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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恋并且可能已经结婚的八卦,心道这位谭先生和那位谭先生关系匪浅,不是兄弟就是夫妻了,从前怎么没看出来,这下便多看了几眼。 “是搬走了。”谭笑笑着点点头,没想到这个老板还记得他,无视掉老板尽量隐藏却还是有点刻意的目光,“麻烦给我来包烟。” “好嘞!”老板抱着儿子拐进棋牌室里。 谭笑看着夕阳下熟悉的高楼,有些感慨。 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大概是…… 算了,谭笑放弃寻找形容词。 无论哪个词,能大抵形容出来的,只要一出来,他怕是不会再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老板又抱着儿子出来,局促道:“你要的那个牌子没了,刚最后一包,被另一位谭先生买走了。” “……什么?” “咳(hai),就从前老和你一起那位,他刚买的,不好意思啊,要不来包别的?”老板说。 “不用了……”谭笑微一愣神,想着谭纪平的腿,又不住在这儿,为什么……来? 谭笑突然萌生退意。 但他回过神来,已经穿过小区花园,视线聚焦,在绿化带边儿上看到了轮椅,以及轮椅上的谭纪平。 橙色的天空下,谭纪平安安静静安居一隅,遛狗散步的阿奶阿爷来来去去,偶尔和谭纪平打声招呼,谭纪平点头回应。 谭笑在他背后看了他一会儿。 谭纪平仿佛有感应似的,忽然调转轮椅,慢慢转了过来。 风轻轻吹过,今天的风吹得很温柔,只带起了谭笑稍长的发稍,那双不笑也带三分情的桃花眼刹那间全然露出,昙花一现般惊艳。 谭纪平叼着谭笑刚才没买到的最后一包烟,他两指一夹,拿下来,说出一句自己也觉得不合场境的话,他说:“你回来了。” 谭纪平说这话时,背景一片金橘色的天空。 谭笑恍若身在梦中,他在幕天席地的金色里恍惚一秒,旧风还来,丝丝凉意将他带回现实。 不是梦。 谭纪平推着轮椅来到他面前。 “你怎么会……在这里。”谭笑看着他。 谭纪平手腕一甩,烟头落进垃圾桶,“路过。” 谭笑没说话。 “真的,”谭纪平说,“我从二桥下来,本来要回住所那边。” “嗯。”谭笑说。 “太阳那么好……”谭纪平继续说,“又路过这里,突然很想,过来瞧瞧。” “路过的王阿姨示意我,有人在后面看我,我猜是你。” 结果真的是你。 像小时候买口香糖,隐隐有种能中奖的感觉,撕开包装,真的中了奖,那种得意的欣喜。 他猜是谭笑,又直觉觉得不可能,更怕真的是谭笑,着急转身一看究竟,急急忙忙间,他不小心夹了一下手,鹅卵石铺的路扛着轮轮子,差点点翻了。 谭纪平把不小心夹中的手指藏进腿上的毯子里。 “别藏了,”谭笑说,“看见了。” “没事。”谭纪平抿嘴一笑,“……能陪我走走吗?” “嗯。”谭笑应了,长围巾再卷一圈,推着谭纪平在花园里散步。 谭纪平想起很久以前,谭笑曾在他耳边念叨,说将来老了,他们就搬到一楼,每天推轮椅散步,今天是我,明天就换你。 他们对于未来,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想象。 少年,中年,老年,有一辈子那么长。 谭纪平偏着头看他。 “怎么了?”谭笑没有停下。 “真奇怪。”谭纪平说,“你明明就在我身边,我却还是……很想你。” 晚风一阵阵来,树叶窸窸窣窣,徒劳地掩盖着岁月流逝过的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有一天在12点之前更了感动自己QAQ……求收藏留言奖励啊!谢谢不知道小天使们默默给的营养液,笔芯~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罗峰这天在家睡大觉,被一个电话惊醒。 “……哈?” 电话那头赵旭呜哇呜哇的,罗峰搓一把脸,迷瞪瞪坐起来。 “……你到底在说啥啊苍天……” “笑笑?嗯?咋?” “喝、醉……呕——” 罗峰:“……” 罗峰懂了。 谭笑又喝醉了。 悦庭酒店上,罗峰把不省人事的谭笑搭肩膀上,“你们电台不歇歇的吗?那么多应酬!” 赵旭神志不清,大着舌头,“年……年……年底。” “行了行了。”罗峰懂了,他爸每年到头都这样,只是以前在国内,有谭纪平护着,谭笑根本不用应酬,罗峰没见过谭笑疲于酒局的样子,有点不大能接受。“你怎么样?有人接吗?” “放,放心吧,”赵旭拍着胸脯,“钱岳谦,等下……来……来接我回去。” “好吧,”罗峰说,“你一个人行吗?用我陪你等他来吗?” “不用!”赵旭重新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撑着一张红脸,“我自己!就行!你照顾好嗝——我们,谭,谭总监!” 然后倒了自己一脸水。 罗峰:“……” 罗峰扛着谭笑等,没等到钱岳谦来,等到了孟津文,两人对视一眼,打了声招呼,一人抗一个醉汉走了。 罗峰把谭笑接回来,床分一半给他。 “应个酬用得着喝成这样么……啧。” 谭笑抓着罗峰的手,在手指上摸。 “放……哈哈哈!痒死了!警告你啊,虽然我们竹马竹马你也不能乱摸哈哈哈放手!” 谭笑松了手,嘟囔了句不见了,翻身拽开自己的衬衫,乱七八糟随手一扔,又去解自己裤子,扯被子盖上,裤子丢出来。 罗峰:“……算你有节cao。” 罗少侠愁死了,去卫生间湿毛巾收拾谭笑。 两分钟后,于念进门直接脱了外套挂上,呼一口凉气,提着公文包去卧室看他的睡美人。 “峰哥,晚上吃点什么……峰哥?还在睡吗?” 卫生间传来流水声。 于念神经一紧。 悄悄退出卧室关好门,走到卫生间门口,们楼下有道影子,看样子是个男人。 于念抄起扫把。 罗峰在小盆里搓毛巾,拧干了水,端着盆子,要拿出去晒。 一转脸,一根扫把棍儿迎面扫来。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于念!” 扫把棍儿在鼻尖一厘米处停下。 罗峰的眼睛瞪着木棍儿,都成斗鸡了。 “啊啊啊啊啊啊!” “别叫了,”于念放好扫把,又愧疚又好笑,“是我,我以为进贼了。” 罗峰惊魂未定,“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差点被你毁容了呜……” 于念抱他,“好了好了,是我不好,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