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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都见过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你还想再在四处走走么?” “嗯。”傅钧只是淡淡应了一声。“不必。” 秦湛于是一面起步往回路走,一面浅笑道:“算起来,明日才是你我正式谒见师父之日,可得养足精神,不能让师父认为你我是懒惰之人。否则,第一面印象坏了,以后想再矫正,便困难许多。” “嗯。”傅钧又只是随意一应。 秦湛却似毫不介意傅钧这样看似敷衍的态度,继续谈论着明日开始正式修炼内门功法后,会是怎么样的情形。 傅钧口中虽然只是随意应答,看上去神情淡漠,但心底却忍不住觉得,也许只有在这种时刻,自己才会清晰地感受到——眼前的秦湛,真的还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再怎么冷静自持,在面对人生大事时,也仍会掩藏不住一点少年人惯有的兴奋和激动。 这样……其实是前世十年后的那个秦湛,绝对不会露出的情绪。 但这种差异……却并不是坏事。 回到甲子居后,已是申时,再用过晚膳,便已近黄昏。秦湛倒是没打算再出去了,只在附近转悠了片刻,当作消食,之后便返回甲子居。 傅钧本在房间里静静调息,忽然抬头见到秦湛,便随口问了一句,秦湛却只笑道:“也没见到几个人,只跟六位师兄打了声招呼。” “这样还不够?”傅钧反问了一句,心里却十分清楚,丹霄派内门弟子大多时候身上都有职务使命,此时山上恐怕只有一半弟子,另一半则是已经下山执行任务去了。 所实行的任务,一般都是简单的惩恶扬善,积攒功德,毕竟丹霄派最重要的门规其一,便是斩妖除魔、济世救人。 一般的弟子虽然可以依靠不断修炼来提升修为,却最高只能达到五重境界最末的天一境界,亦是身为丹霄派道修所能达到的极限。 想要更上一层楼,便只有在功德累积到一定程度之后,才能够突破天一境界,再成功渡过天劫,便可以脱胎成仙,得到真正的长生不老。 只不过一般人在有生之年,根本无法达到天一境界,因此就算积攒再多的功德,也无缘成仙。 但不可否认,修道之人以善行为本,除魔卫道也是大多门派的宗旨,若为追求力量而滋生恶念,便不再是道修,而是魔修了。而这条规则,也是丹霄派祖师应昭华所定下的铁律之一。 至于除了行善积德以外的任务,还有去深山密林采集灵草,炼制丹药等等诸多不同的任务,也多半都是以提升修为作为目标。 不过,就算是在山上的弟子,也大多数都身怀职责,许多人不到深夜不会回归,并且还有不少人喜欢彻夜在星月谷里静坐修炼,慢慢吸收天地灵气。秦湛能在短短一刻之内遇见六个人,其实已经不算少了。 秦湛听到傅钧的问话,眼珠一转,突然笑了:“也是,来日方长。” 随后秦湛便回自己房间去歇息了。傅钧也没有再调息太久,很快便也上床入睡,以保证明日精神充足。 一夜安然无梦,然而次日清晨,在傅钧和秦湛房间外面等候的人却不是萧云晖,而是一个长相憨厚、身材敦实的青年,一身褐色道袍,装饰简朴,浑身上下却自有一股端正之气,一看便让人觉得是一个淳朴的好人。 秦湛面上还有一点疑惑之意,傅钧因为拥有前世的记忆,却在第一眼便认了出来——眼前“素未谋面”的青年,姓赵名致一,是陆淮风的第二名亲传弟子,也是他与秦湛的师兄。 赵致一的性格与面相一致,确实温柔敦厚,真诚质朴,待人也十分和善可亲,特别好说话,是丹霄派有名的老好人。 不过也许是太好说话了,众师弟对他的敬畏似乎不多,远远不如大师兄萧云晖也就罢了,甚至还不如另外几个身份上虽是赵致一的师弟,却面相严肃,更有威仪。 不过性格上的差异,不会阻遏傅钧对赵致一的尊重之心。一是因为赵致一是他的师兄,二是因为赵致一对他实在很不错。 ……也正因如此,前世傅钧被秦湛诬陷为杀害陆淮风的凶手,赵致一最后选择站在了秦湛这一边,让傅钧面上虽然压抑着情绪不外露,却着实暗自伤怀了许久。 傅钧至今仍记得很清楚,一向只会和声悦色地说人好话、从来不会高声跟人争吵的赵致一,在那时认为是他杀害了恩师之后,头一次对他破口大骂:“恶魔!猪狗不如的孽畜!你怎么能够那么狠毒心肠!怎么敢去谋杀师父!” 当时傅钧冤屈莫名,怎么努力辩解都没有人相信他的清白。 而赵致一平生最为敬仰陆淮风,胜过神祗,因此也是最悲愤填膺的一个人。 傅钧记忆犹深,当时赵致一不肯听信他的辩白,狠狠一拳打断了他三根肋骨后,又将天清观长老灵和子请来,以禁制封印了他的所有灵力,让他十年苦修所得一夕化为乌有,从此再也无法使用一星半点的法术。 然而此时,相隔一世,再度见到赵致一后,傅钧的心境却已变得淡然了——他不恨赵致一,一点也不恨,因为当时换作是他自己,面对一个弑杀了最敬爱的师尊的逆徒,他也很可能会做出赵致一对他所做的一切。 只不过……他也无法再像前世那样亲近赵致一了。 ☆、第二十章 言行致一 傅钧收敛心神,只见秦湛虽然错愕,一瞬之后便已反应过来,恭敬地拱手为礼,同时道:“请问师兄如何称呼?” “我姓赵,双名致一,与你们同是师尊的弟子。”眼前的褐袍青年笑容极其憨直,神情和善,“大师兄有要事外出,昨晚便已奉命下山去了,故而今日不能前来带你们去见师尊,特命我来代为带路,并要我代他向你们致歉。大师兄他实在是师命在身,不得不违背前言,还望你们千万见谅。他说待他归来,再向你们亲自谢罪。” “正事为重,我们又岂敢责怪大师兄?别说我们只是无关紧要的后辈弟子,本来就对劳烦大师兄与赵师兄两位甚为惭愧,即便是其他身份,事有轻重缓急,相信大师兄连夜下山,必定是为了极重要的大事,理应优先处理。”秦湛急忙应对道,语调婉转而温顺。 赵致一闻言,笑容更深了:“这样便好。二位师弟是否还要再歇息片刻?师尊到辰时三刻方才有空,如今不过是卯时初,时间尚且十分宽裕,二位师弟大可再休息一时半刻,不用着急。” 秦湛却笑道:“多谢师兄好意,只是我们歇息的时间已经足够了,再睡下去,只怕骨头都要松散了。即便此刻师父无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