后吹来,让他的裙摆猎猎……血条摇摇欲坠。 轰。 手雷余波散尽,窗前的三个盒子无言相望。 …… ………… 余源好久没有感受过落地成盒这个词了。 有句话叫做情场失意职场得意……个鬼。他还真是第一次知道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死法,你躲在草丛里收个过路费都会有身后山头外翻车飞上半空的人找你垫背,进了轰炸区就没有再出来的道理,匹配的队友在N港看见集装箱缝里的车都敢在坐上去的瞬间踩油门……受到波及的他又被载具爆炸所害。 千奇百怪。 完全可以弄一个锦集,就叫做成盒的三百六十种姿势。 最后一把,他终于熬到了剩下两人,在他发现对方的瞬间,卡着毒边隐匿的余源脚下步伐一个错位……啪叽一下摔到了安全区边缘一线的悬崖之下。硬生生给毒死了。 这下他心态真的崩了。 这游戏怎么这么难玩!卸载了!不玩了!欺负人吗这是! 头重脚轻地男人脱了装备,往床上一滚,把自己用被子裹成一团。 天已经黑了,但消息页面依旧是空的。 他清空了所有消息,就等秦知远来霸占列表了。 但是…… 晚上余源没有胃口,索性连饭都不想吃,蔫蔫地、表情冷冷地倒在床上刷论坛。李南不知晓他这边的情况,还很仔细地把粉丝群里给他准备的惊喜一个一个截图预告,看样子比他还开心。 余源有点想笑,心里却更难受了。 十一点多了……秦三这个傻蛋在干嘛。 家不回就算了,今天连消息都不发了吗? 余源深深吸了一口,实在没忍住,最终直接拨出了通话。在三声孤零零的铃响过后,电话接通了。 对面一片安静,除了微微的呼吸声和脚步声,余源隐约听见了草丛里夏虫的嗡鸣。 “秦三,老秦。”余源努力掩饰语调里的沙哑,低声说:“我想你了。” “……你不回来,我睡不着。” …… ………… 余源平常的语调,一直是冰冷,沾了一点感情色彩,像云彩一般遥远又凉丝丝的触感。 但现在,他的声音变温变软。 云朵变成了棉花糖。 ……再浇上一大杯醋。 哒哒地像是要掉眼泪。 秦知远站在自家门口,听着电话,有点懵。 “芋圆?你没事吧。”他一下子回过了神,手忙脚乱地推门进去,胡乱脱了鞋,“你你你别这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马上上来!” 他本来就是一路赶回来,一时间喘岔了气,还在鞋柜上撞得脑壳痛。但现下青年满脑子都是余源委委屈屈的声音,觉得自己再不飞上楼,明天又可以去单身协会报道了。 “你在哪?”余源听出了一点动静,他从被子里蹭出来,下床正欲开门。 结果门就从那头打开了。 廊道里涌起一阵凉风,在夏夜显得清爽。秦知远一下子把人抱上了半空,用脚踹关了门,阻绝了屋外白惨惨的灯光,只余留屋内温馨的橙色。 两人很快一起倒在床铺上。 余源没挣开他,只是保持着和往日好像没有什么不同的冷淡表情,但又稍有微妙的地方。 “你去哪了?” 他摸摸秦知远稍微带了点汗的额头,青年尴尬地退了退:“我刚刚有点着急忘记擦一下了。” “没事,我也没洗澡。”余源执着地捏着他后颈rou,把人摁回来,“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