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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 稍片刻,整座勤政殿被众兵团团围了起来。一时间,肃杀之气,弥漫了整座皇宫。 兴宁帝在兵将围了勤政殿之时,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他望着摄政王起身,在护卫的拥促之下,从丹台的玉阶之下,一阶一阶的走了上来。 “皇叔……” 兴宁帝唤了一声。 摄政王目光冷然。 “圣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话,想与本王讲一讲?”停在了兴宁帝两步开外,摄政王左右两侧皆是亲卫守护。摄政王开口,吐了这等话。 那语气冷冽若冰。 兴宁帝讷讷无言,他似乎想狡辩什么,张嘴儿又是不知道应该如何讲? 彼时。 昭阳殿。 刘遂歌刚接受完了外命妇们的朝贺。 这可谓是她这一生最荣耀的时刻。刘遂歌心底里,带着激动与欣喜。 在外命妇朝贺结束后,皇宫后苑的宫宴,也是开始了。借着这点子时间,刘遂歌准备回了寝宫内,去专门的妆室,重新补一下妆容,以及换一身吉服。 之前的祭祀与大朝贺,那朝服是正冠。 这会儿,在举行了后苑的宫宴,倒是吉服穿戴着,总是轻省一点儿。 就是刘遂歌换了吉服,重新回了宫宴的昭阳殿的正殿之中时。她隐约听到了号角的声音?这怎么可能? 号角可是战场上的指挥信号。 “嬷嬷,可听到了什么异样的声音?”刘遂歌还是问了身边的掌事嬷嬷。 “奴婢愰乎里,听到了呜呜的声音。”掌事嬷嬷如实回道。 刘遂歌沉默了一下。 尔后,她道:“嬷嬷差人去提醒一下,今个儿宫中正是庆典,倒是注意一些。莫是打扰了圣上与朝中众位大人们的兴致。” 有刘遂歌此话。 掌事嬷嬷自然是应承了。 就是掌事嬷嬷刚刚吩咐了宫人去传话办事儿。才是回来复禀了刘遂歌时。有杀气腾腾的大队兵将来,一下子围了整个昭阳殿。 一时间。 外命妇们俱是花容失色。 那些兵卒,人人身上都带了血腥与杀气。哪是后宅的贵妇们,平日会接触到的? 这会儿,人人都感觉到了宫中出事儿了。而且,不是小事情,是天大的篓子。 “尔等何人,居然擅闯昭阳殿?” “可知这里是皇后娘娘的寝宫,尔等居然敢惊了凤驾?”掌事嬷嬷是宫里的老人,这会儿,那是一出马,就是利声喝话。倒没弱了宫中老嬷嬷的风采。 兵卒之中,一个领头小首领出来。他一身的铠甲,八尺男儿。在此等地方,倒是显得份外的引人注目。 “臣禁卫军统领值事何琢,拜见皇后娘娘。” “臣奉上命,调动麾下前来守卫昭阳殿。此乃上官授予的令牌。”小首领将令牌一展示后,就是挥手,对围了昭阳殿的兵卒,说道:“依令行事。” “诺。” 众人齐喝。 此时,被晾了那儿,满面难堪的刘遂歌,只觉得天塌地陷。 刘遂歌已经从禁卫军的态度中,品出了一些真相来。她知道,朝堂之上,不,应该是勤政殿出事情了。 只是不知道究竟牵连多大的范围? 这一回,她这个还没当了一天的皇后娘娘,会不会落得万劫不复? 刘遂歌亦是不知道的。 “嬷嬷,扶本宫回寝殿。” 刘遂歌吩咐了一句,她挺直了腰杆儿,在掌事嬷嬷的随侍下,离开了昭阳殿的正殿。这时候,每踏出了一步,刘遂歌都是强自让她自己镇静。 第37章 皇宫,勤政殿中。 兴宁帝已经瘫软在了龙椅之上。他的旁边两步开外,摄政王见兴宁帝一直没回答了他的问题,摄政王司马铭就是严肃的站了那儿。 直到了整个勤政殿内,安静得鸦雀无声。 “圣上受了惊吓,扶圣上回后殿歇息。”摄政王一声吩咐,自有亲卫上前去搀扶了兴宁帝。至于兴宁帝的贴身太监,这会儿,都是吓得站了一旁傻愣着。 文武大臣中,有些人的面色是变了几变。 到底没哪一个忠心于兴宁帝的臣子,是站出来,为帝王讲了忠贞之语,反驳了摄政王的话。兴宁帝本来还想挣扎一下。 结果一瞧这架式,兴宁帝也没敢多再折腾了,直接就让摄政王亲卫给送到了勤政殿的后面寝殿去了。 “请太医去圣上诊脉,记得开了安神汤。” “圣上万金之躯,不能有什么意外。”摄政王这话一出来,自有亲卫又应诺,依言去办事情。唯那些离得听些,听清楚了摄政王说话时的语气的人,已经明白了许多。 夏,六月,刘氏的立后大典上,兴宁帝受了惊吓。据朝廷公布的消息上讲,是册封皇后的大典之后的宫宴上,有刺客要行凶。 摄政王英明神武,护了圣驾。 然后…… 然后,朝堂上就是有人上奏,上立后大典没有举办完全,因为次日本来还要进行祭祀。刘皇后要以继后的身份,再给司马氏的祖宗们祭祀血食香火的。奈何…… 兴宁帝受了惊吓,已经病倒了。 所以呢,刘氏的皇后身份,不合礼仪。举行了一半的立后大黄,新出炉的刘皇后娘娘还得补足了仪式,才可以享受了皇后的超规格待遇。 皇宫。 昭阳殿。 掌事嬷嬷把朝堂上的纷争,一五一十的讲给了刘遂歌听。 “看来某些人不想给本宫一份体面收场啊。”刘遂歌已经听出了太多的东西。只是,她能如何呢? 刘氏一族已经在大魏朝的南下中,败落至厮。 刘遂歌的士族出身,就是一个空头的牌子。在朝廷的政治斗争之中,完全没什么实质的作用。更何况,王氏一族的嫡支不会为了她跟摄政王较板的。 相反,王氏一族卖了她这个一天的皇后娘娘,倒可能从摄政王的手中得了便宜来。 “娘娘……” 掌事嬷嬷还是想说些什么? 刘遂歌摆摆手,道:“嬷嬷,不用多讲了。” “本宫差人去求情,希望让本宫去给圣上侍疾,这等后妃的本份都让驳回了。嬷嬷,你说说,本宫还能再求什么?”刘遂歌说的话,有例有据。 掌事嬷嬷也是沉默了下来。 之前。 昭阳殿让兵卒围了。 后来,勤政殿传来了确切的消息,说是抓了刺客。 外命妇们这才得已出了宫,当然,人心不稳是肯定的。这等风波诡异之下,刘遂歌又不是傻子,她自然要做一些小试探。 试探结果,一点了不美妙啊。 兴宁九年,夏,六月。 建业城内,气氛紧张着。因为,这些日子里整个建业城都是被摄政王的亲军接管了城防的工作。 整座城池,貌似