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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谈起这段往事时,脸上的怨恨少,叹息却多。 有大汉猛的怒拍桌面,喝道:“后面呢?后面又怎么样?” 说书人语气低沉下来,“后面的事么,如若真让老朽评断,那便只有‘令人发指’能解说。那毒药是苗疆那边特有的,发作极快。待两兄弟察觉时,上百高手已围在四周,一时间简直是插翅难飞。那两兄弟武功也当真厉害,当下拿了剑,一口气竟连斩了二十多高手。旁人见他们只是强撑着一口气,也不与他们狠斗,只是围在四周,防他们逃跑。两兄弟再出了上百招,终是抵抗不了那毒药,手上动作越来越慢,最后只能任人宰割。” 茶馆静极,只听得屋外热闹的鞭炮声。说书人喝了一口茶,目光从四周一扫,幽幽道:“那群所谓的正道人士,却没有当下就诛杀了二人。你们可知道为何?” 【十五】 满座皆寂然,宋楚低笑道:“这还不简单?定然是为了那燕林谱罢?” 说书人颇为赞赏的点头,“这位公子当真聪明。那两兄弟武功既高,他们学的剑谱自然也是名满天下。那群人自称正义人士,但这般动作,岂是不夹带私心的?只可惜那两兄弟,身中剧毒,又被严刑拷打,全身绝世神功失了十之七八。如此过了数年,众人每□迫,渐渐灰心。且人与人之间过多猜忌,最后竟是大打出手,余留下来的七十几人,又这般死了过半。突而过了数月,那般武林高手个个惨死,而那兄弟两也不知去向。” 众人疑惑,纷纷问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说书人微微一笑,道:“后来的事,老朽也不清楚了。燕林谱在那之后绝了迹,直到十多年前,江湖又有谣言说这燕林谱出现在宋家庄。当时那有心之人可将宋家庄搅的天翻地覆,幸得武林盟主沈天青沈大侠相证,才将这谣言止了。” 众人感叹。宋楚饮了口茶后,丢下银钱,正要离开,突看的有人走进来笑骂道:“老臭坛子,又在这编故事糊弄人了?” 宋楚抬眼,看到一身红衣的霍子语笑的满面春风,霍子语显然也看到了他,手臂一伸,搭在他的肩上,“吉时快到,宋公子竟还有心思在这里听故事?” “你来做什么?” “我们教主派在下来给令弟送上贺礼。宋公子,一起进去?” 宋楚眨眼,“老臭坛子跑了,还不去追?” 霍子语脸色一变,往一旁一看,果然连那说书人的影子也无。他甩了甩衣袖,撇下宋楚往后面走去。宋楚出了茶馆,抬眼便看到了站在人群中那个一身红的人。 怎么成亲也板着一张脸? 宋楚拿出礼盒走上前去,宋远看到他微怔,随即露出笑容,“哥,你终于来了。” “我说过你成亲我一定会来的。呐,礼物拿着。”宋楚将东西塞入他怀中,往四周望了望,低声问道:“爹娘呢?” “正在大厅招呼客人,哥,我带你进去。”宋远也不等他回答,拉了他的手就往里面走,脚步急乱。宋楚感觉他手心湿湿的全是汗,微感诧异。一旁有众多客人跟宋远打招呼,宋远也只是微点头,脚步并不停顿。 待跟自家爹娘见了面,到了偏厅哭诉一番,宋楚心下虽悲伤激动,却还是没有设想般的那种融洽。 到底还是陌生了。 宋楚想到十几年前,自己逞一时之气离家流浪,心内含着不舍,几乎是一步一回头。漂泊的那几个月中,极为想念家乡故土,却还是强忍着没有回来。等到遇到师傅后,对爹娘弟弟的思念便越发淡了。 屋外客人多,几人自是要出去招呼。宋夫人抓着宋楚的手只是不愿分开,红红的眼睛里一直往下掉着泪。宋楚低笑安慰道:“娘,我又不是今日离开,晚上我再陪您聊天。” 宋夫人听他这么说,才勉强止了眼泪,出了屋去。 庄内极为热闹,恭贺声不断。宋楚随意走了一会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连忙走了上去,环住那人肩膀,“虫子?” 那少年回了头来,一脸茫然。待看清宋楚的脸后,立即叫出声来,“大公子?您真的回来了?” 宋楚啧啧点头,“难得你还认得我啊,当年你小豆芽似的,现在可越来越胖了。” 虫子大哭,眼泪鼻涕都往宋楚身上蹭去,“呜呜,大公子,您当年怎么就丢下我自己跑了啊?老爷可是打了我好大一顿板子呢。” 宋楚无语,深刻觉得自己走过来自投罗网是多么愚蠢的决定。 用了小半个时辰赌咒发誓自己绝对会在宋家庄留几天后,宋楚终于得以逃脱。此时吉时已到,新娘子的花轿已到了门前。宋楚站在人群中,左顾右盼之后,终于找到了沈征鸿。沈征鸿仍是木着一张脸,眼神中含着些宋楚一时间看不懂的东西。宋楚正要询问,那边拜堂声已经响起,他欢欢喜喜的扭过头去看,一时间有些热泪盈眶。 终于是看到这一幕了。 宋远起了身,一时间恭贺声四起。宋远淡笑着回应,突然间屋外有人扬声一笑,高声道:“宋少主成亲之日,在下可是来迟了,还请恕罪才是。” 宋楚偏头,不出意外的,外面站的正是霍子语。 众人止了声,有那认出的惊叫道:“是邪神教的右护法。” 宋楚知道只这几日,邪神教的名头又传遍了江湖,人人谈而变色。霍子语笑吟吟的踏进来,“本教教主知道宋少主今日成亲,特命在下送上薄礼一份,还请笑纳。” 宋远冷声道:“不敢劳烦。” 霍子语笑眯眯的也不恼,将手中礼物递给旁边的下人,“听闻宋少主年轻有为,果不其然。恭喜,恭喜。” 那下人早已听闻邪神教的名声,知道眼前的人用毒极其厉害,只捧着那礼物脸色发白。“礼成”声响起,当下新郎新娘送入洞房,宾客落了座。宋家庄虽不喜这邪神教,但大喜之日,终究不好赶人,只得任他去了。旁人心中不免害怕,皆不敢跟他坐在一起。宋楚叹口气,抓住他的衣袖,让他坐在自己旁边,低声问道:“霍子语,你若敢捣乱,我定让你没命回去。” 霍子语勾唇笑,“宋楚,你每次威胁我时,就不能换一套说辞?明明舍不得让人家死的,又何必违心说这样的话?” 宋楚笑眯眯,“不信的话那你就试试?” 霍子语闭口。 宴席上菜色丰盛,本都是取其好彩头,宋楚小时候却颇为喜爱。几块鱼rou下了肚,有众多武林人士往这边走来,目标却是另一边的沈征鸿。 沈家堡在江湖上无异于泰山北斗,沈征鸿性子又冷,平日甚少有机会亲厚。此时见他就坐在一旁,众人自是不肯放过这机会,都端了酒过来相会。沈征鸿不多言,酒来杯干,竟是少见的豪爽。 宋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